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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金钱和心思,不得不再次感叹贺安澜待人对事的一丝不苟。 正想的出神的温润没有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下,等贺安澜的声音在头顶想起,温润才意识到人已经洗完出来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贺安澜一手擦着湿发,走到床边笑着问他,动作间睡衣下摆不经意撩起,隐约露出某人求而不得的完美腹肌。 温润低头看了眼自己干瘦的身材,自觉汗颜,忙将戒指套回无名指上,朝床的一侧走去,“咳没什么…” 贺安澜对他自觉朝床边走去的举动有些讶异,他本以为今晚温润又要抢着沙发睡,正苦恼待会儿该用什么理由劝服他,却没想到温润倒自己替他解决了。 欣喜过后他又有些沮丧,在这么特殊的夜晚,温润的坦然倒也说明了他确实别无二想,贺安澜放下毛巾收敛心神,想着来日方长。 “如果是在想着要我给你保证,你尽可以提出来。” “嗯?”温润一时没明白。 “比如,这辈子只对你一人好?或者其他的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保证给你听。” 贺安澜的解释让温润忍不住笑出声,他实在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贺安澜居然也会同人说玩笑话,假装认真想了想倒也愿意配合。 “那不如…等你遇见喜欢的人了,第一个告诉我吧。” “不会。” 温润笑说:“不会是第一个也没事,反正早晚也能知道。” 贺安澜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温润,两三秒后温润似乎听他轻叹了口气,给自己解释。 “我说不会再遇见喜欢的人了” 就你一个。贺安澜心内补充。 奈何温润听他这样说,只觉得他过于悲观,人穷尽一生怎么会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呢,温润想象不出来,便安慰他,“会的,安澜哥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两情相悦的那个人!” “两情相悦…”贺安澜轻念,然后看着温润点头,“那就借你吉言了。” 温润不客气的点点头。 老实说贺安澜对待自己这样初识的人都如此用心,他实在想象不出来以后他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会更到哪种地步。 白天的吻忽然再次钻入脑中,温润眨了眨眼睛转个视线想要将它丢出脑袋,心里纳闷这篇怎么还没能从自己记忆里翻过去,难道真是因为贺安澜无形的震慑力?! 贺安澜见他点头也是意料之中,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弯腰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个相簿样的东西递给温润,“新婚礼物。” 温润疑惑伸手接过,当真是个相簿,厚厚的捧在手中颇有重量,他索性收起腿盘坐在床上,用腿给它做个支撑。 翻开相册,仅仅是第一页就让温润心中一动,他连忙向后连连翻了几页,数张照片的镜头之下没有一张不含他。 大一军训训练时的自己,休息围圈闲坐时说笑的自己,大一运动会五千米赛道上的自己,大一校辩论赛上的自己,大一院新年晚会上身为主持人之一的自己,大二表彰大会上发言的自己…… 笑着累着,认真着拼搏着…… 太多太多,多到很多场合很多时刻连温润自己都没有印象了。 手中原本就沉甸甸的相簿似乎更重了,附加着满满的回忆的重量,更附加着准备者的用心,压得温润的心都酸了。 他不知道要问过多少人,辗转多少地方才能收集到这些照片,哪怕是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能够以这种方式触摸曾经自信且充实的自己。 就像你一直怀念追寻过往,却苦于没有途径,这时一双手不但替你推开了一扇门,还会拉着你的手带你离开迷茫,让你豁然开朗。 温润从没有对谁说出口,他以为自己的困惑迷茫掩藏的足够好,而今看来,这世上真的有双能看穿他内心的眼睛。 贺安澜这个人,明明可以是睥睨一切的上位者,却偏偏温柔细腻至此,叫人明知是做戏却也难免有些动摇沉沦。 感谢小伙伴的评论点赞?? 34 【34】 随着相册“咚”一声落地,一个身影飞扑过来,怕温润摔着,贺安澜连忙丢开毛巾伸手将他环进怀里。 耳边随即响起一道有些哽咽的声音:“安澜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温润的反应是贺安澜没有想到的,他自认为不过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给予想找回自我的温润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已,却没想到这能让温润有如此大的反应。 贺安澜猜测温润的眼角或许红了,鼻尖或许更红,这与他准备这份礼物时的初衷大相径庭,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事出突然,贺安澜全无经验,他只能先拍拍温润的后背,状似轻松地出声安慰。 “怎么了,我才和妈保证过会好好照顾你,怎么第一天就让我食言呢?” “你没有食言!你是对我太好了!”温润立刻反驳。 “那小润,趁现在有些话我想和你谈谈行吗?”贺安澜转而轻抚温润的后脑勺。 “嗯…” 得到温润带着鼻音瓮声瓮气的回答,贺安澜才轻轻将温润拉开,两人面对面瞧着对方,温润红着眼角也没躲闪,微忖一会, 他才缓缓开口。 “小润,这些话我也是到了今晚才敢开口和你说,我们领了结婚证,办了婚宴,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对,我虽然不知道你哪天就会离开,可我希望在那之前你心里也能像我这样想。 你别因为我大你七岁就处处与我生分疏离,你看,我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也同样是需要吃饭睡觉的,除了比你多感受了七年这世界,我没什么特别的,你大可以像其他人对待丈夫那样对我提出任何要求,别每时每刻都把自己与我,与贺家隔开。 我会给予你关心帮助是因为你值得,不论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尽管这个期限并不确定。 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你不知道你同样给予了我多少难得的东西。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这还是温润第一次听到贺安澜说出如此长的一段话,他的语气仍旧是以往的温和,不紧不慢道来。 不同的是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是孤注一掷般把心中话尽数说与自己,然后就停下静静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温润能感受到,却有些不明白贺安澜为何会紧张,在他心里,贺安澜不该如此,明明自己遇上他才是莫大的幸运。 字字句句落入温润耳中,砸在温润心里,温润已然顾不上太多,如果自己的回答真的对贺安澜有意义,那么换他保证一次又有何妨。 “好,我们是一家人,我听你的,以后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和我讲!” 温润认认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