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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并离开现场,否则我们将会酌情使用武力驱散。重复……” 其实不必重复了,平地站起的所有人以及震耳的哇然吵杂声已经表示每个人都听见了。 但沈梁还是机械化的按规矩重复三遍,才放下话筒,重新回到了大楼内部。 易远迎了上来,但没有说话,他手中已经拿着那张还留着折痕的批文。 ——“佟权主席即将结束在禁区研究院的访问,特准使用强硬手段,务必在主席访问结束前,处理好A市政府大楼前的问题。” ———————————————————————————— 想尝试提高一下更新的频率……周更实在有点慢。 尽力尽力,不保证哦orz 第96章 “浪涯!” “武力驱散”的发言一出,屠梓刹那间忘了自己为什么站在人堆中间,又回头往浪涯那边挤。 幸好浪涯行动起来比他快得多,还还没寄出去几尺,浪涯就排开人群赶到了他身边。 “屠梓!” “浪涯!”屠梓马上抓住自己的哨兵,“他们不是认真的吧?”他在宣称要“使用武力”的沈梁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针对这边的攻击性情绪,实在很难让他相信这番突如其来的“最后警告”。 浪涯也觉得沈梁的身体语言不太自然,但与屠梓不同,他的人生让他对军方的戒备要重得多。 “先和大家汇合。”浪涯揽着屠梓肩膀护着他,总之先从混乱起来的人群中心挤出去。 但这一点,却意外很难做到。 示威者们未必个个留意得到秦然等归来帮众在背后出谋划策,但却没一个不认得一直作为代表上台讲话的屠梓。在六神无主的这一刻,认出屠梓的人马上就拦住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要武力清场吗?” 面对眼前人的质问,屠梓也很无助,“我也不知道……” “不会吧?”不等屠梓回答清楚,另一个示威者又插了嘴,“我看过,这里的情况网上是有人直播的,他们不会再敢镜头前打人的……他们不会把?” “这的确有点……”屠梓自己是不相信会,但他又不敢说得太笃定。 又一个示威者挤了过来,脸色阴晴不定,“不会?现在外面很多都说我们是滋事分子,就算被清场了,看直播的说不定一遍欢腾呢!” “要不先离开吧,”有人说,“看情况再回来不也可以?” “你以为我们离开了还有可能再回来这一带吗?”又有人说。 “但我觉得……” “他们说……” “……什么武力,都……” 示威者们围着屠梓,自己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屠梓挤不出去,秦然那边也没空管他。 “……也不能完全排除只是恐吓的可能性。”几人面朝中心围起一个圈,燕无往道,“毕竟不温不火了这么多日,突然变脸不自然。” 宋时补充,“但他们刚似乎提早换了防,这也不寻常。” “嗯……” “主要阿宛他们感觉不到沈梁的敌意。”宋时其实也茫无头绪——真实攻击/纯熟恐吓——他还选不出来自己要站哪一边,只能看着几个向导头靠头密密讨论。 “……沈梁不是随便动武那种指挥官,”秦然之前在A市,还是对驻守的沈梁有些认识的,“方才他的情绪波纹也没有攻击性。” 上官宛不否定秦然的话,“但他身上确实有种紧张的波动,其他刚换防出来士兵也是,那种突然紧绷的幅度,不是单纯因为长时间防守到了极限能造成的。” “一定有哪里不对……”秦然不停回忆在沈梁的动武发言之前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 “ “补给车! ” ” 他和上官宛同时喊了出来。 “由补给车进去后,到沈梁走出来之前,那来自政府大楼那一下特别明显的强烈情绪波动,”秦然说,“现在我知道是什么了。” 那是十数名往上的一大群人,同时产生的惊愕、怀疑、反感、紧张……等等情绪的混合体。 “那些换防出来的兵,”上官宛直接推论,“那时沈梁一定是跟他们说了新指令。” “那样的话动武的警告怕是真的。”波斯的不安浮在了脸上。 小滔握紧拳头,“帮主,要回避吗?” 燕无往不说话,宋时也没作声。 理论上不该站着挨打,但他们这趟示威行动什么都没达成,就此退了,之前一切都白费了。但不退,也不代表就有意义。 秦然看着上官宛,上官宛又看着秦然。 “……人……” “什么?”那句话说得太小声,众人又是满腹思绪,竟谁都没有听清。 波斯弱弱地别开了眼睛,依旧小声,道:“这么多人……”她的视线向着乱成一团的示威人群。 ——都是些普通人、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 ——在他们心中,也许对当成为更生党的眼中钉时,政府能有多凶残毫无概念。 六人默然。 “……先劝他们离开吧。”燕无往一锤定音,“我们自己留下来。” 秦然点头,“反正现在全国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也算是赚到了一大筹码。” 其余人均没有异议。 然而没有用。 有异议的是其他一般示威者。 屠梓在了解燕无往的决定之后,马上改被动为主动,力劝其他示威者离开。然而并没有用,说破了嘴皮,还是之前那个争论不休的情况。 就算陆续有少量示威者离开,那也是从各个角落零零散散的,和屠梓等人的劝说毫无关系,且数量极少,而中心大部队闹哄哄成一团糟,但整体而言几乎一动不动。 ——主要是不相信军方会动用什么重武力。 “这么多人、我们这么多学生、网上都在直播,我就不信他们敢!” “顶多不就是把我们绑起来抬走,难道还能开枪打我们吗?” “大不了他们真过来清场我看情形再走,要老子现在就怂?做梦!” 到处都是这种论调,每个人都倔。归来帮没错带起了这一场示威,但每个能站出来闹的都是有主意的,早不是归来帮能控制的了。 人多,就这样,成百上千人光是吵,就拉拉扯扯过了一个小时。 突然,有谁看了一下表,“这都过了一小时又十分钟了,”这人嗓门很大,“根本没有清场!” 听到他这句话,附近的人也纷纷确认时间,逐渐大家都察觉了,一阵欢呼。 “就说他们不敢!” 众示威者都很振奋,叫好声此起彼落。 独独归来帮人等没有欢呼,他们甚至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他们的向导们脸色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