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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宣传。 秦宁转头看季应闲,没说话。 季应闲手指头一秒钟也没闲下来,挠了挠眉心,又摸了摸鼻子,眼睛时不时地偷瞄秦宁。 他既期待秦宁能和他去,又唯恐被秦宁拒绝,小心翼翼的等着回话,这短短几分钟,像是把心放在火上两面炙烤。 秦宁目光落在桃树枝头飘动的红飘带,继而扫过湖心亭周围的彩色灯饰。 他视线回拢,笑着点头,“嗯,去看看吧。” 季总心头的小鹿又开始乱撞。 他转头,注视秦宁秀气的面庞,心慌慌的“哦”了声。 两人朝湖心亭那边的拱桥走,从美食区的人堆中走出去,两人并没有发现那道冰冷的视线。 没走出百米远,有人急匆匆地追上来拦住他俩。 “两位请稍等!” 那声音喊了好几次,费力绕到两人面前。 秦宁和季应闲慢慢站定,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 季应闲看向拦路的人,不太高兴地皱眉,怎么他和秦宁约会(不是),老有人喜欢打岔。 季总心底很不爽。 拦路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十分整洁。 他笑呵呵的说明来意,“两位,我是XX汉服店的老板,我们公司目前正在策划新款CP汉服,我看两位的外形非常优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做汉服模特?” “当然,酬劳肯定会给两位行内最好的价格,绝对不会少,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是正规公司。” 这人似乎很兴奋,说话时面带红光。 他语速快,又说着地道的滨城方言,没在滨城呆个三年五载的人,压根儿听不懂他在叨念什么。 季应闲倒是听懂了,但他见湖心亭那边游客增多,眼见着桃枝没处可挂,心头急躁,火急火燎似的。 他不耐烦地拒绝,“没兴趣。” 谁知这人又说:“酬劳也是可以谈的,先生不如考虑下。” “说了没兴趣,我们都不去,你另外再找人吧。” 季应闲也更直接的拒绝。 秦宁全程站在旁边,默然听着,并没有介入两人谈话。 季应闲两三句驳回去,牵住秦宁的手,径直绕开对方,离开原地,走出二十米,他把那人甩在身后,便不舍地松开秦宁的手。 秦宁好奇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季应闲陡然微怔,转头看秦宁,表情十分古怪。 “你听不懂?” 他问。 秦宁敏锐察觉到这句话不对劲。 他镇定自若道:“没有,只是没理解他的意思。” 季应闲却直勾勾盯着他,正色道:“他的意思是,想找我们做他公司的汉服模特。” 他用滨城话回答的。 秦宁望着季应闲,笑了笑,没有回答,只轻声“嗯”了一声,示意他明白了,接着转移话题。 “湖心亭快到了,我们现在过去正好,人也不会很多,那棵树看起来很有历史。” 季应闲直直注视他,没说话。 秦宁捏了捏耳垂,喊了声“季应闲”。 季应闲神色复杂地点了下头,说:“走吧。” 秦宁很明显在转移话题,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应闲很不理解。 秦宁更没有为此解释。 两人并肩前行,同时缄默。 季应闲余光扫过秦宁沉静的侧颜,那个奇怪的疑问盘旋心间,迟迟得不到答案。 秦宁听不懂滨城方言。 这很不正常。 秦家在滨城安家立户的时间比季家还早,秦宁自小在滨城长大,最初他们见面时,也是滨城话交流,极少用普通话。 秦宁的滨城话说得很流畅,比他的还标准。 而现在,他听不懂。 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再仔细想,他这半年来的举止确实与从前很不一样,说话腔调更从容自信,温和又不失凛冽。 在处事方面,也有变化。 这中变化并不突兀,很自然地过度,从细枝末节改变,很难让人察觉,但如果认真深思,也并非无迹可寻。 季应闲一路上沉默了许多,他专注思考这个问题。 秦宁也没说话,冗杂的思绪回拢,他开始沉思怎样圆回刚才的话题,很显然季应闲在怀疑他。 一旦他是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最坏的结果,极可能被送去做科研。 两人各怀心事,直至走到湖心亭。 管理阿姨头也不抬道:“木牌和红飘带,各三十。” 季应闲爽快付钱,拿过双份木牌和红飘带,递给秦宁一份。 这次秦宁不再随意提问,他安静的桃树旁的简介牌。 简介内容中有提到如何祈福,以及能祈福哪方面,仔细看,还挺齐全的,既能保平安,又能求爱情。 两人拿起笔,各自写着内容。 挂上去时,秦宁没有季应闲高,下排树枝又挂满了木牌钱袋。 季应闲摊手:“拿来,我来挂。” 秦宁“嗯”了声,递给他,季应闲把手抬高,挂至特别高的枝头。 季总仗着天黑,视物不清,不着痕迹地将两块木牌绑在一块儿,系红飘带时,非常顺手地打成死结。 两块木牌迎风撞击,轻轻发响。 季应闲放下手,眉梢扬起。 “挂好了。” 他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实际已被秦宁看穿。 秦宁:“……” 这人真的是幼稚鬼。 季应闲轻声一哼,正要说什么,后面游客就催促起来。 秦宁怕耽搁别人挂木牌,拉住季应闲站到旁边。 季应闲低敛眼眸,扫过秦宁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看上去劲瘦有力,非常漂亮。 这手捏上去,却如同糯米糍般绵软柔润。 季应闲因着那点小心思,故作不经意地反握秦宁的手,没来得及碰到,那手自然松开。 他没碰着。 季总心底有点空荡荡的。 秦宁说:“时间不早,回去了。” 季应闲顾忌秦宁身体,赞同道:“好,现在回去。” 去往停车场途中。 季应闲喊了秦宁一声。 秦宁转头,等他说后话。 季应闲摸了摸鼻子,神色不自然地问:“你在木牌写的是祈福,还是……” 他又轻咳两声,顿了几秒,补充道:“……还是祈求感情?” 秦宁很自然的回答,“祈福。” 季应闲不死心的追问,“就……就没有了?” 秦宁默然偏头看他,低声笑了,目光柔和地注视季应闲。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 这话叫季应闲说不出来,耳尖又红又烫,连带着脸颊温度也渐渐攀升。 他狼狈地迎上秦宁的视线,没有闪躲,硬气回视他。 季应闲抿直薄唇,张了张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