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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店他在以前和蒋思明经常来,算得上是熟悉,口味也是他能接受的,多少可以抵消一些他被强制压过来的反感。 在选座位的时候,林岑特地找了个最偏的角落,但是却忽略他自己本身太过显眼,就算是默不作声,也还是有几个对他感兴趣的同学跟着他坐了边角。 “学弟,认识一下呗,我听老板说,你成绩贼好技术贼溜,我这正好有东西卡着,想问问你。” 跟林岑首先搭话是一个圆脸男生,带着圆圆的眼镜,再加上夸张的表情,整个人就像卡通动漫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和赵元那种白团子有一点神似。 林岑就偶尔回大号赵元一两句话,这下对方就更兴奋了,话痨属性点满,又是拉着加好友,又是给他传授实验室前辈经验。 “老板脾气不咋好,但是其实人不错。”对方小声地嘀咕,“哎,学弟你是因为要出国才跟咱们老板搞科研的吗,那你跟对人了,他推荐信还挺管用的。” “不是。”林岑后靠在椅子上,稍微侧了点身子以便能听清对方的话。 圆脸似乎是察觉到了,稍微坐直了身体:“我去,我之前听说……没啥没啥,我以为你估计得出国呢。不过现在也还挺好的,刘教授也影响不着你,你保研也没啥问题,不过得尽早准备了,还有俩月你们就差不多得夏令营了。” 对话说了半截的话,林岑再清楚不过,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帮人对自己又好奇又有点害怕的态度从何而来,以这种方式出名,他还真的是迫不得已。本来只是局限在三两人之间的事情,在学校这种小圈子里传播速度之快是他想不到的,就如同刘秦现在的艰难处境也差不多是人尽皆知,就算林岑不打听,也总能在这个那个的口中,之后一点儿后续。 不过这些事情,在他这里翻篇了就是翻篇了,之后人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跟他无关。 林岑这种淡然处置的态度,也感染了对方,圆脸不再进行这个话题,继续转回了当前主要矛盾上。 “学弟,你平时数据啊、程序啊是咋学的啊?我本科的时候要是有你这种意识就好了,我那时候净傻玩了,课本都是学了扔,别的有用的更是没碰,一上研究生就抓瞎了。” 林岑没有回答他,只是顺手给他转了几个论坛的网址,自己摸索永远比别人说的记得牢固。 而在林岑旁边的其他几人,注意到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难接触之后,也跃跃欲试地想凑上来插几句话。幸好这时候菜都上得差不多了,秃头带头说了两句话,大家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暂时放弃了集火林岑。 “他们都想找你呢。”圆脸一边舀菜一边对林岑说,“你要来之前,老板就提过来了个能写程序能搞数据的,你简直就像一块肥rou进了狼群。” 他扫了林岑两眼,“当然,光看外表,还是你比较狼,呗儿狼性!” 这种模棱两可、四六不着的夸奖,林岑也是头一次听说,一时有些无语不知道如何回应。 旁边一个人见缝插针地转过头来,附和圆脸,“呗儿狼性!” 他和蒋思明的账好像又乱了起来。 “哎,你这话说的贼别扭!儿话音不是那么发的。”新插进来这人明显不是北方人,在圆脸嘴里浑不吝的话,到了他嘴里就是字正腔圆,招来圆脸一阵嫌弃。 “我教你,呗儿,你舌头得顶上去,”圆脸用手给他模拟了一下那个动作,“然后俩字之间读快点,别太清楚,北方话的灵魂是啥!是吞音!” 那人依葫芦画瓢,又说了一句。 圆脸依旧不太满意,继续骨头里挑刺,“嘴别张太大,越懒越好。” 他这一统激情的现场教学,让对方几番尝试下把舌头打了个麻花结,都差点忘记了正常情况下的舌头是怎么放的,只好最后悻悻拿起了筷子,反讽圆脸,“快吃吧你,吃多少都堵不上你的嘴,一天天瞎cao心,下个月实验室新来的就多了,有能耐给新人使去,别总折腾我。” 闻言,圆脸瞪了他一眼,感觉自己折了面再不理人。 他们俩这种僵持的气氛从桌上带到了桌下,林岑在实验室里泡了几天,都没再见这两个人说过话,往往一见就是皮笑rou不笑地打声招呼,或者干脆权当没看到对方直接走人。 林岑对整个实验室里的人态度都淡淡的,但不代表他眼瞎,秃头对手底下人的这些态度显然是乐见其成的,同组里的同学不像是合作关系更多的是在竞争,争资源争注意力,不同的小课题下的人摩擦不断,彼此之间也缺乏交流。他独自站在一旁清醒地观察着各个人的反应 ,不想参与进去。 …… “看什么呢?” 苗田,也就是之前秃头指派给林岑带他熟悉项目的学姐,从身后把手搭在了林岑的肩上,好奇问道。 “没什么。”林岑探身从身前的桌子上勾过来一个移动硬盘,又从抽屉最下层拎出来一根数据线,三下两下把电脑和硬盘接上。随着他的动作,放在肩膀上手也被他自然地避开了。 苗田似乎不觉有异,顺势拉开隔桌的椅子坐下,蹭到他身旁道,“我等会和另外一个学姐订奶茶,你要吗?顺便帮你订?” 林岑摇头,回道:“谢谢,不用了。” “好的吧,那先说正事儿。”对方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后,把一个U拍到林岑面前,“这个是库里宕下来的数据,等会儿我把要对照的论文发你,你自己先仿照着分析,有什么不懂得,直接问我。” “什么时候要?” “尽快吧,周五之前能给我吗?”苗田调皮地眨了下眼,“周末我想和老板汇报一下。” 林岑没有马上答应她,而是等了两分钟,电脑把U盘里的完整数据读完,快扫一遍心里有谱后才说道,“可以。” 言语间,林岑已经打开统计工具,想做个基础的数据清洗,就他刚才一扫过去就看到了不止几个缺失值,大片大片的NA明晃晃地摆着,很多数据连tag都不清楚,为了方便之后比对,他顺便就给有问题的地方做上了标记,等着论文发来后,再看哪里能解决,哪里需要再确定。 他精力集中到电脑上,敲了会儿键盘,才发觉旁边的苗田不仅没走,反而撑着脑袋在认真地看他屏幕。 林岑扔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列的title我打错了,你改一下,有些我来的急,没给你写明白。”苗田指了几下屏幕上的数字,说,“我之后写个word文档发给你。” 她说的那几个正好是被林岑标了红的。 林岑握鼠标的手一松,下意识就把文档关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最近做得最多的就是重复性的工作,这种反复做无用功的感觉并不是很愉快,脸上的表情也几乎是被冻住了,做了个半永久的扑克脸,很少在这种工作环境里表露个人情绪。 他眼皮薄在眼尾收地极紧,从山根到鼻梁也挺而傲,在冷脸的时候,那股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