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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和陛下会像你和父亲一样,携手到老,恩爱不疑。” 母女两个心知肚明,她们所说都是在宽慰对方,也是告诉自己。 昔昔既然扔出了这种话,知道女儿的性子的长懿,女儿有已经把天子看做夫君的意思,这样也好,只要荀澈真的喜欢昔昔,女儿愿意接受敞开心扉,百益无一害。 外面礼乐响起,钦天监礼官喊吉时已到,昔昔忍了这么久的泪水,才缓缓滑落,被女官和兰姑姑扶着的女孩,半天迟迟未动。 女孩看母亲面带不舍,强挤出三分笑意给自己盖上盖头,玉指打颤掀来盖头,拨开凤冠的金色流苏,柔荑急忙扯住长懿的袖口,柔声哽咽, “娘亲,可不可以像小时候那样,送昔昔每次进宫的时候,再亲女儿一次。” 长懿身子怔了一下,女儿幼时因为自己之故,最怕进宫小住,她为了安慰女儿,亲触女儿额头以表安抚之意,昔昔还是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长懿美眸难掩爱怜,手轻捧起女儿泪流不止的小脸,无奈一笑,红唇碰了女儿的额头, “昔昔不慌,只要陛下肯善待你,为娘就心满意足了。宫里还有你的外祖母,母后怕你不适应,把盼兰和盼芳给你做随侍女官,风嬷嬷做管事嬷嬷,所以别怕。” 话落长懿眉目一凝,将女儿掀起流苏的手放在兰姑姑手里,侧过脸狠心合上盖头,她做完几乎站不直身子,孟源上前赶紧扶住长懿。 两人目送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孩,昔昔身后跟着一批女官,踩着红毯,款款走到辇车前。 昔昔上凤辇前,似乎还舍不得,不由向公主府,回了一下头,兰姑姑望到女孩胸前晕染的水渍,上前攥住女孩的手,劝道, “娘娘不要哭了,再哭妆都花了。待会进政心殿,要行册封礼,领宝册后印,百官和诰命还要参拜。之后还要进奉先殿拜祭先祖,可不要哭坏了身子。” 昔昔含糊应下,扶着女官的手便上了凤辇。凤辇行驶起来,礼部官员跪地,带头送至皇后凤驾进宫,随即凤辇所过之处,军士百姓都膝跪地垂首恭送。 凤辇刚到宫门,身着玄重绣龙戏山河星辰图礼服,头戴十二五彩垂缨珠冕冠的天子已携众人在候着。 荀澈凤眸含笑,大步流星移到辇车前,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昔昔从车内拦膝抱起,鼻间嗅到女孩的体香, “这离政心殿有些远,嫁衣凤冠又厚重,昔昔走路过去怕是颇费力气,澈哥哥抱你过去。” 龙凤呈祥的盖头晃动了一下,女孩轻轻颔首,出乎荀澈预料的举止,女孩手臂主动伸出来,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荀澈见状薄唇笑意更深。 荀澈带昔昔在政心殿受过册封,行过重重大礼,转至到奉先殿拜祭先祖,最后才去拜了太皇太后,好一番折腾过后,才将昔昔送到来仪宫。 来仪宫内布置得红霞照人,金边绒毯铺地,龙凤呈祥的红烛轻燃,红纱漫漫垂地,绘百子嬉戏图的宫灯,高高垂于壁梁之上,床上帐子用的也是彩衣百儿图,意义不言而喻。 安坐在床上的昔昔累极,凤冠下清眸微阖,手支起脑袋昏昏沉沉,纤背不由倚在钿螺漆彩雕花床屏上,小憩一会儿。 凡月又端来一碗垫腹的百合莲子粥,怕女孩饿着,可是昔昔根本无心情用,折腾一天,她全身都是汗,只想好好沐浴换更衣。 等女官唱过庆辞,荀澈拿过金镶玉祥云细如意,上前扶着累坏的女孩,挑开昔昔的盖头,看女孩小脸发白,满脸汗意,羽睫轻颤不停,清眸微阖,似醒非醒,吩咐兰姑姑给女孩取下凤冠。 兰姑姑虽然惊诧,但还是照办了,拿起玉凤钗又帮昔昔半挽起青丝。 荀澈凤眸微挑,长指伸到女孩压酸的后颈,给她揉捏几个xue道,让人拿来薄荷膏,放到昔昔鼻间前,女孩被凉意一冲,神智回笼,清眸慢慢睁开,樱唇微抿, “澈哥哥,多谢了。我累得不行,什么时候礼成。想快些沐浴换身衣服。” 女孩柔声细语,话中虽然亲昵不多,但手扯着男人袖口,不知不觉带了撒娇的意味。 荀澈闻言薄唇上翘,弯下腰,凤眸凝视女孩,“别急,等喝完合卺酒。昔昔该改口了,以后要喊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一下,渣作者突然接到消息,要听网课,还在早上开课,让我静静,车待会补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昔昔思量片刻, 声音尚且微小, 语调清晰而沉静, 还是喊了出来,“夫君。” 荀澈闻到喉结不禁一动, 让宫娥呈上来合卺酒,大掌递过去鸳鸯白玉酒杯,他知道昔昔从来滴酒未沾,所以酒让人备得是后劲不大的酒。 昔昔玉指接过白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浮起圈圈涟漪,抿了半口,唇瓣微微润泽,和荀澈臂弯相交, 互相交换过酒杯,一饮而尽。 女孩玉颊随即飞上粉霞,清眸浮起层水雾, 樱唇微张, 玉手轻扇, 想要去除口中的辛辣之气。 昔昔体弱, 口味一向清淡,乍然饮酒,她确实有些受不住, 这酒对昔昔影响不小。 荀澈见状长指捏住白玉酒杯,眸色翻动暗涌,如噬人心魂的深渊, 他已经看到女孩唇内无意识伸出微粉的丁香,昔昔根本不知道此举对男人有暗自引诱之意。 女官见合卺酒毕,又按照古俗撒完帐子,执着小铜剪,在昔昔微诧的目光下,剪下了她和荀澈的一缕青丝,女官说过福语,将系着红绳的青丝呈给昔昔,行礼道, “娘娘,这是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之意,要您亲自打如意结,您才和陛下事事如如意,世世顺心如意。” 荀澈凤眸神采奕奕。勾人摄魂,静看着昔昔抿紧樱唇,一脸认真之色,纤细的玉指灵巧快速穿过两人青丝,少顷,一个小小的如意结出来。 荀澈看女孩动作娴熟,丝毫不见停滞,薄唇勾起,低头凑近女孩耳边, “昔昔是不是颇为精通女工,朕看你平时未动过什么针线?” 昔昔闻言,小脸一懵,清眸飞快瞄了男人的神色,玉指轻轻绞在一起,“兰姑姑教的,平时用不到……娘亲觉得伤眼睛,还是少碰为妙。” 女孩三言两语说出缘由,荀澈明白过来,兰姑姑教了昔昔刺绣针线,但皇亲贵胄的衣饰,自有专精此道的司制女官来做,无需费心思,亲自动手。 礼成后,女孩迫不及待去牵男人的大掌,皆因礼服太厚重,昔昔现在受不住,身体粘粘一层汗意,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都要泛一层酸味出来,“能不能快些让女官退下,澈哥哥,我想沐浴更衣。” 男人挺拔如玉的身姿,大掌一撩下摆,坐在女孩身边,凤眸如炬扫过女孩拘谨的神色,大掌拨开面前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