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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绝不反抗的。”

    “……”夏麒无话可说,倒是真的很想立刻打他。于是终于想起来问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找他,马上订票。

    听到这些,费天澜反而突然沉默了。夏麒敏锐地感受到他情绪变了,也跟着忐忑起来,小心问:“怎么了?你不想回来吗?”

    “我……”费天澜深叹了一声,叹得十分苦大愁深,但就是不直说。

    夏麒急了:“你怎么啊!”

    “我吧,这两个月每天都出海打渔,现在皮又黑,头发又长,手指甲脚趾甲里面都是沙土。我怀疑这还不止,可能耳朵里都有沙土。反正……”他又一叹,“不帅了。”

    夏麒:“……”

    夏麒半天没说话。

    费天澜等阿等,等慌了,“哎哎”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委屈地说:“你看,你一听说我不帅了,就不想理我了。”

    “……cao你的,王八蛋!”夏麒忍无可忍。

    费天澜立刻噤若寒蝉。两人就着这下,互相沉默了一会儿。谁也不愿意挂电话。

    良久,夏麒重新开口:“你给我发个地址,然后在那里好好等着,我马上就去接你。”

    费天澜很乖:“好。”

    “那就先挂了。”

    “嗯。”

    “挂了。”

    “哎。”

    “拜拜……”

    “等等!”

    “干嘛?”

    “你……真的要cao我?”

    “……滚!”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夏麒从平港飞到H市,再从H市打车到渔村上面的镇子,又乘了一辆当地私人的拉客车要去渔村里。客车得满人才走,他等不了,出了全部座位的钱让司机马上走。

    一番折腾,到达渔村的时候,已经晚上近九点钟。

    费天澜等在村口,眼睛盯着每一辆从路边过去的车。夏麒一下车,他就看到了。冲过去一把揽过夏麒的肩,触到对方皮肤的手指发麻又颤抖。

    夏麒转过脸,只见他一双眼睛晶亮,比昏黄的路灯还光明。望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他确实黑了,黑到了能把一口大白牙衬得发亮的地步。脸上挂着不由自主的笑,原来冷峻霸道的气质,在这色度和完全放松的笑容里,化成一股天真干净的憨气。

    果然是傻过的人……

    “你终于到了!”他低垂眼睫,有点撒娇地对夏麒嘟囔。

    夏麒抬起手,本来想摸一摸这张脸。想起还有外人在,悬着的手最后只落在费天澜的头发上:“你把头发剪了?”

    “当然,我收拾了一下午!”说着他收回手臂,展开食指送到夏麒面前,意味深长地说,“收拾得很干净很干净,就差把皮换了。”

    这话听在夏麒耳朵里怪怪的。懒得和他计较,扭头问司机多少钱。

    司机报了个数,他正要拿钱,费天澜拍了拍松垮垮皱巴巴的裤子,说:“我来!”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红的绿的不分你我的纸币,全部塞给司机,大方说“不用找了”,就拉着夏麒往村里走去。

    村口到村里有挺长一段路,路灯不知道是哪一届政府修的,已经坏了不少。有时候各很远才有一盏亮的。费天澜紧紧握着夏麒的手,起先没话找话地跟他讲这些。讲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好像偏题偏得过分了。

    他在一段没有路灯的黑暗中停下脚步。

    “怎么了?”夏麒却一直在认真听他说话。

    他现在说什么,夏麒都高兴听,丝毫不在意他的状态。因为没有什么比听到看到摸到活生生的他更好了。

    “我想亲你。”他靠近夏麒,收拾了一下午的成果明显,他浑身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凑近来,低下头,那种亲密和亲近的渴望,似乎让味道更清晰。

    “公共场合。”

    “这村里人九点钟就全都睡觉了。”

    “……”

    好吧。夏麒微微仰起脸,轻轻贴住了他的嘴唇。有点凉,不像过去那么平滑柔软,有一丝丝难以言说的粗糙感。

    温暖在片刻后包裹彼此,渴望紧跟着开了闸。湿和热汹涌而至,澎湃得不可思议。互相纠缠到密不可分的地步,连呼吸都只能夹缝求生。

    费天澜逐渐吻得很凶。他的体格比以前更结实了,那种压到的气势便更盛。夏麒被他侵占得有些腿软站不住。

    他便将他推到身后的树上,靠着树发狠地吻他。原本搭在肩上的手滑到腰际,隔着衣服一下一下地抚摸,掌心guntang。

    夏麒有种被弄的错觉。

    口腔中空气稀薄得难以呼吸时,他们终于分开。但费天澜很快用湿漉漉的舌头勾起夏麒的耳垂,接着含在嘴里。夏麒整个人在他怀里打了颤,喉咙中难以忍受地漏出一声呻丨吟。

    费天澜贴着他,烫得惊心。

    但他好像很享受这种忍耐,玩了一会儿夏麒的耳垂,又回来和他浅浅地亲起来。一下一下的,漫不经心,又十足要命。

    夏麒不知道多久没被他这样吻过了,明明只是接吻,却有种想哭的感觉。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真的流下来了。

    “别哭。”费天澜低声呢喃,用拇指抹过泪痕然后捧着他的脸,额头相抵,“不哭,宝贝儿。别难过,我在这里,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了。永远永远。”

    人在没有办法表达爱意之深刻时,就会用永远做强调。那是一个最无奈、又最克制的表达。黑暗之中听来,每个字里的每一丝气息变化都清清楚楚。直接钻到夏麒心里去。

    他听到费天澜失控地说“我爱你”。

    他说:“夏麒,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于是搂住他的脖子,交颈相拥。

    他知道费天澜在害怕,就像他之前等待中那样的害怕。那时候他曾想,如果出事情的是自己,费天澜也会这么痛苦和恐惧吗。现在他得到答案了。

    费天澜会的。

    他们回到费天澜寄居的渔民家时,已经过了九点半。那家里人果然已经睡了。他们蹑手蹑脚回到房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林歌在第二天赶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康佳妮。一见到费天澜,康佳妮就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委屈得要命。无奈费天澜碍于家室在侧,愣是没怎么安慰。

    费天澜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其他证件。林歌跑了两趟派出所,打了几个电话,加急办理他的基本证件。三天不到,东西就全下来了。康佳妮立刻给他订了回平港的机票。

    他闷闷不乐,拽着渔网臊眉耷眼,满脸痴呆相。

    林歌接完一个公司的电话,转头想跟他汇报情况。见他这样子,心里一怵。朝夏麒打了个眼色,小声问:“你看,要不要给他预约个脑神经科医生?”

    夏麒:“……不用,他就是想做个渔民。”

    闻言,林歌脸色一冷。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