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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融为一体的感觉。” 白稚:“……” 她尽力压下两颊隐隐发烫的温度,暗暗在心底庆幸。 还好季月不知道其他可以与她“融为一体”的事情。 *** 夜幕降临后,燕七派来的人将七匹好马送到了客栈门口。 这些马个个高大健美,皮毛光滑水亮,一看就是血统优良的汗血宝马。 白稚心想这燕七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出手还是很阔绰的。 或者说,他对手下的人很大方。 毕竟这些人都是拿钱卖命的,如果钱不到位,他们干活也不会尽心尽力。 白稚喊来店小二,将七匹马牵去马厩,又将苏木瑶一行人喊了出来。 “你们挑吧,挑剩下的留给我和季月就好。” 白稚站在马厩前一只手叉着腰,语气寡淡地说。 苏木瑶神色戚戚:“小白,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石莲谷吗?” “这个问题上次不是就讨论过了吗?” 白稚略微有些不耐烦,她仰起脸看了眼星月稀疏的夜空:“快点,入夜后罗刹会越来越多的。” 现在罗刹的威胁仍然存在,只是他们一直待在城里才没有遇到而已。 一旦离开城郊,藏在山林中的罗刹就会如同饿狼般接二连三地冒出来,必须尽快度过危险地带才行。 不过他们现在有香蚀草……就算遇到罗刹也不用慌张吧。 白稚觉得自己担心这几人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她不想季月忘了她。 “那你打算继续留在邑州吗?”姜霰雪突然出声。 “……是啊。” 白稚回过神,视线自然地扫过他,“雇主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当然不能离开。” 姜霰雪目光淡淡:“不准杀人。” “知道啦。” 白稚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絮絮叨叨的,像个不讨人喜欢的老父亲。 她转身便要走出马厩,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去而复返,一脸神秘地将苏木瑶拉到一边。 “苏……jiejie,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苏木瑶的脸上旋即绽放期待:“小白,你改主意啦?” “不是。” 白稚摇摇头,“我是想问你,我身上的血迹……是你帮我洗干净的吗?” 虽然这里的女性只有苏木瑶一个,于情于理都该是她,但是为了放心,白稚还是决定确认一下。 “不是啊。” 苏木瑶答道。 白稚:“……” 她的表情瞬间便僵住了。 “那……” “是季月帮你洗的哦。” 苏木瑶不好意思地说,“他不让我碰你,我一想反正你们都这样那样过了,清洗一下血迹应该没什么吧?” 白稚:“……” 这样那样是哪样啊!不要说得好像他们已经本垒打了一样啊! 白稚一想起自己那干净到离谱的指甲缝,一股几乎爆表的羞耻感瞬间充斥全身。 虽然她的确有猜过这个可能性……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季月干的啊! 白稚全身的温度开始不受控制地上升,为了缓解羞耻和尴尬,也为了制止自己疯狂乱想的大脑,她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那那件事呢……” 苏木瑶:“什么?”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季月住在这间客栈的?”白稚平复好心情,慢慢说道,“我不记得我有和你说过。” 也不可能是殷念容说的,殷念容并不知道她和季月住在这里。 难道苏木瑶这一方也在跟踪他们? “啊,这得多亏了姜兄呢。” 苏木瑶佩服地说。 白稚一愣:“多亏他?” “对啊,姜兄一看到你们也在那个巷子里,立即就要送你们回我们住的客栈。 但是他又担心你的东西落在别处会暴露你的……身份,所以便一家家客栈找过去,最后才找到这里的。” 苏木瑶笑了笑:“小白,你看。 姜兄并不是真的想杀你,他只是……他只是害怕意外发生罢了。” 白稚闻言,不自觉地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姜霰雪。 姜霰雪正在无声地注视着她,白稚的视线刚移过来,他便将脸别过去了。 是她误会姜霰雪了? 白稚一时不知是该对姜霰雪道歉,还是该对他道谢。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姜霰雪提剑向她走来的画面,略微纠结了几秒后,终于还是作罢。 算了,就当是扯平了。 白稚什么都没说,只是对苏木瑶道了一声“一路小心”,便转身离开。 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深邃的目光。 *** 深夜,繁华的邑州仍旧歌舞升平,在深重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喧闹。 白稚听到楼下传来马蹄声响,心道苏木瑶他们磨磨蹭蹭,终于启程了。 她心不在焉地放下手中的棋子,季月顿时皱起眉毛:“阿稚,你走错了。” 白稚低头看了眼棋盘。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这颗棋子落在这里必死无疑,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季月不满地戳戳白稚的额头。 白稚:“……” 对不起,是她愚笨了,她还真没出来。 原本只是闲着无聊教季月下棋,没想到短短几局后,季月就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甚至可以做到吊打她这个“老手”。 看来季月不但在美貌上碾压她,连智商也是。 白稚顿感挫败,干脆赌气似的将棋盘推到一边:“不玩了,睡觉。” 季月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她:“可是我已经睡过了。” 白稚:“那你自己和自己玩吧,我要睡了。” 季月立即说:“我和你一起睡。” 白稚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一想到苏木瑶说过的话,突然又扭捏起来了。 “你、你还是下棋吧,别管我……” 她不自在地低下头,不让季月注意到她此时的表情。 “可是我不想下棋。” 季月蹙眉道。 白稚:“那你刚才还一个劲地缠着我陪你下棋?” 季月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而已。” 白稚:“……” 太黏人了!太黏人了!简直要粘在她身上了! 白稚无奈地教育季月:“季月,你不能总是围着我一个人呀。 我总会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得有自己的事情做……” “你要离开我?”季月闻言顿时危险地眯起眼睛。 白稚:“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忽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出什么事了?”白稚与季月对视一眼,立刻跑到窗边向外看—— 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