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其他小说 - 山形依旧枕寒流(番外)在线阅读 - 山形依旧枕寒流(番外)(106-110)

山形依旧枕寒流(番外)(106-110)

    2023年1月2日

    第106章:偕亡

    晦暗的地下室里,只有灯罩下方的地方有亮光,其他地方漆黑一片。

    一股腐烂的霉味儿伴着血腥味弥漫四周,令人闻之作呕。

    李思平嘴角的血渍都已经干涸成了血痂,他看着许朝宗,拨通了沈虹的号码。

    两声响声后,电话接通,“干嘛?这么晚打过来?你不睡觉别人还不睡觉了吗?你搞清楚大哥,咱俩是有时差的!”

    李思平轻咳一声,说道:“找你有事儿,一会儿有人去找你签协议,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就听他们安排就是。”

    “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签什么协议?”沈虹明显一头雾水。

    “基金会的事儿,把基金会所有权转让给他们指定的人,手续什么的估计他们都准备好了,你签字就是……”

    “噢,你说签就签,真当自己是老板了?你问过我的意见了么?说说,到底为什么要转让给别人?你卖了多少钱?”

    “不跟你多说了,按我说的做吧!”电话一直放着外音,李思平不想和沈虹说太多,直接摁断了电话。

    “呵呵,你放心,我是正规商人,不会威胁到你的女朋友的!”许朝宗看李思平挂断电话,拿过他用过的手机一脚踩碎,“上次沈念口口声声说能成,结果花了那么多钱雇的职业杀手来了个团灭,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真要动她,我肯定直接一发火箭弹完事儿!”

    “电话打完了,下一步呢?送我上路?”李思平没理他的话茬。

    “别急啊,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得多享受一会儿……”许朝宗好整以暇坐在椅子里看迟燕妮签字,不由感慨道:“迟总认真做事的样子是真好看,一会儿我好好疼疼你们娘俩!”

    “难怪电影里反派总是要磨叽半天,这种感觉是真他妈爽啊……”许朝宗洋洋得意看着李思平,“干掉你是第一步,接下来搞垮沈家,想想我都开心的不行!”

    “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危机,即便你成功了,后果呢?”李思平也不急了,他知道自己越愤怒,许朝宗就越痛快,“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规矩明白清楚,谁有资格坐下来吃饭都明明白白,这时候你来了,因为上不了桌子,你要掀桌子,要点煤气罐,还要把火锅汤泼到大家头上,你觉得你未来能有好日子过?”

    “谢谢你为我考虑那么多,不过我不需要!”许朝宗哈哈一笑,“当年沈家为了搞垮我父亲,挖出我母亲和我的存在来,搞得我父亲郁郁而终,母亲自尽身亡,这笔血海深仇我至今不忘!”

    “能搞死沉家,什么代价都无所谓,我这些年费尽心思钻营,就是为的这样一天!”许朝宗面现阴冷神情,“本来沈家铁板一块,根本无从下手,好不容易开始涉足经济,又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你,天可怜见,出了沈念这么个家贼,要不然怕是我永远都没这个机会动沈家了!”

    “都签完了吧?”看手下收走了所有文本,许朝宗站起身,“天色不早,李总早点上路,就不留你了!”

    “砰!”一声枪响,李思平应声而倒,胸前大片血渍渗出,身体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思平!”

    “老公!”

    迟燕妮母女和凌白冰母女不约而同惊叫起来,她们知道许朝宗会动手,但根本没想过,生死离别竟然说来就来。

    一直沉稳的迟燕妮痛苦失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模样;一直浑浑噩噩的凌白冰彻底崩溃,鼻涕一把泪一把嚎啕大哭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美丽?

    陈小娜惊得长大了嘴巴,眼泪奔涌而下,也是痛哭不已。

    凌母护着外孙女,叫了声“思平”,直接昏了过去。

    年幼的李嫒凌被母亲和外婆挡着,早就吓坏了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母亲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cao你妈!谁开的枪!”许朝宗咆哮起来,一脚踢翻了桌子,举枪指着后面的属下们骂道:“谁他妈让你们开枪的!”

    十几名属下,有枪的就那么几个,谁开的一目了然,那个男子站了出来,是个跟随了许朝宗有年头的小头目了。

    “大……大哥……我……我以为……你……你意思是……是让我们动手……”他明显吓坏了,举着双手求饶道:“大哥我……我错了……我……我真以为……”

    “你他妈……”许朝宗拿枪用力点了点自己的手下,恨恨道:“这么爽的事情怎么能是你做呢!你他妈气死我了!”

    “砰砰!”许朝宗朝着李思平的尸体连开两枪,这才xiele心头火气,“行了,把你的枪也留下,布置好现场,把人带走!”

    那男子逃出生天,赶忙听话的将手上手枪擦干净指纹塞到昏迷的陈小光手里。

    六个男子也瘫倒在地上,每个人手里都被塞了一把枪,迟燕妮悲伤之余看着众人动作,心知肚明这是为栽赃陷害自己儿子做准备。

    情郎在眼前被害,儿子也被诬陷是这一切的主谋,生活中的所有美好和幸福如此不堪一击,迟燕妮心伤若死,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心思。

    许朝宗显然早就计划妥当,指挥手下迷晕了李嫒凌绑到椅子上,将迟燕妮母女和凌白冰母女全部套上头套迷晕了扛走,留下两个人在这里布置现场。

    远处门开了又关,留下的两个人手脚虽然麻利,但处理几个活人还行,处理起死人来,多少有些心慌。

    “五哥,这死人怎么这么沈?”一个年轻一些的试图搬动那个死去的中年女子,有些力有未逮,叫了同伴帮忙。

    被叫做“五哥”的男子拿着手枪朝着远去墙壁打了几枪,布置出交火的迹象,闻言过来帮忙,说道:“死人没气了,不会配合你用劲儿了,自然要沈一些,你喝醉了我也背不动你,一个道理。”

    “砰!”一声枪响,年轻男子一愣,眼看着五哥向后一倒摔在黑影里,他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那死人竟然活了过来,举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着自己。

    他转头看了眼地上昏倒的人手里的枪,再转头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脖子一痛,他抬手一抹,一股鲜红guntang的血液喷了出来。

    “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正中年轻男子口腔,直接将他脑干洞穿,“死人活过来了”是他这一生中最后的一个念头。

    李思平爬了起来,他大腿和肚子中枪,血流的有点厉害,第一枪积蓄了半天力气总算打中了,第二枪打偏了,第三枪才算结果了那个年轻人。

    在美国和沈虹耳鬓厮磨那些天,他总算不再是一个枪械小白,手枪怎么用学了个七七八八,准头却一直都没练出来,好在刚才的场合,两个人离他都够近,只要端住枪,就没有打不中的道理。

    李思平从地上躺着的六七个人手里摸出来手机,终于找到一部没有设置密码锁的,他按了谭兮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谭兮的声音紧张而又戒备。

    “兮奴,是我。”李思平抱起女儿,挪着身子往外走,“我在一个洗车行的地下,许朝宗把迟姐她们带走了,你派人来接我……”

    “我定位到附近,却怎么……”电话里谭兮惊叫一声,“洗车行!”

    李思平费了半天劲找到了上楼的楼梯,还没等走出楼道,外面已经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他推开门,七八个穿着仿佛警服其实只是保安服的男子已经冲了进来,制服了洗车行的工人们。

    谭兮第一时间发现了李思平,小跑着过来接过嫒凌,看着队员们扶住李思平,这才紧张问道:“主人您受伤了!我送您去医院!”

    “找人给我包扎一下就行,”李思平摇了摇头,递给谭兮一个追踪器,“刚才都没死,这会儿就死不了了!不是有我的血袋吗?给我输血!”

    众人扶着李思平上了大巴车,谭兮将追踪器交给手下,这才问道:“是我那个布在许朝宗身边的暗子?”

    李思平点点头,“应该是,借着给我解开胶带的时候,在我衣服上挂了个血包,不是许朝宗给我补了两枪,我不会这么惨……”

    “当年你用这种方法广撒网我还不同意,这回倒好,救了我一命……”李思平看着谭兮熟练的为自己扎上输血袋,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警察一会儿就要来突袭这里完成收尾工作,陈小光在下面,把他带出来,赶紧走!许朝宗肯定不会走远,赶快安排人,抓紧时间找到他!”

    许朝宗明显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也被谭兮收买了,追踪器信号清晰,显示他就在两个街区外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两辆丰田考斯特在酒店门口停下,服色各异的男男女女在导游的带领下进了酒店大堂,导游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游客们三三两两闲逛起来。

    对面的楼上,一个男子用望远镜观察到这一切,在耳机上报了平安,“来了个旅游团,一切安全。”

    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许朝宗赤裸身子从浴室走了出来,他年近五十,身材却保持的极好,此时赤身裸体,粗大阳具耷拉在腿间,丝毫不在意手下和侍女们的目光。

    卧室的大床上,迟燕妮母女并排躺着,衣服早已经被脱到只剩下内衣,雪白的身体艳丽无俦,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雯雯啊,你也过去躺着!”许朝宗色眯眯的看着迟燕妮,眼睛一眨不眨吩咐着站在一旁的温雯。

    “干爹,你不是说……”温雯换了一身情趣内衣,有些不敢看刚刚弄出好几条人命的“干爹”,她知道许朝宗心狠手辣,但没想到他竟然能亲自杀人,此刻说起旧时约定,也有些心惊胆战,“……不是说事成之后,就……就让我自由的吗……”

    “自由?自由能有被干爹cao快活?”许朝宗不屑一笑,“再说了,我说过,我要把你们婆媳母女三个摆在一起cao,你不来,我还玩什么婆媳?”

    看温雯扭捏作态,许朝宗不耐说道:“先陪干爹乐呵完这一次,剩下的以后再说!”

    温雯无奈在迟燕妮身边躺下,经历了这么一堆事儿,她根本没有心思zuoai,但眼下形势如此,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许朝宗分开温雯双腿,一下子就插了进来,“先给干爹焐热了jiba!”

    温雯眉头轻皱,“为什么不先cao人家婆婆?”

    许朝宗哈哈一笑,“这才对嘛!你知情识趣一点,干爹怎么会亏待你?以后迟燕妮打下的偌大江山,不都要交到你的手里?”

    “我惦记这娘俩如此之久,她们不醒过来,迷jian有什么意思?”许朝宗大肆抽插,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渴盼依旧的迟家母女近在眼前,想着自

    己计谋得逞,不由得爽翻了天,“以前cao你光幻想了,现在突然梦想成真,真的跟做梦一样,太美,太美了,哈哈哈哈!”

    温雯渐渐也有了感觉,娇嗔着道:“臭干爹……cao得好深……当年不是你鼓动,人家也不会自告奋勇来勾引陈小光……”

    “那你看,这么好的机会,难得姓洛的有这个算计,我不鼓动你,还去鼓动别人啊?”许朝宗志得意满,“当年咱们爷俩也是投缘,洛香凝把你安插到我身边来被我识破,不是我护着你,怕是你早就被送去东莞当鸡了!”

    “是,要不您是人家干爹呢!爹啊……轻点儿……cao死丫头了……”温雯浪叫连连,开始沉浸到性爱之中。

    “迟燕妮这身子,都快五十了,还能保养得这么好,真是爱死你爹我了!”许朝宗刚说完,人便直直飞了出去。

    房门不知何时开来,一道身影飞踹而来,没等许朝宗反应过来,一记撩阴腿直接将他踢翻在地,原本完全勃起的阳具直接被踢得肿了起来,倒和原来差不多大。

    那身影一身黑色皮衣,盛夏时节极为违和,除了胸前隆起、金发碧眼能看出来她是女人外,那一身肌rou块和男人根本毫无区别,她倒持一把锋利匕首,就要上前阉了这个让自己蒙羞、让迟姐受辱的男子。

    “爱华!”门外李思平轻喝一声,扶着谭兮肩头一步一挪走了进来。

    爱华熟练至极将匕首归鞘,随手扯过桌上一条丝袜,将许朝宗双手朝后绑了起来,直接踹翻在地,让他动弹不得。

    “李……李思平!你……你没死!”下体受到重创,又被爱华踩着和地毯摩擦,许朝宗何曾受过这种苦楚?他忍着剧痛呻吟着骂道:“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能暗算我买通我身边的人,我又如何不能暗算你,买通你身边的人?”李思品没许朝宗那么多废话,“打晕了带走!日后慢慢发落他!”

    温雯躲在床里,看着来人将迟燕妮母女抱走,挣扎着也要起身,却被李思平一个眼神吓得跌坐回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除去个人感情因素,我不怎么觉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对……”李思平好整以暇,“不过我是个很记仇的人,相信你干妈也是一样,你就别急着走了,她一会儿来接你……”

    “求求你!不要!我给你当牛做马!你别把我交给她!求求你!”听李思平这么一说,温雯直接吓得从床上蹦了下来,匍匐到李思平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央求道:“我就是为了逃离她的魔掌才跟许朝宗合谋的!我……我不要再回到她哪里去!她知道了我背叛了她,肯定会变本加厉对我!只要你不让我回去,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

    “做什么都行?”李思平看了眼身边的谭兮,“洛香凝有那么可怕吗?我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感觉她就是最恐怖的了呢?我觉得你有必要认识认识我这个女奴,她调教人的手段,我觉得不会比洛香凝差了……”

    “我……我不管,我宁可死,也不回去!”

    “少特么闹了,你要是那个性格,要么早死了,要么早混明白了!”李思平看的通透,郁闷道:“我们好人就活该被人用枪指着威胁是吧?我就欠你们的是吧?”

    他拍拍谭兮肩膀往外走,“看住她,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她死了,让洛香凝管教好了,等我养好了伤,一起玩儿她们娘仨!”

    谭兮微笑着答应,扶着李思平出了门,丝毫不在意身后温雯的哀嚎声,“主人,下一步怎么办?”

    “我要许朝宗的族谱,只要跟他有亲戚关系的,都要给我找到,掘地三尺找到他们的隐私秘密和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李思平眼中恨意滔天,“所有女眷,都要去做鸡,所有男性,都要阉掉,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做鸡!”

    “主人……”

    “闭嘴!”李思平暴喝一声,“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触怒我是什么下场!”

    谭兮烟波流转,温和笑道:“兮奴不是想劝您仁慈,兮奴是想说,这样是不是太轻了?”

    第107章:恩仇

    京城一家高档婚宴餐厅里,张灯结彩,人头攒动。

    程璐一身洁白婚纱从远处款款走来,礼乐声响起,李思平单膝跪下,献上硕大钻戒。

    他额头的汗水和微皱的眉头无人察觉,只有近在咫尺的程璐看得一清二楚,她掩住红唇无声哽咽,刚经历生死离别,此刻的婚礼,便有些别样滋味。

    丈夫身体上的创伤严重到什么程度,程璐心里一清二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凌白冰母女三人惊吓过度,迟燕妮更是动了胎气,如此多事之秋,李思平还坚持继续完成婚礼,让她怎么能不心生感动?

    因为受伤,婚礼环节早已大幅简化,程璐戴上钻戒扶起丈夫,在主持人的祝福声中和他热情相拥,却又慎之又慎的避开丈夫的伤口。

    整个婚礼,除了程璐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就是李思平这边的所谓亲属,其他的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群众演员,他们是收了钱的,掌声自然无比热烈。

    宾主尽欢,酒宴开始,李思平脸色煞白的陪着程璐给家里长辈一一敬酒,和程璐父亲干了一杯白酒后,又敬了程璐母亲一杯。

    他勉力和程璐爷爷奶奶说了会话,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示意李玉宁过来扶着自己回去

    休息。

    程璐跟爷爷奶奶打了招呼,赶忙过来扶着他往后台走,自然心疼得不行。

    当着程璐的面,她也不好说自己弟弟什么,只是嗔道:“伤口肯定是崩开了……”

    李思平疼的龇牙咧嘴,闻言笑道:“不妨,能亲眼看到丈母娘,还握了握手,值了!”

    “流氓!”程璐轻轻拧了他的腰眼一下,随即悄声笑道:“你要真喜欢的话……我来帮你安排啊?”

    “嗯?”李思平转头一看有些难以置信,“大姐我就开个玩笑,你可别来真的啊!”

    “谁跟你开玩笑!”程璐看了眼李玉宁,淡然笑道:“反正我妈跟着那么个油腻男人也没什么幸福可言,你连凌姐母亲都吃得下,我妈这么娇滴滴个大美人,没道理不动心的吧?”

    “我跟馨荷好歹还有个感情基础,我跟你妈可是今天才认识的啊!”李思平受宠若惊,竟然忘了伤口的剧痛,想着刚才和娇滴滴的岳母握了握手,自然色心大动,不过终究良知未泯,还是勉强拒绝道:“宝贝儿你这样我就更觉得对不起你了……”

    程璐将他一眼看穿,撇了撇嘴道:“你就说要不要吧!都鬼门关前走一遭了,还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干嘛?累不累啊!”

    她抱紧李思平的胳膊,一点不在意旁边的大姑姐听着,“以后啊,咱们就怎么开心怎么来,怎么快乐怎么来,一辈子这么短,千万别留下什么遗憾……”

    “思思那儿,我看你也别等什么十六周岁了,早点开始早点享受,丫头都憋出青春痘了!”

    李玉宁噗嗤儿一笑,看程璐看自己,赶忙解释道:“确实确实,我也觉得那丫头是憋出来的青春痘!”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李思平打了个马虎眼,不知道说的是和程母,还是和思思……

    他这一受伤,新婚之夜自然而然泡汤了,好在他和程璐早已是老夫老妻,并不差这一夜,经历一番生死,众人都心惊胆战了一天,也都没心思做什么,便把李思平一个人晾在了他自己的房间各自睡去了,最后还是程璐硬拉着,唐曼青和黎妍才答应了一起睡着,好照顾李思平。

    半夜的时候,李思平发起烧来,唐曼青叫醒程璐,程璐小跑着叫来李玉宁,又是退烧又是清洗伤口,很是忙活了一阵,这才又各自睡去。

    唐曼青心里放心不下,便将程璐打发去睡了,自己坐在继子身边守着。李思平沉沉睡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到身边有人,睁眼一看是继母,不由心中一暖,握着唐曼青的手责备道

    :“怎么不去躺着?”

    “怕你再烧……”唐曼青摸了摸继子额头,放心说道:“玉宁说这夜挺过去就没事儿了,你也是命大,两发子弹都没打到要害地方,养些日子就好了……”

    “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惊rou跳的……”李思平心有余悸说道:“我给沈虹打电话,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我的意思,只有一直忙,后来直接晕过去了,还没联系她……”

    “沈虹打电话给妍姐了,这样我们才知道你没事儿的,”唐曼青和继子十指相扣,轻轻说道:“沈虹说你应该是在一个信号不怎么好的地方,电话断断续续的,谭兮锁定了那通越洋电话的信号源,已经确定了就是在那个汽车行周围,只是具体位置还没判断出来,就断了信号……”

    “也算是幸运吧!那个暗子一直跟着许朝宗没机会通风报信,好在他临机应变,来了个假戏真做,不然我怕是真就死在那个地下室了……”

    唐曼青抬手轻轻按住继子嘴唇,“别说了,吓死人了……”

    李思平张口含住继母手指吞吐起来,惹得美妇人俏脸晕红,这才说道:“湿了没?帮我舔舔,然后坐上来……”

    “讨厌!哪儿那么吞易湿……”继子上次受伤还是高中那回,唐曼青娇嗔一句,学着那次的样子,撩开薄被,握住那团凸起,低头含进嘴里舔舐起来。

    李思平受伤亏了血气,放在一般人身上根本硬不起来,但他天赋异禀,又有秘法加持,稍微动情便有所反映,没几下就坚挺起来。

    唐曼青感觉火候差不读了,起身站到床上,小心躲过继子伤口,双手抱着屁股对着继子粗长roubang缓缓蹲坐下来。

    硕大guitou刺入蜜xue,随后渐渐深入,饱满充实火热触感传来,唐曼青身体轻轻发抖,快活得哆嗦起来。

    “宝贝儿……来一个……”李思平不敢动作,一切都指望着继母,他热切的盼望着继母能够高潮一次。

    “唔……”没有前期酝酿,敏感如唐曼青也不会马上高潮,但有了这一番生死离别催化,她的欲望来的更加迅猛强烈。

    小心谨慎的动作没持续多久,上下taonong了三十下不到,唐曼青就迎来了高潮。

    她牢牢抓着床单不让身子倒下,双腿撑着,带给继子最强的yindao紧握感,试图让剧烈收缩的美xue带给李思平更多刺激和快感。

    仿佛一个悬空的飞机杯一般,李思平清晰感到了直立着的阳具被一团湿热紧致的蜜rou不断揉搓,加上眼前继母yin靡的动作和sao浪的表情,一切汇聚到一起,便变成了极其强烈的性爱快感。

    忙碌一天,无论情绪还是生理都需要释放,李思平丝毫没有控制的意思,感觉到了,就随心喷射起来。

    “好儿子……射了mama一肚子……”唐曼青本就难以支撑,被继子射精前的骤然膨胀弄得身体一软,直接来了第二波高潮,她怕倒下压到继子伤口,赶忙趁着身体软掉前翻到一旁,她斜着身子感受着腿间的滑腻,看着犹自汩汩射精的roubang,更是爱得发狂。

    唐曼青张开红唇,将那根射精后犹自不安分的roubang含入口中轻柔抚慰,完全舔舐干净了这才吐出来娇喘道:“好儿子,以后咱们可不这么折腾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消停过日子吧……”

    李思平点了点头,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除了往前,已经没有别的退路可言了……”

    唐曼青信以为然,她被纪委谈话,说来说去不过是秦家人对沈家全面出击的结果,不管她怎么想,都不影响别人对她的定义。

    “我们生于世间,必然要为亲人们的安全和幸福努力奋斗,退让得不来太平,一味的防守和忍让,也换不来别人的尊重,”射过精后,李思平放松不少,眼皮就有些沈,“大隐于市,想要太平无事,就一定要把权柄握在自己手里……”

    唐曼青还要再劝,却见继子已经沉沉睡去,她轻轻一叹,就近趴在继子身边,慢慢也睡着了……

    一夜酣睡,好梦难醒,唐曼青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李思平早已起床不知去向,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出来下楼,在客厅正看见程璐和陈姝在喝茶,便问道:“思平呢?”

    程璐回道:“一早醒了就和谭兮出去了,说要处理许朝宗,没让我们跟着……”

    唐曼青到餐桌上给自己盛了碗粥,闻言嗔道:“大早上起来也不说去看看冰儿娘几个,就那么放心吗?”

    “去过了吧?嫒凌吓得不轻,昨晚醒了几次,老公进去凌姐房间待了很久才出来的……”陈姝帮着李思平开脱。

    “这还差不多,”唐曼青知道李思平不让这些人参与其中自有深意,也不强求,便说道:“一会儿你带小雅跟我一起上楼去陪陪嫒凌,有同龄人陪着,应该好的快一些……”

    “好的青姐。”陈姝答应一声,起身去房间里叫女儿起床。

    “迟姐和小娜怎么样?早上起来吃饭了吗?”

    “迟姐没起,小娜喝了碗粥就上楼了,我看问题不大,”程璐在唐曼青身边坐下,“也不知道思平怎么处置那个姓许的……”

    “男人做事,我们就不管了,照顾好家里就是了,”唐曼青眼波流转,忽然笑道:“说起来你嫁到李家来,还没给我献茶呢!”

    “哟呵!规矩这么大的吗?”程璐转身倒了杯茶端给唐曼青,“婆婆大人,喝了儿媳妇这杯茶吧!”

    “哼,叫mama!”唐曼青嘴上不饶,手上却接过了茶杯。

    “嘻嘻!好mama!”程璐笑得无比灿烂,“您也知道,我都惦记这天多少年了!巴不得叫您一声妈呢!”

    “是啊!”听她这么一说,唐曼青也很是感慨,“从你和沈虹一起来家里,我就知道你俩头雁,只是想不到,你俩竟然还能成为情敌!”

    “敌什么啊……”程璐洒然摇头,“同仇敌忾罢了!老公这么厉害,一个人伺候得了么?”

    她揶揄的看着唐曼青,“昨晚我可听见了,某人没多大一会就让人弄到了高潮,也太差劲了吧?”

    唐曼青脸色晕红却也并不如何羞涩,娇笑道:“谁比得上你?这堆人里,也就你和老公斗个旗鼓相当……”

    “可不是这么说!我可听黎阿姨说了,去美国的时候,老公被沈虹弄得下不来床,我就服她,怎么这种事儿也能后来居上!”

    婆媳俩说著体己话,却不知道李思平出门在外,正经历着什么。

    京郊别墅,秦家二爷看着不请自来的一行人,颇有些惊讶。

    李思平坐在轮椅上被谭兮和洛香凝推着,看着秦二爷笑道:“早听说二爷大名,今天终于有缘相见,幸会幸会。”

    “呵呵,年轻人名声远播,秦某倒也久仰。”秦家二爷自重身份,没有与李思平过多客套。

    “我也不绕弯子,”李思平很是干脆挑明来意,“二爷一直处心积虑的对付我,我能理解,各为其主,洛总临阵倒戈投了我,也不过大家有来有往,没什么说的……”

    “但许朝宗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绑了我的妻儿老小要置我于死地,这手段就有些过了,都说‘祸不及妻儿’,他这般做法,二爷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许朝宗根正苗红,他的事情他自己做主,我能有什么好说的?”秦家二爷显然不想接他这个话茬。

    “呵呵,没有您家四爷点头,他许朝宗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触沈家眉头?他许朝宗是你秦家一条恶狗,京城地界上谁不知道?许朝宗在我手上,昨夜我手底下的人一夜没睡,该抄的不该抄的我可都抄在手里了,二爷您要说跟您没关系,那行,我就当我白来一趟!您歇着,后会有期!”

    李思平手一挥就要走,秦家二爷赶忙起身说道:“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再坐会儿!”

    他的态度终于谦恭起来,“朝宗在你手里?”

    李思平轻轻点头,“是,我这副德行,就是拜他所赐,不过很庆幸,他没成功。”

    “噢,那你可得把他放了,咱们国家依法治国,可不兴草菅人命……”

    “噗……”李思平直接气乐了,“二爷您这是真当我是傻逼啊

    !这话您作报告说说得了,这个场合这个节骨眼说,合适吗?”

    “呵呵,良言逆耳嘛!”秦家二爷打了个哈哈,“那你这次来……”

    “洛总出谋划策,我端了您的小金库,里面钱财不少,倒也没看在我眼里,那些黄色录像,我也不稀罕看,倒是几本账目,我估计二爷能挺在意,但一直憋着没动作,是不是等着许朝宗成功,您好渔翁得利呢?”

    “我呢,也没别的意思,”李思平一抬手,接过谭兮递过来的大信封,“这里都是学着许朝宗拟的合同,您让该签字的人把字签了,然后给我送过去,我就派人把账本给您送回来……”

    “金库里的钱啊,录像带啊,就当我的抚恤金和精神损失费了,”李思平摇摇头,“别,别,别,您别急着跟我讨价还价,我还没说完呢!”

    “许朝宗我肯定得弄死他,至于是现在,还是遥远的将来,我还没想好,就是告诉您一声,他肯定得死,是被人一刀捅死,还是吃屎吃到死,还是被人cao屁眼cao到死,我也没想好……”

    “他名下的所有产业我都要接管,无论实际上是他自己的还是秦家的,”李思平弹了弹裤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来这会儿,沈家大爷估计在和您家四爷喝茶,我多等一会儿,估计电话很快就会打过来,到时候再定,不急……”

    秦家二爷早就气的不行,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冷静下来,轻轻笑了笑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很早我就劝过小许你动不得,他却死活不听……”

    “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说的,官场争斗你死我活各出机杼倒也没什么话好讲,人丑要认,挨打要稳,许朝宗有今天那是他活该,要杀要剐你随意就是,只有我有一个请求,小兄弟能否适可而止,祸不及家人?”

    “二爷您这就不厚道了,前脚说‘你死我活’,后脚就让我放虎归山?”李思平咬着牙说道:“不是沈卫国劝我,我特么连你们秦家都一起扬了!还跟我祸不及家人!”

    不等秦家二爷有所反应,李思平恨声说道:“你们秦家兄弟五个,有的从政有的经商,孩子都是做什么的,我都门儿清,打从今儿个起,每个你们秦家的人,无论是嫡系还是旁支儿,每个人我都要安排人盯梢,跟踪,一直盯到他们死为止!”

    “以后我身边的人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我就让他们弄死这帮王八羔子!”李思平恨意滔天,已经有些忘形,“我要让你们一辈子都活在这种恐惧里面,让你们感受感受,我在那个地下室里,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滋味!”

    “李兄弟……你……你这是何苦……”秦家二爷没想到李思平会用这种手段来威胁自己,别人说这些他肯定嗤之以鼻,但对方刚刚瓦解了黑白两道通吃的许朝宗旷日持久的一番谋划,想想对方的恐怖财力,他很不愿意承认,对方真的有这个实力。

    “叮铃铃!”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秦家二爷接起电话,“嗯,知道,好的,放心吧!嗯,明白!好!”

    他缓缓起身,走到李思平面前,将手机递给李思平道:“四弟有几句话对你说……”

    李思平淡然接过,只听电话里一个淳厚男声说道:“思平老弟,杀人不过头点地,沈秦两家虽然明争暗斗,但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也该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这笔恩怨就此揭过如何?”

    第108章:同林

    晨光明媚,一辆不知道转了多少手的普桑开进一扇黑铁大门。

    车轮扬起一阵尘土,路边一人来高的杂草随风扰动,显然并不喜欢突然而来的喧嚣和嘈杂。

    一个中年男子将车停在停车场,他中等身材略有发福,能明显看出曾经底子不错,腰板挺得笔直,气质沉稳自信,冲了满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

    他信步走上石子路,看着路中间的杂草和疏于打理的花园草地,不由有些感慨。

    曾几何时,这里是他连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的地方,如今虽然物是人非,居住其间的人也早就驾鹤西游,但能够随意进来轻松走动,他心里依然无比骄傲自豪。

    路程不短,他也并不着急,负手身后闲庭信步而来,看看花,看看草,看看院子,想象一下那份泼天富贵和万中无一,也是一种不可言说的享受。

    早有人等在门口,一个是风雨高挑充满成熟风韵的年轻美妇,一个是身材近乎完美的年轻金发女郎,两女一黑一白穿着职业裙装站在门口,笑吟吟正看着中年男子。

    “赵局,李总在里面等您。”乔然上前一步,笑着伸出手递给赵立武。

    赵立武不敢多看,理解性握了握手,笑道:“这是李总新请的秘书?”

    乔然笑着点头,“是,从美国请回来的,叫安妮,汉语还说的不太好……”

    安妮笑着点头,也伸出手来,用汉语说了声“您好”,赵立武赶忙握住,哈哈一笑,“HelloHello,你也hello!”

    房间陈设似乎还是旧时模样,赵立武第一次来,却并不清楚,进门穿过门厅转个弯到了客厅,李思平正在那儿躺着,见赵立武进来,他也没起身,“武哥,我有伤在身,不起来迎接你了!”

    “你躺你的,”赵立武进屋先转了一圈,四下踅摸半天,这才找了个沙发坐下,“这就是沈老爷子养老的地方

    ?”

    “老爷子故居在东屋,有个单独的小院子,”李思平看乔然和安妮离开了,这才说道:“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还得武哥多费心了!”

    “哪儿的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客气!”

    “挖到了?”

    “那还有个挖不到的?”赵立武得意一笑,“别人是顺腾摸瓜,你把瓜都塞我手里了,我要再摸不到藤,我找个耗子洞钻进去憋死算了!”

    “局纪委第一时间介入,市纪委也惊动了,有家里的关系,案子办的很快……”赵立武看了眼李思平,“落汤鸡落水狗,大家打起来都不手软……”

    “没有你们系统内部的人支持,姓许的没那么大胆子动手杀人,”李思平挣扎着坐起身,见赵立武要扶他,摆了摆手说道:“我崩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你枪法挺准,都嗝屁了,”赵立武笑了笑,“枪上面没有你的指纹,你都多余跟我说这话……”

    李思平看着赵立武,“怎么的,你还能卖了我?”

    “那可说不准,保不齐哪天别人给钱给的够多了,我就点头了。”

    “那我可看走眼了,”李思平哈哈一笑,“再说了,你这事儿就不成立,我不信谁能有我这么大方。”

    “是,我要是封建迷信的,我都得把你当财神爷供起来……”赵立武开了句玩笑,转而正色道:“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许朝宗?总这么搁你手里不是个事儿吧?”

    李思平沉默半晌,“开始我想着的是肯定不会弄死他,而是要让他感受到我感受到的恐惧和愤怒,我要玩弄他的妻女亲人,让他所有关心在乎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但这两天有人劝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不该祸及妻儿,我还没太想好,武哥你有什么建议么?”李思平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来。

    “甭听别人说什么宽吞大度网开一面什么的,那都是扯jiba蛋!”赵立武往后一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我的想法,他打算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他,没毛病!”

    “但有一样,”赵立武话锋一转,“你毕竟不是疯子,你不能向疯子看齐,有些事情他可以做可以不考虑后果,你不能不考虑,这里头区别在哪儿,我想你肯定比我清楚。”

    李思平点了点头,很是认同赵立武的想法,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想的,如何报复许朝宗,需要考虑的是不影响自己,而不是什么“仁慈”。

    “武哥你安排人吧,下午我告诉你地方,到时候你把他带走,”李思平重新躺下,“放心,我肯定不会弄死他……”

    “成,你好好养着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得些日子能好利索呢!等你好了,哥哥请你喝酒!”赵立武站起身,“我回去准备,等你消息了。”

    “武哥慢走,乔然替我送送武哥!”

    “送什么送,又不是不认路。”赵立武潇洒一摆手,“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李思平才坐起身,他的身体康复的很快,私人医生明确告诉他,这种康复速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他的身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

    “人都找得差不多了吧?”李思平问送完赵立武回来的乔然,“兮奴那儿怎么说的?”

    “许朝宗直系亲眷都找到了,差个远房的表弟,人在国外,找到了也不方便带回来……”乔然看着李思平,有些欲言又止。

    大家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除了唐曼青敢劝一劝外,其他人根本就张不了这个嘴,于情于理,李思平对等报复都没问题。

    但众女的态度明显让李思平有所克制,今天赵立武的一句话更是让他豁然开朗,疯狗可以乱咬人,人也可以打死疯狗,但绝对不能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一直以来,有李思平压制管教,谭兮很多出格的事情都不会做,如今李思平要是都发了疯,那比他更疯的谭兮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简直不可想象。

    “许朝宗平常和谁来往的最多?”李思平朝外走,也不说要去哪儿。

    “许朝宗随母姓,和生父这边接触不多,这边也不待见他,”乔然紧随其后,大致接受起许家的情况来,“许朝宗和母亲这边的亲属来往较多,逢年过节还会去拜访他的舅舅……”

    “他一直没结婚,谭兮找了很久,才确定他有个私生子,孩子生母是个律师……”

    “许朝宗几乎没什么朋友,这些年来一门心思报复秦家,社交圈基本都是人际往来……”

    ……

    “告诉兮奴,其他人不要管了,找到许朝宗的那个私生子,把孩子和孩子母亲都带过来!”

    李思平的话让乔然松了口子,她和其余人一样,并不是多么怜悯许朝宗的家人,而是觉得如果真的按照李思平的意思,让许朝宗家里所有亲属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带来的影响真的就太大了,李思平到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谭兮倒是不考虑这些,她愿意为李思平做任何事,真到了出事那一天,她就把所有责任都扛起来,不让主人受过就是。

    但如果真那样的话,李思平又怎么可能眼看着她为自己担下一切?

    三人上车,直奔谭兮在京城临时安排的秘密据点。

    一个半荒废的度假村里,许朝宗和他

    的手下们都被关押在地下室里,许朝宗待遇好一些,单独关在一个储藏室里,其他人则关在一起,赤身裸体,不给吃喝。

    李思平拎了把款式几乎一样的折叠椅坐在绑在货架子上的许朝宗面前,“许总,久违久违,怎么又见面了呢?”

    许朝宗明知道对方是在恶心自己,但他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说得出话,双眼无神,默然不语。

    “许总随母姓,跟你父亲那边的人关系不好,那我就不替你出气了,显得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