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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吧,城里敌我尚不明显,太后刚刚传懿旨吩咐行宫的护卫换岗,要求蛮兵占一半儿以上呢。” 古鹏拍拍连儿说:“你舅舅不同意!” 连儿继续撒娇道:“我好歹也是个皇帝,你们俩欺负人!” 古鹏摊手劝道:“那你下圣旨啊,绍辉不听就是抗旨。” 连儿小眼睛转转,突然滚到绍辉怀里哭道:“娘亲舅大,您就心疼一回外甥呗,要不外甥给你磕一个?” 绍辉吓得要跑,连儿一瞪眼道:“你敢跑我就敢跪。” 绍辉无奈道:“臣去挑些护卫”。 第91章 血染行宫 借口出去调集人手, 绍辉偷偷命亲随给小卉送了个信。 亲随回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绍辉眉头拧着要亲自去说。 亲随连忙叮嘱:“太后的意思,让您安心去玩就是。” 他指了指房里古鹏, 亲随小声说:“太后懿旨, 没有什么意外就别惊动贤德公, 他要是知道容易坏事。” 绍辉满脸不大情愿领着三十多好手装扮成寻常人家仆役, 翻着白眼跟在古鹏后面出了临时行宫。 小皇帝眉开眼笑牵着后爹的手,一会儿要买面人, 一会儿要吃凉粉。 他兴致勃勃地逛着街,丝毫没注意从他出门,就不断有人跟踪。 行宫这里徽王求见,侍卫搜查没有兵刃后,一个内侍领着他往里走。 行宫里五步一岗, 十步一哨的,昨日准备接驾时他安顿的护卫已经被蛮兵替换了大半。 内侍笑吟吟提醒着:“王爷慢点儿, 留神脚下台阶。” 随着内侍的提醒,已经绕过回廊去了二道院儿。 正房三间宽敞明亮,天气暑热,这窗户大开, 身着明黄色宫装的穆尔卉手里拿着团扇, 轻轻扇着风。 到了门口,徽王掸掸袖子跪下冲着正房磕头,利落的站起又往前迈步跨过了门槛继续磕头道:”臣弟,叩见太后娘娘。” 穆尔卉打扇子的手住了, 嫣然一笑道:“王叔快快请起。” 话虽客气, 并没有让内侍给搬椅子赐座。 徽王偷眼瞧着窗下的穆尔卉神色有些慵懒,大大方方歪在贵妃榻上, 明显凸出的小腹至少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心说这老娘们怀着孩子竟然还能领军北上,看来平时小看了她。 小卉又开始摇晃手里的扇子,慢声细语道:“大热的天,难为王叔想着进来瞧本宫,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吗?” 徽王磕头道:“启禀太后娘娘,陛下胁迫着国公老爷和国舅老爷上街玩耍去了,而今乱世怕是有危险。” 穆尔卉一听把扇子往案几上重重一摔,大喝一声:“传阿金!” 阿金一溜小跑进来,撩衣服跪下磕头道:“公主殿下,唤臣有何吩咐?” 小卉着急道:“昭国的皇帝陛下贪玩儿,已经溜出去玩耍去了,你速速多带人手去把皇帝请回来,若是有了差错,我拿你是问!” 阿金尴尬道:“若是皇帝陛下不听末将的如何?” 小卉从怀里拿出禁卫的腰牌,扔到了阿金手里说:“若是不听,抓了带回来,恕你无罪!” 见太后动了肝火,阿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人刚就出门,就粗声大气地调集侍卫。 暂且把行宫的保卫工作安顿给了原有的汉将,仅仅留下二十几个蛮兵守卫着穆尔卉居住的院落。 小卉随手拿了边上架子上一本书躺回到窗前榻上歪着缓缓地看,不时发出忍俊不禁的笑,显然看得是演义话本子一类。 看着徽王依旧站在那不走,小卉把书放下问道:“王叔还不抓紧回府歇息去,还在这儿有事吗?” 徽王听着院里脚步声纷杂,应该是自己安顿的护卫换岗接近了这个院儿,没话找话道:“臣弟从原来巡抚的冰窖里挖了些冰块,明儿给太后运过来降暑。” 小卉笑呵呵说:“王叔惯会拿话搪塞我,若是当真有心请我吃冰饮,这会儿怎么不送进来呢?” 徽王尴尬道:“太后娘娘秉性柔弱,恐怕寒气太盛伤了凤体,自然是先请示后才敢孝敬。” 院子里已经开始核对护卫口令了,内侍进来禀告道:“太后娘娘,二门这儿当值的侍卫头目霍启给太后娘娘请安。” 小卉点头说:“知道了,吩咐他们仔细当差,别混进闲杂人等。” 内侍应了出去宣旨,徽王心中有数,站直了身子劝道:“皇帝也不小了,可这孩子太过贪玩,想来亲生母亲是个低贱的家妓,缺乏教养,实在配不上太后养子的身份。” 小卉放下书,眉毛微微一挑,笑吟吟看着他说:“王叔有何高见?” 徽王自信满满地笑着说:“娘娘完全可以另择出身高贵的子嗣继承皇位,反正娘娘并不贪恋皇权富贵,我们中原虽然有子承父业一说,可也有过兄终弟及。” 小卉夸张地笑说:“王叔原来是打算自己挑起重任,承担社稷呀,果然是胆识过人。” 她左手依旧扇着扇子,看着徽王这会儿额头上青筋凸出,双脚不时抖动,一双眼睛不时瞄着屋子四周。 一眼看到桌案上的茶壶,腿微微前屈,又要往前迈步的想法。 见太后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徽王定定心神儿,自顾自的去拿起桌案上的茶壶。 小卉用扇子掩着口鼻笑说:“王叔可想好了再摔,那壶是我家那个平素喝茶的。你也知道公子爷对日常用的器物格外在意,我怕你赔不起。” 徽王皮笑rou不笑地说:“太后娘娘养个小白脸也就罢了,而今身怀六甲,只怕临盆时不好和天下人交差吧?” 小卉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腹说:“我的孩子,跟她爹能交差就行,不用和天下人交差。” 瞧着小卉气定神闲的样子,徽王觉得有诈。 这会儿行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手,徽王又觉得穆尔卉是装腔作势,这老娘们是个出名的狠角色,只要收拾了她,捏死那小皇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无二。 话虽然说得平和,已经到了撕破脸的时候。 徽王把那茶壶高高举起,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自己见驾之前身上的利刃都留在了行宫外面,这会儿怕太后动手擒拿他,到处找个防身的武器。 墙上挂着一口古朴的宝剑,剑鞘上镶嵌着三颗红宝石,想来不是凡品。 知道穆尔卉好身手,徽王抢在她动手之前把墙上的佩剑摘下。 毫不犹豫地往外一拔,只是没想到带出一股烟雾,呛得他连咳嗽带流眼泪。 小卉善意地提醒:“你知道的,我家那个是个大夫,前儿配药找不到药杵,我那柄剑仅仅是用来装点门面的,他就拿去用了。 我劝你别揉眼睛,真的会瞎的,那药粉是用来烧鸡眼的,腐蚀性很强。” 徽王疼得满地打滚,双手不停地砸自己的脑袋,任凭眼泪泉涌一般洗刷着眼里的异物,小卉抱着胳膊瞧热闹,听着院里乒乒乓乓兵刃撞击的声音。 院墙上不断往里飞人,外出寻找小皇帝的蛮兵已经在阿金的带领下和留守的蛮兵里应外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