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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穿什么衣服,吴明然说: “穿漂亮些,当然短裙子。……对,你不是有条短裙吗?穿上它,别忘了化 妆啊。” 林雪茵找出那条只穿了一次的短裙,穿上它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吴明然走过 来,帮她把无袖的背心抻了抻,挺满意地说: “就这样。” 两人出了门,吴明然驾车,从反光镜里看着林雪茵说: “到时候要逢场作戏。” “怎么个逢场作戏法?” “能说,能笑。别把他们当人。” “使美人计呀?”林雪茵笑着说。 “我没这么说啊,”吴明然严肃起来,“你可别当真。” “我知道。” 林雪冰早在酒店门口等着了,姐妹俩相互看看,心照不宣地一笑。吴明然停 好车,过来问林雪冰: “还没来?” “老土们骑自行车来,还得过一会才到,要不我们进去坐着等吧?” “别,那显不出诚意了。”吴明然拉拉领带,站得像待者一样直。 “没那么严重,”林雪冰说,“光这场面也让他们觉得风光,这事儿他们答 应来就算成了” 林雪茵站在台阶上,展露在外的肌肤被霓虹灯耀得色彩斑驳。上下台阶的男 人们向她和林雪冰投来艳羡的目光,她觉得裙子太小了,几乎抵御不住那些不怀 好意的目光。进进出出的人群中,同样有打扮sao媚的女人,看起来有些男女不像 夫妻。但那些姑娘们十分开心地笑着,脸上的化妆品模糊她们的年龄和身份,或 许还有灵魂。 对方一共来了三个人,都是男的,看来跟林雪冰很熟。那个年纪最大的,大 概姓胡,握着林雪冰的手听她介绍吴明然和林雪茵。林雪茵注意到他笑起来的样 子像头骆驼,他的手是那种上了年纪的男人的手,肥胖而又腻滑。与林雪茵握手 时,他的手心里有些湿,林雪茵松开手后,恶心地偷偷用纸擦了擦自己的手。另 外两个人,中年人姓卢,年轻的姓赵。 六个人走进去,林雪茵姐妹俩坐在三个男人的中间,吴明然坐在她们对面, 林雪茵有些哀怨地瞪着丈夫,吴明然向她挤挤眼,转过视线,和姓胡的那一位, 据说是科长,互相吹捧寒喧。 酒菜上齐,大家纷纷举怀落箸,避而不谈正事。姓胡的科长与林雪冰连干三 杯,林雪茵惊得目瞪口呆,meimei居然有如此海量。 胡科长又扭过头来要与林雪茵“认识一下。” 林雪茵扫一眼吴明然,他正在和姓卢的中年人推心置腹。 “我们已经认识了,胡科长。”林雪茵露齿一笑,这一笑显然威力不小。 “当然当然,吴夫人……真是光艳照人,怎么以前没见过面?” “哦,我不干这一行,当然就很少麻烦胡科长喽。” “谈不上谈不上,我们是吃公家饭的,为民服务而已,哪能跟吴先生这样事 业鼎盛的人士相比呢?嗯……吴夫人,初次见面,干一杯!” 林雪茵在杯子里浅尝辄止,姓胡的人不依不饶,她只好喝了,让对方十分满 意。 桌子下面,林雪茵觉着她的腿被另一条腿蹭了一下,她拢了拢双膝。对胡科 长笑着,听他诉说苦衷。另一边林雪冰接过姓卢中年人的话,十分热切地交谈起 来,年轻的姓赵的小伙子和吴明然相谈甚欢。她听见吴明然说: “我们还是校友呢。” 其实吴明然并没在姓赵的年轻人毕业的学校读过书。 林雪茵想起吴明然说:“别把他们当人”的话,就十分好笑起来。于是言谈 开始自由活泼,不拘一格,话题从商业到农业,从社会到家庭,最后谈到男人和 女人的话题。 桌子下面,她的腿又被碰了一下,这一次她没有移开,反而移了过去,让裸 露的膝盖触在那条不安分的腿上。这样做让她觉得很好玩。同时对这个年近半百 的男人有些鄙夷。 “现在的政策是开放搞活,我看就是女人开放搞活了。” 胡科长眼睛盯着林雪茵,不时瞟着她光滑的肩头和领口,这种眼光抚摸让林 雪茵很反感。 “胡科长是深有感触吧?”林雪茵一边向他邀酒,一边讥嘲地反问。 “感想倒是有,这感触嘛——” 林雪茵觉着膝盖被磨蹭着,他有些放肆了。林雪茵站起来: “对不起,我先洗一下手。” 等她回来,大家准备离席了。胡科长有些恋恋不舍地坐着,林雪冰提议: “我们去唱唱歌怎么样?胡科长的歌喉应该让我们见识一下。” 胡科长虚情假意地推辞了两句,欣然接受了这一建议。 看得出来,他对这一套吃喝玩乐都很有经验。六个人坐进优雅的卡拉OK包厢, 林雪茵小试歌喉,令三个男人目瞪口呆。林雪冰解释说jiejie是音乐学校的科班出 身。胡科长兴致大增,赞不绝口地奉承一番。 “胡科长,你点支什么歌?” “,”小赵在一边笑着说,“胡科长是老革命出身, 最拿手这个了。” “这歌不行,没有。”林雪冰说,“再说也太过时了,咱们胡科长思想开放, 和时代同步,来支流行歌曲!” 胡科长呵呵笑着,说: “开放归开放,革命原则还是不能忘的。不过,既然没有革命歌曲,那我们 就唱个吧。” 他的骆驼般的嗓音,实话说,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但在唱歌时,眼睛紧盯着 唱女声的林雪冰,倒是感情饱满。 最后,看夜色已深,林雪冰提议大家休息了,尤其是胡科长日理万机,更要 注意健康。胡科长虽然意犹未尽,但看见吴明然和林雪茵两人亲热的挨坐在一起, 不禁有些失落,林雪冰对他应付自如,是没有过多奢望的。 自始至终,没有人提起过吴明然的纳税问题。林雪茵正自狐疑,林雪冰把一 个厚厚的信封拍在了胡科长手里,胡科长对厚度十分满意,客气了几句就收下了。 大家出了门,吴明然提议用车送三人回去,心满意足,满载而归的胡科长拒 绝了,并说了令吴明然心安的话: “吴先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当然,你知道,那都是公事公办嘛。今天很 高兴,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送走了三人,吴明然驾车过来,让林雪冰一起去他们家过夜。在车上,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