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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作响,谢褚云推断这里应该是病房。 他开始回忆之前发生了是什么事情,无数个片段匆匆的闪过,最终记忆定格在母亲用瓶子打他的一刹那。 “褚云,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有?”项桁抚摸谢褚云的脸颊,他还记得医生刚刚的那一句: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恐怕谢褚云的小命就没有了。 谢褚云本能的想要摇头,但是仿佛牵扯到了脑袋后面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 “别乱动,医生说你要好好的休息。幸好没有伤到神经,只是流血过多,现在想来也真的是后怕。大脑中的神经千丝万缕,动一根发动全身,你现在还是不要乱动了!”项桁说道,他紧紧的握住拳头,恨不得将这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项桁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动怒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很多年前。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当看到谢褚云痛苦的躺在床上,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理智都拿去喂狗,然后把那罪魁祸首胖揍一顿。 “没关系的,我感觉好了很多。”谢褚云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麻木,现在后脑勺的疼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痛的地方——药石无医。 空气中十分的安静,只听到窗外风在呼啸,据说今天晚上有台风要来。 “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帮你买点,或者订外卖也可以。”窗外的天色实在不怎么样,下午的时候还有点阳光,到了傍晚就已经是风驰电掣,电闪雷鸣。 谢褚云没有拦着项桁,虽然他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他也不能拦着项桁吃饭。 现在他只想裹着身上的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把这一切全都忘却。 谢褚云想要翻一个身,可是他发现只要轻轻的动一下,后脑勺的疼痛就会刺激着大脑,痛的他紧皱眉头。 “好的,你先好好休息,别乱动了,我去买点东西。”项桁看到谢褚云的脸色非常差,很多潜意识里的动作都表明谢褚云此时并不愿意与外界交谈,只是碍于情面,他不好说出心中的想法。 走到门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两个警察。 “你好,请问是项先生吗?我们想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刘丽和王远两个人出示了警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可以的,但是我现在要先订两份外卖。”项桁举起手机表示示意。 刘丽和王远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一旁,项桁很快就选择了一家粥铺,订了两份比较清淡的套餐。 “好了,请问两位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项桁问道。 “南山路38号发生了一起事故,请问是您报的案吗?”刘丽问道。 “没错,是我报的案。当时我和我的朋友回家收拾一些东西,但是他让我在楼下等他,我等了许久,看到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然后我就立刻冲上去查看我朋友的状况,发现他倒在血泊当中,后脑勺被人用花瓶砸破了,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如果再耽误一点时间,恐怕小命都没了。”项桁陈述了案发经过,王远拿着笔刷刷刷的记着。 “那请问匆匆忙忙离开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那个人您认识吗?”刘丽继续问道,他们已经进行过现场取证,马上看完伤者之后就可以正式的申请逮捕令。 “那个人是个女的,大概四十多岁,我不认识。”项桁有条有理的回答道。 “那请问我现在可以见见你的朋友吗?有些问题我还想问问他。”刘丽说道。 “应该可以,他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心情有些不好,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项桁说道。 他虽然没有见过谢褚云的母亲,但是从谢褚云的种种表现来看,他还是很在乎他的母亲的。 刘丽和王远点点头,随后敲敲门走进了病房,他们看到谢褚云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你好,我们是南山区公安分局的警员,下午一点三十五分我们接到报警,然后去了现场调查取证,现在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刘丽说道。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提前的告诉我们。”刘丽看到谢褚云的伤势,继续补充道。 谢褚云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的眼神有些呆滞。 “先生?”刘丽试探性的呼唤谢褚云,可是仍然没有人回应他。 项桁在门口看着这些,他明白谢褚云这本能的抗拒,他不是没有听到刘丽的问话,只是不想回答。 他推开门走进去之后拍了拍两个警察的肩膀,然后示意他们到外面说话。 “他现在应该还沉浸在悲伤的阴影中,因为伤了他的人,极有可能是他的亲生母亲,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褚云现在的状态,他似乎不想谈论。”项桁说道。 “可是如果他不配合我们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再继续调查。”刘丽有些为难。 “这样吧,你把他的一些信息给我,我回去调查一下,然后看看上面是什么意思?”刘丽说道。 她只负责出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决定权,恐怕这件事情还得问一下项警官。 “你们是南山分局的警察吗?”项桁问道。 “是的。”刘丽点点头,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帅哥有些眼熟,可是每天她要见那么多人,脑子也有些混乱。 “那我回来直接把这些资料发给你们项警官吧!”项桁说道。 “你是项警官的弟弟?”刘丽有些惊喜的说道,之前她就听其他几个同事谈论过项警官的弟弟,据说他一表人才,甚至比电影明星还帅,百闻不如一见,今天她算是见到了项桁,果然名不虚传。 “是的。”项桁点点头。 “好的,那麻烦您回来直接跟项警官联系吧!”刘丽说道。 “嗯。”项桁送走了刘丽和王远,回到了病房之后,看着谢褚云仍然有些呆滞的脸庞。 “康德曾经说过,生气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褚云,在这件事情当中你并没有错。”项桁给谢褚云倒了一杯白开水,他的嘴已经干裂着起皮。 但是谢褚云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就只是静静的躺着,无视着项桁一切的举动。 “褚云,你这样又是何必呢?”项桁无奈的叹息道。 “你说我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她从垃圾堆里面捡来的?”谢褚云讷讷的问道,他的语气平静如水,但是却蕴含着无穷的悲伤。 “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项桁摇摇头,他希望谢褚云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口袋里面的手机不停的震动,项桁猜测应该是外卖来了,于是他出去取外卖,在下楼的时候却遇到了唐伯,两个人都怔住了。 “唐伯,您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