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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高崖上,小兔子一蹦一蹦,往崖边奔去,一跃而下! (——一!) 一声鹰鸣,雄鹰滑翔而过,用广阔的鹰背接住了小兔子,又载着它展翅高飞。 以此为中心,强烈的波动自二人的精神图景爆发,震撼了整个精神世界,一路扩展,超脱了空间和次元的限制,形成极大的冲击,辐射式往方圆数百米的四周推进,所向披靡! 整个地下空间,自那一声似有还无的鹰鸣起,一切归于暗寂。 第80章 “好,”屠梓喘着粗气睁开眼睛,“得快点,我们没多少时间。”他按着浪涯的肩膀想把自己撑起来,可惜手脚都在发软,实在没什么效率。 浪涯不发一言,单手就把屠梓抱了起来,同时一把扯下床单,顺带着为彼此擦了擦身。 ——我艹。 感觉到自己某处还在“渗漏”,屠梓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实在没时间撞墙。 “衣服呢?”物理化的共鸣波冲击瘫痪地下研究所的设备装置时,牢房里的照明也一并失灵了,没有窗户的密闭空间漆黑一遍,屠梓等同瞎子。 浪涯倒还能看到一点,连忙抓起两人的衣服套上。 “走走走!” 最终绑定后的哨向就是这点好——谁都不用说往哪里走,闭着眼睛也能跑往同一个方向。 浪涯一脚踢开牢门,抓起被击昏在地的“狱警”问屠梓,“这个?” 简单粗暴地给这人的记忆来了一次速读,屠梓摇头,“他知道的路仅限于这个建筑内部。”竟然连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要蒙眼出入,果然是设计好关住向导的地方。 “那再找。”凭着一盏盏微小的待维修提示灯辨别方向,浪涯带着屠梓往来时的方向走,“有多少时间?” “我也不知道。”这种大杀器,屠梓根本没经验,都是按课堂笔记照本宣科,“机器是坏了,得修好才算完。但人的话……据说个体差别很大,不过你和我都没吐血,估计威力有限,这些人昏不了多久。” 这里地方大人又少,黑灯瞎火的两个人乱跑几个路口也没踩着半根手指,真是急死个人。 “要不还是你背着我跑吧,能争取时间多找几个方向……”屠梓轻车熟路地攀住浪涯肩膀,却发现有点不妥,“浪涯……浪涯?!” 他伸手摸上浪涯额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不见,你直说!”从之前下床的时候起,屠梓就能感觉到浪涯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弦绷得紧紧的,但他只以为是来自必须争分夺秒逃跑的压力,也没有多想。可是刚刚他一说要浪涯背他走,那紧绷的弦就有了一下激烈的波动,这明显不对劲! “我——呕!”浪涯说不了一个字,捂住嘴一下抽搐就吐了出来。 屠梓大惊,摸索着把衣袖擦上了浪涯的脸,在凑近自己鼻头嗅了嗅,“血!”这有些腥甜味,也有些酸臭味,估计不是内脏受损,而是从胃里不知道翻滚出了什么,勉强来说是比全都是血好一些,但这种情况下,谁还能想到那么多? “水、水……水!”屠梓乱了,“先喝口水,哪里有水……!” “别。”浪涯咳了两声,把黏糊在喉间的血水也咳出来,“已经好多了。”打把共鸣波物理化的那一下之后,他胸口就憋着股不妙的气。因为知道分秒必争、也知道屠梓一定会混乱,他就一直憋着。直到方才被屠梓戳破不适,潜意识一下放松,压在后头的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至少现在我们会有更多时间了不是?”擦干双嘴边,浪涯笑说。 “你——!” 屠梓也知道不是时候,深呼吸几下冷静下来,“等一下。”这一打岔,方才只懂得叫着快点快点的脑袋反而清醒了过来,沉住气,屠梓发散感应网,找出了精神反应最密集的方向 “那边。” 这附近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状态,没有意识反应微弱确实比较难找,但人数多的话,还是有点分别的。问题在于方向能感知,路却是死物。幸好有哨兵在,浪涯认准了屠梓指的方向,牵着他拐了七八个弯,还是找到了目的地。 “……有了!” 进入那个到了好几个人的房间,浪涯第一件事就是往墙壁桌底下摸索,运气不坏,还真给他摸到了一个应急用的手电筒。 “——赫!” 浪涯一打开手电筒,屠梓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佟权! 浪涯也打了个突,“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和这么多人在一起? 他还以为这种高层领导会一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外放几个护卫守着呢。 “……他在看我们。”留意到那几个已经黑屏的显示器和房间的配置,屠梓又想撞墙了。 “嗯……唔。”浪涯放胆拿了放在佟权面前的咖啡,一口闷了压下又一波不适,“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佟权一定知道这里所有秘密,”屠梓转着眼珠子,“但这里人太多了,特别是那几个疑似特种兵的,万一有谁体质特殊先醒了过来……” 浪涯扶着桌子深呼吸,“那我们先把他带走?” “我来。”屠梓阻止了浪涯动手——有了手电筒,他能看见浪涯脸色真的很不对,要是再抱着佟权一个成年男子跑,就怕过了身体的底线,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幸好领导坐的真皮办公椅永远有滚轮,随便踢开横在地面的研究员和护卫,屠梓就拉着椅背把佟权连人带椅拖出了走廊。 这里的路九曲十八弯,屠梓和浪涯随便转过几个拐角,找了个没什么人影的区域将佟权塞进了某间杂物房,锁上门。 “好。”屠梓拿掉佟权颈间的埃奎斯石,按住对方手背,开始入侵目标的意识层,探入记忆领域。 “……怎样?” 见识过屠梓搜索牢房门外那人记忆之神速,当屠梓对着佟权好一会都不说话,浪涯就开始奇怪。 “……很难。”屠梓闭着眼,紧紧皱起了眉,“他一定是训练过自己如何应对向导的入侵,甚至为此接受过催眠或是动过别的什么手脚。他的记忆排序很奇怪,而且表层的都是些远久的记忆……唔!” 要改变人脑内自然的记忆顺序很难,正常人都是最新而又重要的记忆在最表层,方便自己回想起——当然这种情况下也方便了向导读取。但佟权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久远而情感厚重的记忆放在了最表层,为读取他记忆的屠梓带来不小的冲击;而且他活跃的记忆片段远比常人多,这一大洗牌之下,屠梓实在很难定位关于这地下建筑的记忆位置。 他看见老年的佟谋歇斯底里催促部下杀光所有感染者的样子、他看见中年的佟略坐在办公桌前满脸愁容,“自己”劝说对方重启针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