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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出点动静呀?” 这三个大人跟调皮的孩子一般,故意大嚼特嚼。 街上已经能听到更夫悠长的报时声:“小心火烛……” 众位老爷们总算把钱数清,古家大房老爷特意写下收条,声明钱契两清连滚带爬下楼唤家丁来搬运钱。 穆尔卉和绍辉搀扶着古鹏下了茶楼,先把契纸给老古带去看一眼,老古把这契握在手里连连感慨世态炎凉,手足相残。 依旧有些埋怨的语气说儿子:“你在茶楼里出洋相,而今都传遍了,好歹留些脸面给古家,胳膊断了尚且袖子里折呢!” 太太兴奋道:“这才是我儿子呢,干的漂亮,大房都不要脸,凭什么惯着他们。” 少爷问过父母安,领着媳妇去丈人爹那接宝儿回家。 宝儿面朝里睡在外公身边儿,穆恩泰的拐杖就在床头,这会儿也穿着寝衣躺在被窝里。 一早上老丈人发彪反而让古鹏觉得他亲近。笑嘻嘻凑过来拉过岳父的手说:“孩儿给您诊诊脉。” 穆恩泰以为他套近乎要把宝儿骗走,哼了一声一只手搭在宝儿身上。 半天他叹口气说:“爹,您这腿是外伤没得救治,又在阴凉潮湿的环境下做下了风湿,平时又疼又痒吧?” 穆恩泰眼睛一亮忙说:“臭小子有点门道。” 穆尔卉连忙问:“你说可还能治好?” 古鹏摸索出针包,又在屋子里找了几个酒杯。 他掀开被子在穆恩泰腿上扎了几下,又擦着了火石,在酒杯里烧了会子扣了穆恩泰一腿。 过了一刻钟起开,只见穆恩泰腿上有不少发污的血沫子,他帮着擦拭了问:“爹,好受些不?” 穆恩泰一脸惊喜大喊:“小柏,小柏快来!” 小柏嬉皮笑脸进来问:“爹,抽谁给宝儿出气,您说!” 穆恩泰把眼睛一瞪说:“裤子脱了,让你姐夫瞧瞧!” 小柏脸红得跟大红布一般,扭身要跑被jiejie扯着耳朵拽了回来,然后笑着说:“我出去,你和你姐夫细细说着,别怕啊!” 她拍拍小柏肩膀,抢在弟弟面前出了门把房门锁上。 古鹏不知道小舅子那里怎么了,见他一个劲儿躲闪,也不好上前去扒。 穆恩泰虎着脸说:“你姐夫又不是外人,赶紧脱,不然我按住你让他扒。” 小柏纠结地脱下,满眼委屈讷讷道:“你们不是知道了吗?我是废人了。” 古鹏伸手捏了捏,又替他诊了诊脉,一本正经地说:“不易生育算不得废人,能享受生活也不枉托生一回男人,你还小,不耽误娶媳妇!” 穆恩泰乐得从床上蹦了起来,腿用力的拄地疼得“哎呦”了一声。 他扶着床头呲牙咧嘴地说:“不能生育爹不计较,让你姐和你姐夫多生几个过给你一个就是,能娶媳妇你心理就别有负担啊,这没孩子的多着呢!” 小柏匆忙系好裤子,古鹏拉着他说:“药得按时吃,将来弟媳妇真的有了也不要胡思乱想,肯定是你的,比常人生子困难些而已。” 小柏不信道:“姐夫,你不会舍不得你孩子姓穆故意的吧?” 古鹏摆手道:“我的孩子也是你姐养的,有什么舍不得的,宝儿在我家叫古宝晖,在爹这儿叫穆宝晖我也没意见。” 穆恩泰立刻兴奋道:“我给取名叫穆昇了,可惜叫他他不理,这样啊,你们下一胎无论男女得姓穆,再下一胎无论男女姓古,行不?” 古鹏想想也就点了头,小舅子的伤治治虽然不耽误娶媳妇,生儿子确实困难。 穆恩泰见他爽快,越发喜欢这个女婿,神秘地笑笑说:“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赶紧搂你媳妇去,早点睡!” 古鹏想抱宝儿回去,老丈人哼一声说:“算了吧,你俩光顾着自己快活把孩子都踹地上了还不知道呢!” 古鹏知道解释也没用,搂着小舅子肩膀和老丈人告辞,边走边说:“你那是淘气受了外伤吧?男人都有俩,有一个完好的,调养下就没问题。等你长大了喜欢什么样姑娘跟姐夫说,姐夫帮你娶回来。” 小柏从伤了那里只有最初的昏迷时允许御医诊治,醒过来说什么不许人看的。 而今心里略舒服了些,在姐夫耳边说:“别什么事儿都和我姐说,咱们男人之间也得有男人之间的秘密。” 答应的好好的少爷,在和媳妇回家的路上就在马车里把爷俩的情况如实汇报了。 看着傻少爷按着自己的思路安顿着一家子的未来,服侍人不是长久之计,等仗打完了就接岳父和他们一起在湖心岛养老。 那里不是很潮湿,又没有太多的蚊虫,帮着小柏好好调理下身体,尽量让老丈人的腿少受些罪。 连孩子的姓氏分一三五和二四六也和媳妇说了。 瞧着少爷虽然还是傻呼呼的,可依旧是那个实心眼的老实孩子。 穆尔卉缩到他怀里笑着说:“都以你便是,你是爷,家里自然你说了算。” 回家的时候发现少爷在扇着炉子火儿熬药,熬好了折腾凉了自己吃了穆尔卉纳闷道:“不是外伤吗?你又疼了?” 少爷认真地说:“接下来还要打仗,打完之前你不能怀孕,你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 听得一头雾水的穆尔卉问:“和你吃药有什么关系?” 少爷红着脸说:“这几天你比较容易怀,我又不可能忍得住不碰。” 穆尔卉失望地摆摆手说:“没用的,我那会儿到是吃了,一样怀上了宝儿。” 少爷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逼逼道:“你之所以怀上宝儿,是因为我命人把你的药给换了。”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跑,穆尔卉拿起厨房的扫把追着挥舞着大吼:“古鹏,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打死你!” 隔壁吴嬷嬷探出头来看看,又把门关上。 少爷一边跑,一边扭头作揖连连求饶叫着再也不敢了,忽然哎呦了一声摔在井边儿。 穆尔卉吓得扔了扫把把他搀扶起来,连拖拽带扛着的送到榻上让他坐好,检查了夹板没有错位埋怨道:“你傻呀你,怎么往井边儿跑?掉下去可怎么得了?” 瞧着他的小哑巴真的害了怕,古鹏贱兮兮笑着问:“哑妹,你原谅我了?” 第61章 高家 床头小柜子上放了个小药箱, 跌打酒,止疼药装的满满都是。 跟着少爷一年多,加上多年从军, 穆尔卉对寻常的外伤处理十分娴熟。 又给他搓上些药酒, 拿来笔墨纸砚放在小桌子上, 摆在少爷面前。 他认真地写写算算, 奋笔疾书的样子像要参加秋闱的考生,因为背上的伤开始结痂, 间或在床头上蹭痒痒,又像是个地痞无赖。 穆尔卉忙着收拾下房间,准备热水。 都弄好了坐在少爷边上拿出针线笸箩给宝儿绣个肚兜。 八月的天晚上关门之后房里还很热,宝儿的衣裳在古家被抄之后也都穿不得了。 虽然外公命针线人做了不少,可都是按照滇国的风俗, 金银线层层叠叠绣了牡丹,莲花等等象征身份的图样。 虽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