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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可以说万丈悬崖都摔不死我,十三岁我就经常去大内一夜游,区区唐家堡我初时确实没有怎么放在眼里,但是就是因为这轻敌,害惨了我。 唐家堡在几十年前分裂为暗器门和毒门,在蜀中传承了几百年,到这一代出了一个唐思,精通两门,竟有将两门合二为一的趋势,只是因为死对头雷家堡一直从中作梗,唐思这才不得不和白虹山庄联姻,取得陶家支持。 其实这些跟我倒没什么关系,偶然听到罢了。问题是唐家堡实在太大,分支太多,这一大片房子,我根本不知道唐思住在哪里,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喜欢穿红衣——听说是因为受伤流血也不会被敌人发现。这个理由很拉风,比耍帅好多了。 那夜里我在唐家堡飞来飞去半天都没有找到唐思,最后趴在一屋顶上查看的时候,被房中主人发现,一枚飞镖射来,幸亏我躲得快,不然以后看东西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当时我毫不犹豫就跑了,那人也毫不犹豫追了出来。我百忙之中抽空回头瞟了一眼,幸在月光清朗,看到他斜飞入鬓的剑眉,目若繁星,亮得碜人,长得极为俊美,只是说出口的话不怎么好听:“小贼站住!” 我又没偷东西没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贼了! 我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他立刻就抽出了暗器——我早有准备,没准备的是,料不到他一出手就是唐门三大招牌暗器之一的暴雨梨花针。 当时我就惊呆了,电光火石之间使出金蝉脱壳,其实就是脱了衣服逃命。幸亏我多穿了一件,不然就光溜溜了,饶是如此,仍被扎到了几根针,身子立刻一麻,直直落入冬日的湖中——不久前我才把燕离扔进湖里,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湖水很快没过我的头顶,我有些心慌,不过也笃定那个人会下来捉我这个“小贼”,所以还是比较安心的。 果然,他几乎立刻就扑进了湖里,一手从我腋下穿过,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 我一出水面,老实不客气地就喷了他一脸的水。他大怒,一副吃了粑粑的臭表情。 我那时真的是病着呢,大冬天的这么一惊一吓一冻,整个人都快死掉了。看他似乎忍不住要对我痛下杀手,我懒懒地喊了一句:“我是陶三小姐,你敢杀我,我杀你全家!” 那厮手就僵在半空了。 后来我就问他,你不是一直穿红衣服吗,怎么那天晚上穿了白衣服? 他恨恨道:“有谁晚上睡觉穿红色睡衣的!”也是,太风sao了些…… 早知道他是唐思的话,我大可以就当个传信红娘,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多乌龙。 当天夜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小林轩,反正我这一发烧就是好几天,只是听说唐门少门主拼死要退婚,说什么宁死也不会娶那样一个无盐泼妇。 陶嫣气得摔碎了屋子里所有花瓶,就摔花瓶这点来说,她和唐思绝对是一对。 反正我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床上一躺六七天,外面发生什么事,我是一概不知了。 所有遇到我的人,陶二也好燕五也好,都是他们倒霉,只有唐三让我倒了霉。慢慢的我也就释然了,倒霉是一种永远都不会错过的运气,早晚而已。 老爷好坏~(这章节名真他娘之雷) “三儿来,让老爷我捏捏脸。”我惆怅地叹了口气,朝他勾了勾手指。 唐三僵了一下,拍掉我的手,咬牙切齿深情款款地喊了一句;“老爷……” 我无奈地摊摊手,转身逗死小鸟,“死小鸟啊死小鸟,老爷我和你是何其同病相怜啊……” 死小鸟在我手上抓了一下,又迅速飞到角落里去。 我黑着脸抽回手,在唐三身上擦了几下,又提起鸟笼说:“走,跟老爷遛鸟去。” 唐三怔了一下,“你要出去?” 我转头看向师傅,“师傅,我想过了,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现在易容了,方小侯爷也认不得我,我就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又惋惜地对唐三说,“突然想起来,我们在方小侯爷面前打过照面,那你还是呆在家里,老爷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师傅缓缓放下书,举轻若重,徐徐道:“你既然要出去,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心下一喜,又听师傅接着说:“师傅在沈园等你回来便是了。”说着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袅袅转了个身,悠悠别过脸一声轻叹,向屋内走去,只留给我一个无比落寞的背影,让我这心口又开始抽痛。 我郁郁放下鸟笼,叹道:“算了,我还是留下来陪师傅吧。” 明知道他是故意做出这落寞样子,我却还是忍不住心痛,一个两个都知道老爷我心太软,逮着我的弱点就狠捏,偏偏老爷我还就吃这套。 悲哀! 我生着自己的气,蹲在院子里继续发呆,闲极无聊看蚂蚁搬家。 唐三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与我并排蹲着。“老爷,除了出去玩,你还想做什么?我陪你?” 我的心又酥麻了一下,斜着眼看唐三,飞吻了一个,“三儿,老爷没白疼你。你要真疼老爷,就想办法把那个方小侯爷弄走。” 唐三叹道:“我也想,但是不好办。大公子说得对,他来此动机不纯,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稀罕了,“哟,这人脸皮比老爷我还厚呢?” 唐三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明示暗示他都不为所动,似乎是要把我们李府坐穿了!” “真该让四儿送他上西天!”我咬咬牙说。“三儿,过几天还会有一个讨人厌的家伙来,师傅说了,让他住在离主院落最远的丁园,那边的门是另外开的,相对独立的小院子,就当租他住几天。” “老爷,你想赶走他?” 我忧郁地点点头说:“三儿你不知道,那人是个断袖,觊觎师傅许久了不说,我怕他一来,发现我这五个公子各个如花似玉,动了邪心,挖我墙角……” “他敢!”唐三嫉恶如仇地愤然道,可惜心里的小九九瞒不过老爷我的慧眼如炬。 “就怕色胆包天。你以为他为什么被贬到了洛城?就是因为他调戏御史大夫!那可是三公九卿里最硬的铁枪头,他都敢往上撞,你说他敢不敢?” 唐三沉默了半晌,方道:“怎么帝都里的人都这么没脸没皮的吗?”一个是方小侯爷,一个墨惟,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我心有戚戚然地点头,又摇了摇头,“别把师傅和我们三个混为一谈了!” 唐三:“……” 唐三终于在我的唆使下去丁园布下些机关道道,不会伤他性命,但绝对让他吃尽苦头。 哼哼,我的地盘好混的吗?我的人好碰的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怎么开染坊? 又过了两天,墨惟说是人已经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