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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口子查到了。” “谁啊,说给我听听。” 谢逅坐起来问,很感兴趣。 其实早就有进展了,因为想着谢逅怀孕不方便,这些事都是她自己私底下一人在打听。 赵晓柔男朋友通过网友的IP找到对方是师大大三的一个女生。得知具体信息后,是个不认识的人,当时她还纳闷,什么时候招惹这号人了,还是学生会宣传部的部长。 打听到她假期不回家,赵晓柔也没打草惊蛇,先搬了个家,事情全忙定了,才回了趟学校,找当事人聊了聊。 那姑娘见赵晓柔来势汹汹,也有些害怕,老实招供,说自己就是有次中午去教师办公室,看见两个年龄大些的女人在聊天。 不是教她的,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学校的老师。 聊的竟然是谢逅。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因为说的是见不得人的事,不宜声张,所以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见了。 谢逅这名字旁人可能不认识,毕竟诺大一个校园不是谁都关心美女,知道她。可她不会没听过,学生会人的总要接触的师兄师姐多一些,但凡长得还算有点姿色的,没少在会议结束后被男生闲聊。 本不关她的事,也是无聊,抱着反正不会被发现的心态,就在网上发布了这个消息。 谢逅皱皱眉,在脑海里搜索除了同学和任课老师,在学生还认识谁,突然记起什么,猛地站起来,来了句:“我知道是谁了。” ...... ☆、第七十七章 张惠和驰母一样,都是学教育的, 有一批同学分布在市内的各大中学, 大学,师大好像就有一个, 不过不经常联系罢了。 记得谢逅刚拿到录取通知书没多久,有次张惠来家里不知道干什么。 那时她和驰呈的事情刚被杨方正给“爆料”出来, 驰父传统,一定要立马给谢家一个交代, 商议两人等谢逅到了法定年龄, 就去领证。 张惠正因为这事记恨谢逅呢, 本不想理她,都走到门口了, 又回来,问正在看电视的谢逅:“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嗯。” 谢逅只能硬着头皮回。 “还是师大?” “嗯。” “哟, 我有个老同学在那学校当老师, 近期不怎么联系了, 不过以前听她说过, 那学校虽说是老牌大学了,可艺术学院就不怎么行啊, 我觉得学艺术还是得去专门院校,要不就等于混个四年,出来只有啃老的料了,但逅逅长得漂亮,不用愁......” 言语里讽刺她花瓶一个。 现在一想, 也就只有她能有这个闲功夫去跟人嚼舌根了。 “是谁?” “我姐她mama吧。” 谢逅扯了扯头发,有些烦躁。 本来以为是同校的学生,因为嫉妒,说些酸里酸气的话,赵晓柔准备过去教训教训,不动手,但也得让她们知道嘴碎的后果,现在却得知是她家里的事,就不便多说了。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刚挂了电话,邹月兰就问:“谁打来的?” 隐约从刚才的三言两语间知道了一些。 “赵晓柔。” 谢逅不得不回她。 “还跟张惠有关?” 她把学校发生的事情一一细说,邹月兰越听越来气,箱子也没功夫再拿,就坐在沙发上等谢建明回来。 期间还打了个电话,谢建明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不好,结束通话后,便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到家时,进门,迟疑了一刻。 他对邹月兰是真感情,又有几十年的磨合与相处,就是大男人一点,本想顾着面子冷淡她十几天,让她自己来求和。 反正以他现在的财富地位,外面有的是女人过来献媚,时间一久,邹月兰就会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主动过来找他。 可坚持了大几天,也没见她低一低头,倒是因为习惯了她的照顾,一下子少了个人,实在不适应,自己主动认了错。 到了这个年纪,他也没了那些花花心思,只盼着能家庭和睦,以好日后安度晚年,比谁都不希望再惹恼自己老婆。 轻手轻脚进去,咳嗽了一声,他说:“我回来了。” 邹月兰听到动静,赶忙站起来,走过去,大声道:“谢建明,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今天就给我个准话,你前妻到底什么意思,以前我忍她无所谓,现在她揪着我女儿不放是想干什么?家里家里就算了,还跑到学校乱说,她要是精神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来祸害我女儿。女孩子什么最重要?还不是名声,她想毁了逅逅是不是?” “她又干什么了?” 谢建明冷着脸。 “我讲的难道还不清楚?” 他却想到什么,突然转了个话题:“所以你之前的大度不是因为真正的大度,而是在忍?”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语气变得有些冷淡。 这口气,仿佛邹月兰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把他骗了几十年那么惨。 邹月兰气笑了,眼里含着泪水:“合着你真天真到以为有女人会做到真正的大度,谢建明你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人的人了,别让我笑话你。” 老婆哭了,他才软下语气:“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别哭,我马上就去打个电话。” 说完,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谢逅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父母。 所以两个人是吵了个架,然后顺带在她面前又秀了个恩爱? 她听见自己父亲的怒斥声,断断续续,大概就是什么别来了,以后要钱也不会给你,你无不无聊这些话。 约莫说了近半个小时,才进屋,走到谢逅母亲面前,弯着腰小声问:“这下行不行?” 邹月兰擦擦眼泪:“以后她要是在这样怎么办?” “我都骂过了,怎么会?” 谢逅:“......” 直接溜走,自己去储存室把那本日记本找了出来。 翻开一看,纸张早已经有些泛黄,还是她高一开始记的,已经过去了七年。 开头写到:爸爸的朋友驰叔叔家的儿子来了,我以前见过他,好像还是六七岁的时候,那时他似乎还没现在这么高。饭桌上,我看了看他的衬衣袖口,很干净,不像我们班男生,作业本上都有油渍。 明明是最普通的衣服,可穿在他身上好像有了不同,大概是长得还不错吧。啊,我为什么会写这些,太丢人了...... 谢逅看着这几行字,还有些自己画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羞耻,赶紧合了起来。 这真是她写的吗?怎么跟个花痴一样。 她想。 用纸巾擦了擦,拿个包装起来,带出了储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