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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猫咪放在身后的坐垫上,大气微笑回望。 “喵呜~”猫咪焦急的在座位上打转。 就是用jio想也知道这两个满脸严肃的人在想什么! 陶老爷子昨天才收到‘他还活着’的暗示,今天就看见帝国月光捧着他的画而来,指不定心里怎么编排这段关系呢,兴许要以为他发现了当年的秘密,故意死遁背地里却偷偷的勾搭上皇室的人! 金孔雀的心思就更好猜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只要礼貌微笑就好了。 果然,微笑起到了非常大的迷惑性。 尽管陶兴昌心里几度猜疑,但旁边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他总不能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想了想,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朝陶笑笑招手。 陶笑笑像是丢什么危险物品一样将画作丢到身边人手中,然后战战兢兢的喊道:“父亲,我来了!” 陶兴昌说:“你来干什么,我让你拿画过来。” 陶笑笑委屈巴巴的又接过画,满脸复杂的靠近,将画递给自家面色青紫的老爹。 陶兴昌抚摸着画作上的蜡笔痕迹,抬眼瞬间精光乍现:“你知道这画是什么人的吗?” 容云景报以微笑,声线温润有礼道:“这是席画师的作品。” ‘席’这个字一出来,带给众人不小的震动。 无数人面面相觑,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 “老爷子不会发火吧?几年前有人把抄袭画家作品带入陶家,当场就被陶老爷子给丢出了陶家大院!” “嘘!这可是席清音的画,能和那些阿猫阿狗的一样么!” “虽然我也不相信像席清音这样品行高洁的人会艺术作假,但你们可不要忘记了,当年陶李言出事以后,席清音当即就和陶家没了来往。鬼知道当年那件事是不是和他有关系,要不然陶老爷子怎么就忽然不待见他了呢?” 这些人对话声音放的不大,可偏偏席清音现在是一副灵猫身躯,别的不行耳力却是一等一的好。 听到众人的讨论,他垂下竖瞳,满眼复杂。 一方面是多年来对逝去故人的长辈不闻不问而产生的愧疚,另一方面是感叹世事无常。 过去的十几年里面,在纵火事情上他一直都是毫无争议的受害者,没想到一朝被诬陷艺术造假,就连当年那件闻所未闻的恶事也可以往他的头上赖...... 陶笑笑在后头冲容云景狂使眼色,时刻担心后者回答出错,老爹当场发飙把人给轰出去。 容云景完全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微笑说:“这幅画,您还方便补吗?” “完蛋了!”陶笑笑心中哀嚎,意识到对面那个戴面具的今天是铁了心的要竞争到这个名额后,他忍不住脚步朝后挪了两步,争取离风暴中心更远一些。 倒是小猫与他的动态完全相反,它甚至还扒拉着容云景的手指头,伸头看了看。 陶兴昌全神贯注的看着画,又抬头看看容云景,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他了。” 容云景点头,说:“是的。” 陶兴昌继续说:“他的名声最近很不好听。” 容云景说:“我知道。” “既然知道这些。”陶兴昌眉头紧皱,语气逼迫道:“为什么还要将他的画拿到陶家,你觉得我会给他那种人补画?” 容云景:“......” 沉默之际,小猫伸出尖尖的小虎牙,咬着容云景的衣摆往后拖拉了两下。 这个举动似乎惊醒了凝眉思考的容云景,他缓缓抬眼,眉目中的温和隐退,神情和电视里常露面的那个帝国月光截然不同。 别说陶兴昌了,就连席清音都是第一次看见金孔雀露出这样的眼神。 有些冷冽,又有些温柔,就像春雪消融一般,带着一种不容抵抗的坚定。 容云景眷恋的抚摸画框,说:“席画师少年成名,从执笔到现在已经作出数幅精妙绝伦的画作。这些画作有些被人买回去私藏,有些捐献到战场,为疲乏的战士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支柱。他的每一笔,都是救人良剂,给无数人带来活下去的希望。” 绕了一大圈,说的席清音险些都有点不好意思,容云景终于抬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陶兴昌,认真问道:“您觉得,他这种人是哪种人?” 陶兴昌愣住。 大厅里站立着的人们满脸惊慌。 多少年没有见过有人敢与陶兴昌明面杠上,忽然一下子看见了,他们还真的有些不大适应。 有不少人开始小小的激动,巴不得陶老爷子发威,将容云景当场轰出去。这样等于说陶家与容家彻底决裂,决裂的理由还是因为一个已逝画家,之后的日子可就有好戏看了。 也有人目露思索。 不得不说容云景这番话煽动性极强,以前他们只远远的看过席清音一眼,或许那个时候感叹一声天人之姿,并不会想太多。但现在被容云景这样明了的说出来,他们忍不住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惊慌失措的发现,席清音历年来的贡献确实很大。 这样的帝国英雄,最后的结局却是因为几个未被证实的视频被人逼的跳崖而亡,尸首至今没有找到……想想都觉得让人心寒。 死寂之际,不远处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你拦着我做什么,A级御画师有什么了不起,席清音的丑事还不能让人说啦?!” 人们纷纷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男子面色激动且不耐烦,用力推了一把衣着朴素的女人。 陶兴昌皱眉:“有什么事情到这里来说。” 不一会两个人就被带到了老爷子面前。 猫咪歪着头看了两人一眼,又缓慢的转开视线看向别处。 这两个人刚刚才碰了面,男的是海家的小公子海纳,女人是肖梦,是席清音第二马甲的客户,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 两个人刚刚才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看海纳的表情似乎还有些愤懑不平,肖梦则要安生许多,乖巧的不说话。 只不过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城府至少要比一个小姑娘深许多。即便她表现的十分乖巧,但神色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无奈与嘲讽还是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