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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僧(136-140)

    2023年3月3日

    第136章:无忧无愁吉祥千岁

    无忧无愁?”

    “吉祥千岁?”

    薛品玉取下圆舒为自己戴上的佛珠,朝圆舒的脸上打去,圆舒闭眼不躲,任那一串佛珠扇打。

    打了十几下,看见圆舒那张倔强不服软的面孔,薛品玉改为想把那串佛珠扯断,但她用力扯了好几下,都没把佛珠扯断,遂扔在地上,拿脚踩了几下。

    即便踩上去,圆佛珠也没踩成扁佛珠。

    “你这条死狗,你就等着,独自终老病死在这座破庙里!”薛品玉气愤的朝他一指,整理起凌乱的衣服,掩好肚兜,就向门外的方向走去。

    拍门叫起外面的太监开门之时,薛品玉回头看向在灯火光影间的圆舒,他仍是伫立在原地,低眸凝视地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薛品玉咬紧了后槽牙,在夜色与雪色间,迈步走了出去。

    疾风吹入,摧出一身寒。

    翌日午时,薛品玉带着众宫人与前来接自己离开的刘峦安一行人步出明光寺,方德作为明光寺的方丈与主持,率领明光寺的僧人们前来相送,往日无人安静的雪地里,一下变得嘈杂。

    僧人们为终于把薛品玉这尊&039;大佛&039;送走而感到窃喜。

    只是这些僧人中,少了圆舒。

    薛品玉举目寻找,说起还差一个和尚,圆央回答道:“二师兄身子不适,染了风寒担忧传给公主,故此就不来送公主了,还请公主恕罪。”

    又来这套。

    薛品玉心道,这阿狗,心可真狠,自己都要走了,这一走,他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了,或许,没有机会可以见到了,他都不来相送。

    想当初上山,是他来接的,还背自己上山,这到了下山离开的时候,他就谎称生病,把最后一面留在了昨夜。

    “给本宫带一句话给圆舒。”

    方德以为是什么好话,说道:“公主请讲。”

    “他最好是病了,一病不起,病死在床上。”

    众僧脸色微变,桃夭在薛品玉身旁悄声道:“公主。”

    “你这是心疼了?要不,你留下照顾他?”薛品玉冷脸看向桃夭。

    桃夭急忙跪在雪地里说起奴婢知错,生怕招惹了薛品玉不快,真会把自己留在这里。圆舒固然是她想得到但得不到的男人,可男人与泼天富贵相比,桃夭还是愿意侍奉在薛品玉左右。

    段止青心疼桃夭跪雪地,说道:“公主,时候不早,这会子下山到山脚,还需很长的时间,若下起雪,路就没法走,还请快快启程。”

    这才劝动了薛品玉。

    她一步叁回头,频频回首,在桃夭等人的搀扶下,往山下走去,直到明光寺在她眼中消失。

    山谷中,传来撞钟声,悠长空灵,薛品玉行到半山腰时,还能隐隐听到从山上传来的钟声。

    薛品玉知道,那是他的送别方式。

    行至山脚,钟声已听不见,夜色来临,地上的积雪提前被扫开,停放好了一辆辆马车,桃夭不敢催促,只挽手掀起了帘子,手酸了都不肯放下帘子,静候久久不肯上马车的薛品玉上车。

    一众人都看出了薛品玉是在等着谁,但谁都不敢出声催促。

    就连刘峦安都看出了薛品玉与那个叫圆舒的和尚似有几分瓜葛,但他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决意不插手此事,早早登上马车避风等待。

    直至薛品玉被雪风吹出了一个喷嚏,身子实在招架不住,最后再看了一眼那条无人出现的山路,缩着肩膀上了马车。

    “起驾——”

    太监一喊,一辆辆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头尾相连,驶动奔走。

    薛品玉捞起马车窗帘往外探去,直到路走远,都没瞧见穿着僧袍的和尚出现。

    第137章:找了一个便宜爹

    一列列马车浩浩荡荡,快慢交加,驶了约十八、九日,终抵达燕城。

    这燕城的风,燕城的景,燕城的风土人情,在薛品玉看来,亲切又熟悉,她掀起帘子观望,回到熟悉之地的踏实,渐渐扫去了她始终没见到圆舒的阴霾。

    薛品玉捋捋耳边的发,问起桃夭:“替本宫看看,本宫全身上下,有何欠缺不妥,稍后入宫见皇兄,还需往身上添置些什么?”

    连日来的奔波赶路,加之薛品玉有孕在身,吃不好睡不好,在明光寺看着面颊不算饱满,但也还能看,可如今,她面颊消瘦不少,身上衣服领子都有空隙了。

    “公主天生丽质,无需过多修饰打扮,进宫后,命宫人端一盆热水,将脸上灰尘擦洗即可。”

    回到故乡,薛品玉心情有所转好,露出久违的笑容:“就听你的。”

    只是当马车在崭新的公主府前停下,薛品玉见到外面不是宫墙,愣住了,随薛品玉从明光寺回来的一众宫人也都愣住了。

    “刘峦安!”薛品玉被桃夭搀扶着下了马车,喊起已在公主府门外恭迎等候的刘峦安。

    薛品玉瞎指一通府外:“刘峦安,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圣上赐给公主的公主府。”

    “本宫长了眼,认得了字,本宫是问你,为何将马车停在这里?应去大燕宫,本宫要见皇兄。”

    刘峦安双手搭在一起,眼眸低垂道:“圣上的意思是,公主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回到燕城,公主就先在公主府内休整。”

    “不用,本宫不用休整,本宫即刻就要去宫里见皇兄。”薛品玉牵起裙角,返回走上马车,对车夫说道,“去宫门。”

    车夫不敢逆着公主,也不敢违背刘峦安,车夫望向刘峦安,刘峦安对他摇摇头,这一幕恰好被薛品玉看见,薛品玉指着刘峦安骂道:“刘峦安,你什么意思?是想造反了?信不信本宫让你人头落地。”

    先前刘峦安已领略过薛品玉的泼辣与不可理喻,现在要挟说人头落地的话,他已是左耳进,右耳出。

    见她这样执着要进宫去见圣上,刘峦安不得不搬出了那一道早就下了的圣旨,指了一个一同前去接薛品玉回来的太监,手指点点道:“把圣上下的旨,宣读给公主听。”

    那太监从马车里拿出用黄绸布锦段包裹的圣旨,一见圣旨,薛品玉周边的宫人们跪倒一片,连段止青和那几个护卫兵也跟着跪下了。

    “公主。”桃夭叫了声薛品玉,请示是跪,还是不跪。

    一见圣旨,如见圣上,没有不跪之理,薛品玉使劲咬了咬唇,愣是没咬破唇。

    那手握圣旨的太监已经展开了卷轴,看向高站在马车上的薛品玉,等待着她。

    薛平玉撑着桃夭,从马车上走下来,直挺挺地站着,手盖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说道:“本宫已怀上了龙种,谁要逼着本宫跪,就是残害龙嗣。”

    一字一句如碎玉,颗颗滚在了刘峦安的心头。

    他瞪圆了眼,一股血往脑门上急涌。

    他当真以为是圣上大发慈悲,肯让都残废了的刘子今当驸马,还为着委屈了公主,而感到心有戚戚,未曾想,圣上这是给他自己的孩子,找了一个便宜爹。

    第138章:进宫找皇兄算账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之九妹薛氏康静公主,品行端正,贤良淑德,性情和顺,主动请愿前去风雪山明光寺为先帝父皇祝祷守孝一年,孝感动天,其心可嘉,特,晋封为韫国公主,月钱万贯,地契千张,良田百亩,仆人八十,赐驸马都尉刘子今,册封礼与成亲日为同天,定为下月初叁黄道吉日择办,钦此!”

    薛品玉听完宣读的圣旨,表情与刘峦安无异,但刘峦安的愤怒不敢表露,而薛品玉气得是直接从宣读圣旨的太监手里,将圣旨抢了下来,展开圣旨自己看了一遍。

    桃夭跟在薛品玉身后,喊着&039;公主小心&039;,顺势窥见了圣旨上的内吞。

    上面的字,与太监宣读的,一字不差。别说是薛品玉了,就是桃夭都慌了,圣上怎可把怀了孩子的公主许配给他人做新妇?这……

    “公主,请勿动怒。”桃夭忙安慰了起来。

    薛品玉手发抖,脸色惨白,捏着圣旨来来回回读那些字,问道:“刘子今是谁?谁是刘子今?他谁啊?”

    桃夭也不识这刘子今是谁,圣旨上没说他是哪家的公子,只给了一个名字,这在以往赐婚圣旨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是不合规矩的,更没有册封礼与成亲日选在同一天。

    “回公主,刘子今正是微臣舍弟。”

    公主府前,一道清朗声音响起。

    薛品玉抬眸看去,说话人正是刘峦安。

    事到如今,刘峦安也不怕把事情闹大,毕竟是圣上不仁在先。他刘家实在不敢出面退掉这门亲事,只能寄希望公主去圣上面前撒泼打滚,将这门亲事退掉。

    “舍弟刘子今,下半身瘫痪残疾,平时靠仆人推着素舆活动,还由专人把屎把尿。”

    反了天了!

    薛品玉拿着圣旨就往刘峦安脸上打去,桃夭拦都拦不住。

    “你个老东西,究竟给皇兄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将本宫嫁给你的残废弟弟,刘峦安你这个缺德的混账玩意儿,本宫今日打死你!”

    桃夭一人阻拦不下,还被发了狂的薛品玉推开,段止青见状起身去阻止,亦被薛品玉用圣旨往脸上扇去。

    “滚一边去,段止青。”

    桃夭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拉住薛品玉的裙角说道:“公主,还望保重身体,你还怀着身孕呐。”

    这不提身孕也罢,一提,头冠都被打歪的刘峦安不卑不亢道:“公主,不是微臣向圣上求婚,求把您下嫁给微臣舍弟,是圣上下旨,指名了微臣舍弟刘子今,要将他配给公主做驸马,公主若有异议,可去圣上面前说道说道,公主不愿结亲,我们刘家不会高攀。”

    “车夫。”刘峦安一喊,看圆了眼的车夫立刻警醒。

    “是,刘大人。”

    刘峦安看了眼头发丝都乱了的薛品玉,慢条斯理整理起自己乱了的衣裳,说道:“送公主入宫,这会儿,圣上想来在婕妤娘娘的迎风馆歇着听曲儿。”

    还没轮到桃夭反应过来,薛品玉就自行爬上了马车。

    “公主,公主……”桃夭知道大事不妙了,顾不得打理弄脏的衣服,扑通站起来跟着上了马车。

    段止青驾马随同前往,经过刘峦安时,小声叹道:“刘大人啊刘大人,你这不就是添乱嘛,唉!”

    堂堂天子

    ,与自己的皇妹苟合不说,还让皇妹怀上了龙种,这才是乱。圣上要袒护自己的meimei,刘峦安想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断不能让自己那个傻弟弟,就这样吃下哑巴亏。

    第139章:送你进冷宫里哭

    东城门的侍卫们看见一辆马车驶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举起佩刀纷纷阻拦。

    车夫拉过缰绳,高喊道:“快让开,这里面坐的人是从明光寺回来的九公主!”

    一听是九公主薛品玉回来了,谁都不敢招惹她,即使没有显露宫牌,关闭的城门都为她大打开,放了那辆马车进来。

    宫闱禁止马车驶入。

    进宫之人都要步行进入,薛品玉坐在马车里,车轱辘直接碾过地上的一匹匹宫砖,宫内除了步行,就是乘坐轿辇,这是第一次有马车驶进了宫内。

    车夫胆战心惊,几度想要停下,薛品玉隔着门帘,冷声说道:“不许停。”

    声音充斥威慑与逼迫,虽没一言恐吓威胁,但马车是一刻都没敢停,段止青疾步走在马车旁,脚步都快跟不上了。

    在桃夭的指路下,车夫畏手畏脚将马车驶去了迎风馆,殿外的宫女太监们看见马车占了整条路,浩荡驶来,已是个个脸色惊异,而那辆马车停在了迎风馆前,宫人们的脸上,已是从惊色,转为了惧色。

    胆敢将马车驶进宫,还把马车停在如今最受圣上宠爱的何婕妤所住的迎风馆前,想来马车中,坐了位大人物,未见对方下马车,有一名机警的宫女就跑进殿内知会何婕妤了。

    在桃夭的搀扶下,薛品玉从马车内探出头,新进宫的宫人们皆不识薛品玉,眼里露出疑色,段止青看这一个个不长眼的宫人们,抢在薛品玉发火前说道:“此乃康静公主,尔等见之,还不速速下跪。”

    大燕宫中,有关康静公主与当今圣上的风言风语,已传得满城皆知,她从明光寺回来的事,宫人们已有耳闻,即便没见过她,宫人们对她的名号已是如雷贯耳,全都跪下来向她行礼。

    这位公主,虽称之为公主,但听宫里的老人讲,她位同皇后,切勿怠慢了。

    薛品玉从马车上走下,问起跪在迎风馆的宫人们:“圣上可在此处?”

    一宫女答道:“回公主,圣上已有两日未来,最近圣上都往太后住的如意宫去得勤。”

    “本宫只问你,圣上在没在迎风馆,可没问你,圣上在哪儿,多嘴,桃夭,掌她两嘴。”

    薛品玉色厉内荏,先立个威风给这帮蠢货们瞧瞧。桃夭得令,装作很重的往那宫女脸上打了两巴掌,实则巴掌轻之又轻。

    巴掌刚打完,何玉安披着厚厚的斗篷走出来,只因薛满的寝殿、书房等都挂有薛品玉的画像,她不用下人多嘴介绍,就一眼认出了那是薛品玉。

    何玉安将汤媪往身旁婢女手中一塞,笑着递出手去牵薛品玉。“好jiejie,从圣上口中得知你要回来,meimei我巴巴地盼着,终于盼着jiejie回来了。”

    薛品玉没给何玉安好脸色,当着何玉安的面,就把双手往背后一藏,不加掩饰地鄙夷道:“本宫姓薛,你姓何,你算哪门子的姐妹,不要和本宫虚情假意的互道姐妹,惹本宫不高兴了,本宫送你进冷宫里哭。”

    第140章:撒气

    何玉安停在空中的手,尴尬垂了下来,她陪笑道:“是,公主说的对,我哪儿敢高攀公主为jiejie,公主快别站在这里吹风了,小心冻着,快进殿歇歇,殿内有火盆。”

    迎着薛品玉回屋的同时,何玉安扭头对自己的侍女道:“快快请圣上过来,就说康静公主到迎风馆了。”

    宫女们端上一盆盆果脯rou干瓜果,摆上了案前矮桌,薛品玉上坐,何玉安自觉在偏座落坐,打量起只闻其名的薛品玉。

    她的姿色,在这后宫里属于中等,比她美艳的大有人在。

    性格算不上乖巧,后宫里的妃嫔,个个温顺,在圣上面前柔情似水,不像她这样胡来。

    她拿了个rou干边吃,边东瞅西望的模样也像个小孩。

    薛品玉身体乏累,嚼着手里的rou干,眼神对上了何玉安向自己看过来的眼神,何玉安低眸,避开了她的眼神,省得又惹她不悦。

    “你就是那个何婕妤?”薛品玉一口吞下手里最后一点的rou干,拍拍手心的碎渣,扫了眼何婕妤的胸。

    密信上描述,何婕妤体态丰腴,胸大臀肥,皇兄对她最为宠爱,如今一看,确实是如此。

    拖着两个那么重那么大的胸,呼吸还畅快吗?活脱脱的,像一个生产不久的妇人,奶水把胸都快撑爆了。

    薛品玉朝桃夭努努嘴,示意桃夭去看何玉安的胸,桃夭误会薛品玉想吃瓜子,蹲下来拿过跟前的瓜子,为薛品玉剥起了瓜子。

    “回公主,我姓何,闺名叫玉安,小名玉儿。”何玉安说完,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名中的玉,与薛品玉名中的玉,重合了。

    薛品玉一听她名叫玉安,小名还叫玉儿,突然一拍桌,桃夭被惊得手一抖,瓜子仁都碎了。

    “你不许叫玉,在这宫里,唯本宫才能叫玉。”

    何玉安知道这触怒到了她,反应也是极快,说道:“公主,这是我爹给我取的名字,跟了我十几年,姨母唤我小名,亦唤了十几年。“

    “你不要以为把太后搬出来,就能镇住本

    宫了,就是父皇死而复生站在本宫面前,本宫都不怕!”

    一旦提到太后俞飞雁,这个将自己贬去苦寒寺庙的女人,薛品玉就恨得牙痒痒,这何玉安是太后的外甥女,薛品玉在没有见到她之前,内心就颇有怨气了。

    俞飞雁塞了很多女人在后宫,其中要属俞飞雁的两个女眷亲戚,在后宫地位最高,薛满也听从俞飞雁的命令,只宠幸这两个沾亲带故的妃子,要让她们先怀上子嗣,才可以宠幸别的妃子。

    除了眼前这个胖美人何婕妤,薛品玉知道,还有一个太后的亲妹子俞婕妤,还没有露面。

    薛品玉想着,俞飞雁真是jian诈,连自己的亲小妹都能送入宫,虽然她那亲妹子比薛满的年纪小,但与薛满,他们是足足差了一个辈分。

    薛品玉说道:“本宫不管你爹,还是太后,反正你的名,与本宫的名重了一个字,从今日起,不许你用玉作名,你以后就叫石,何石安,小名叫石儿。”

    名字被一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丫头改了,何玉安当真是怒了。

    这薛品玉,欺负人到家里来了不说,还蹬鼻子上脸!

    何玉安腾的一下站起来,站在薛品玉身后的段止青警戒起来,留意起何玉安的动向,只要她敢靠近薛品玉,段止青就要拔刀相向了。

    如今薛品玉金贵的很,即便圣上没有吩咐,段止青也怕薛品玉出个闪失,腹中胎儿出现意外。

    “何石安,怎么,你站起来,是想来打本宫吗?”

    薛品玉丢了一个瓜子仁抛进嘴里,眼带嘲讽,看着何玉安。

    何玉安攥紧拳头,忍了又忍:“臣妾不敢。”

    “你不敢,本宫可敢。”

    薛品玉从座位上起身,脚步灵活地走下台阶,快步向何玉安走去,裙角都飞起来了,桃夭不敢阻止,只紧步跟在身后,以防她摔了或是倒下,可以及时扶上她。

    薛品玉将对俞飞雁与薛满的气,全撒在了何玉安身上,她照着何玉安脑袋就噼了一巴掌,屋内的宫人们见状,全都跪下来,为自己的主子婕妤求情。

    匆匆赶来的薛满已至,还带了两名太医,只是他站在门外,听见了里面的声响,没有走进去。

    尤礼候在一旁,瞧着薛满的脸色不是难看,而是心虚,等何玉安挨上了薛品玉的叁个巴掌后,薛品玉出了气,薛满这才提步走了进去,唤道:“小酒——”

    宫了,就是父皇死而复生站在本宫面前,本宫都不怕!”

    一旦提到太后俞飞雁,这个将自己贬去苦寒寺庙的女人,薛品玉就恨得牙痒痒,这何玉安是太后的外甥女,薛品玉在没有见到她之前,内心就颇有怨气了。

    俞飞雁塞了很多女人在后宫,其中要属俞飞雁的两个女眷亲戚,在后宫地位最高,薛满也听从俞飞雁的命令,只宠幸这两个沾亲带故的妃子,要让她们先怀上子嗣,才可以宠幸别的妃子。

    除了眼前这个胖美人何婕妤,薛品玉知道,还有一个太后的亲妹子俞婕妤,还没有露面。

    薛品玉想着,俞飞雁真是jian诈,连自己的亲小妹都能送入宫,虽然她那亲妹子比薛满的年纪小,但与薛满,他们是足足差了一个辈分。

    薛品玉说道:“本宫不管你爹,还是太后,反正你的名,与本宫的名重了一个字,从今日起,不许你用玉作名,你以后就叫石,何石安,小名叫石儿。”

    名字被一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丫头改了,何玉安当真是怒了。

    这薛品玉,欺负人到家里来了不说,还蹬鼻子上脸!

    何玉安腾的一下站起来,站在薛品玉身后的段止青警戒起来,留意起何玉安的动向,只要她敢靠近薛品玉,段止青就要拔刀相向了。

    如今薛品玉金贵的很,即便圣上没有吩咐,段止青也怕薛品玉出个闪失,腹中胎儿出现意外。

    “何石安,怎么,你站起来,是想来打本宫吗?”

    薛品玉丢了一个瓜子仁抛进嘴里,眼带嘲讽,看着何玉安。

    何玉安攥紧拳头,忍了又忍:“臣妾不敢。”

    “你不敢,本宫可敢。”

    薛品玉从座位上起身,脚步灵活地走下台阶,快步向何玉安走去,裙角都飞起来了,桃夭不敢阻止,只紧步跟在身后,以防她摔了或是倒下,可以及时扶上她。

    薛品玉将对俞飞雁与薛满的气,全撒在了何玉安身上,她照着何玉安脑袋就噼了一巴掌,屋内的宫人们见状,全都跪下来,为自己的主子婕妤求情。

    匆匆赶来的薛满已至,还带了两名太医,只是他站在门外,听见了里面的声响,没有走进去。

    尤礼候在一旁,瞧着薛满的脸色不是难看,而是心虚,等何玉安挨上了薛品玉的叁个巴掌后,薛品玉出了气,薛满这才提步走了进去,唤道:“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