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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了,他也恨不能每分每秒都看见岑雁峤。

    但这是在发现岑雁峤恶意欺骗他之前的想法。

    即便心里生着气,佟辛仍旧心疼他,怕他受冻怕他挨饿,可是岑雁峤呢,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解释没有,还问他要去哪里玩,他也是个正常人,被欺骗戏耍后,会伤心会难过。

    他的左手是钢铁做的,但心脏不是。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岑雁峤低头紧抿住唇,没吭声。

    “那你在这坐着吧,我要出门了。”

    岑雁峤抬头:“你要去哪?”

    “朋友约我逛街。”

    逛街?岑雁峤脸色拉下来:“你都没陪我逛过,你不能和别人逛街。”

    佟辛头一回觉得,这男朋友有点无理取闹。

    不能再说了,再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揍人。

    不能揍,家暴万万不行。

    .

    从小区出来,拦了辆计程车,往顾嚣家里去。佟辛脑袋靠着车窗,看外头匀速倒退的街景,前边路口亮起红灯,计程车缓缓停在刹车线前,中年司机拿过保温杯,喝一口枸杞茶,说:“这天儿真冷,又要下雪啦。”

    佟辛坐直,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衣服,是真挺冷的,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昨天夜里最低温度有可能远低于3℃,岑雁峤在外头站了一宿,没穿保暖内衣,外套又那么薄……佟辛越想越放心不下,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啊师傅,麻烦你前边掉一下头,把我送回刚才上车的地方。”

    赶上早高峰,在拥挤的车流里磨磨蹭蹭,等计程车绕一大圈回到小区,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佟辛又对司机说了声抱歉,付钱下车,拔腿往他租住的单元楼跑。

    开门进屋,冲进卧室。岑雁峤合衣躺在床上,鞋子没脱,一边手臂横档在眼上,听见动静拿开手,见是佟辛,怔了会儿慢慢坐起来。

    “我刚才想过了,我没有meimei,我不该骗你,是我不对。”岑雁峤低着头,双手撑在床垫上,手臂微微颤抖,身体像是坐不太稳,“我没做错过事,没给人道过歉,我跟你说对不起,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不能问别的事。”

    佟辛见他状态不对,上前一步扶住岑雁峤,伸手摸他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佟辛心急如焚,迅速从衣柜里拿出羽绒服裹在岑雁峤身上,“走,去医院。”

    岑雁峤抱住他腰,guntang的额头抵着佟辛腹部:“不去。”

    “你生病了,不去医院要怎么办?”

    “让我抱抱。”

    “你已经抱了!”佟辛去拉岑雁峤的手,可对方使了很大劲儿,双臂牢牢圈住他腰,就是不松手,佟辛再用点力,他就喊疼,佟辛拿他没办法,最后只能妥协,“好,不去医院,你松开,我拿退烧药。”

    “不吃。”岑雁峤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嘴里胡乱说着话,“你不陪我吃饭,还不让我进门,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你都没把我当男朋友,你不疼我……”

    佟辛又好气又好笑,这什么人啊,跟小孩儿一样。

    “你听话,松手。”

    “不听。”

    佟辛捧起岑雁峤的脸,低头亲他,岑雁峤还没彻底烧傻,怕感冒传染给佟辛,虽然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往后退开了,佟辛趁机跑出去拿药。

    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躺在手心里,岑雁峤盯着看,眼周都烧红了,就是不肯张嘴。

    佟辛都要急疯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宠出这样的孩子,忒气人。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用哄。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人要烧傻了,你赶紧先把药吃了。”岑雁峤不为所动,佟辛深吸一口气,使出杀手锏,“你把药吃了,等病好了我们就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做了,好不好?”

    岑雁峤把药吞了,接着灌下一杯水,他刚吃完这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心情很不美妙,凶巴巴皱着眉:“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第47章 老公

    司机先将邹景恒送到公司,然后载宁兟回家。宁兟这些天纵欲过度,加上时差反应,整个人昏沉无力,进家门后疲累得连楼梯都不想爬,半眯着眼晃晃悠悠往室内电梯口走。

    汽车后备箱里装了很多东西,是宁兟买来的各种新奇物件,他没忘记给朋友们带礼物。赵阿姨帮着拎一些进来,见宁兟走不稳的样子,忙放下东西跑上去扶他:“看着点脚下,别摔了。”

    宁兟揉揉困顿的眼,半张脸掩在羽绒服帽子里,不敢轻易露出来,怕旁人看见脖子上成片的吻痕,他对赵阿姨笑笑:“我没事。”

    赵阿姨摁一下开门按键,一手仍扶着他:“还是得多注意,你这才刚能下床,又坐那么久的飞机,哎,真受罪。”

    宁兟差点没给吓死,磕巴道:“谁、谁跟你说我刚能下床……”

    “邹先生啊,他说你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好了,一早打电话让我准备,给你炖汤好好补补。”

    那个厚脸皮,竟编得出这种话,好在有帽子挡着,不然宁兟不知要将这张发烫的脸藏到哪去。赵阿姨只当他身体还没好全,帮宁兟将帽子拉好,生怕钻了一点风进去,轻轻将他往电梯里推:“上去休息吧,汤好了我给你端上去。”

    宁兟点点头,按了关门键。轿厢门合上的瞬间,宁兟猛一跺脚,哗啦扯开拉链,将宝蓝色的中长羽绒服褪到臂弯,侧头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连着锁骨上那一片儿从爱丁堡进口的草莓,牙根一阵痒,又羞又气。

    姓邹的臭流氓!

    小炮仗一样冲出电梯,奔向卧室,脱了衣服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将泛红的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吸气。似乎还有邹景恒的味道。

    翻来覆去,刚分开就又开始想那个臭流氓,虽然腰酸,屁.股也疼,但还是想和邹景恒腻歪在一起,他们分开太久太久了,怎么处都感觉不够。宁兟拿出手机给邹景恒发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邹景恒很快回过来,说七点,赶得及一起吃晚饭。

    宁兟安心了,这才抱着手机闭上眼,趴着沉沉睡去。

    他忘了上飞机前和佟辛赵塘约好了晚上聚餐,赶巧佟辛那边也有事儿走不开,给宁兟发了消息,说改天再聚。宁兟醒来看到佟辛的消息,惊觉已经晚上八点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邹景恒推门进来,见宁兟醒了,走到床边,弯腰摸摸他脸,又从被子底下伸进去,摸他凹陷的肚皮:“饿坏了吧,起来吃东西。”

    宁兟按住他手,另一手拽着领带往下拉,额头轻蹭邹景恒下巴,嗓音软软,带着刚醒来的绵哑:“想你。”

    邹景恒顺势俯身,将宁兟往怀里按:“粘人精。”

    “谁水土不服了?”宁兟不甘示弱,“你个谎话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