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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吃痛想要往回缩,被晏子萧微微用力抓住了,半是责怪半是嘱咐到:“体寒。我记着师叔以前体质不错,怎么落个这种病?医药上师叔比我懂,不用弟子多说。” 崔景言尴尬地笑笑,回道:“好了,阿晏,也不早了,睡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黑着灯,却谁都睡不着,寻思着各自的事。 崔景言越想越难受,他好不容易能回来见自己心肝一次,结果只能这么藏着掖着说不开话。再怎么不就是晏子萧知道了一刀捅死他吗,总比跑到北冥宫那强。 晏子萧数着窗外的星星睡不着,突然被子边被掀起一条风,崔景言一点一点蹭进了晏子萧的被窝。 晏子萧扭头看崔景言,崔景言厚着脸皮道:“心肝,师叔被窝冷,来你这暖暖。” 崔景言硬着头皮,还是被晏子萧毅然决然地推出被子。 崔景言盖着自己被子双目无神。完了,他已经被嫌弃了。小时候晏子萧还很爱和他盖一个被子的。 崔景言还没低落完,晏子萧接着钻进了崔景言的被窝。 晏子萧依旧很温柔,道:“两个人盖一个被子挤,我给师叔暖暖,师叔睡着了我就回去睡。” 崔景言翻了个身,面对面和晏子萧躺着。 的确如晏子萧所说,两个男人盖这被子是有些挤,只好挨得很近,呼吸都能打到对方脸上。 晏子萧的手搭在脸前的枕头上,崔景言伸手握住了晏子萧的手,静静看着他。 晏子萧脸庞没有分明的棱角,拆了发髻将长发散在枕头上,看起来十分温润。一双似悲似喜眼睛,湿润而多情。 你都知道什么了? 崔景言差点就将这一句脱口问出。 许是指间微微的用力被晏子萧察觉到了,晏子萧笑笑道:“睡吧师叔。” 作者有话说: 姜别:“为什么蒋岩那么傻?”楼清尘:“蒋岩还在襁褓时就被丢到神行岩的门口,不过当时他离门太近了,我开门时不小心夹到了他的头。” 第51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过了些日子,姜别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天气也渐渐的暖和起来。阳光晒得雁荡山春意融融,柳条抽着鹅黄色的嫩芽,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考螨虫的暖意。 姜别正坐在书室的地上,周围铺开了一圈的书,揪着头发挨本书找着。 楼清尘说起可能还有晏家嫁入其他门派的炉鼎幸存,让姜别突然想起夏慈恩身后的那个女人眉眼之间像谁了。 像晏子萧。 起先任由姜别怎么想也想不到晏子萧身上,再加上那女人一直蒙着脸,见了好几次面愣是没想出哪里蹊跷。 如果那女人是晏家的侥幸活下来的炉鼎,就好说了。这样连夏慈恩为什么会晏家的冰蚕丝也都解决了,也怪不得那女人能受到夏慈恩的重视。 不过姜别还是想不明白,既然只凭冰蚕丝就能受到重视,那她又何必把夏小正拿去做炉鼎,好歹那也是她亲儿子。 而且夏小正的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且不说夏小正在北冥宫等同于少爷的地位,就算是让夏小正献舍,也该保证容器的完好性,怎么能沦落成那副残破不堪的模样? 问题一定出在那女人身上,查明了那女人的身份一切都能清楚了。 姜别挨个架子找五百四十年前的年历,书室都快被他翻个底朝天了,偏偏就是没有崔景言血屠晏家前几日的记录。 早些年为了修行,姜别把书室的书看了个遍,尤其是年历这类重要的文书,姜别确认过好几次是完好无缺的。 怎么就那么巧,现下眼前用得着了,就那本不翼而飞了。书童那边没有记录,多半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拿走了。 姜别没得法子,只好去找崔景言打听。 晏子萧的事他本不想对崔景言说,毕竟俩人关系在那摆着,崔景言也是左右为难。 结果崔景言比他想象的通情达理,听了之后,折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道:“我知道。” 姜别微微一怔:“你知道?” 崔景言掰着折扇的扇叶,道:“清尘临走前跟我说了。” 楼清尘已经把事情都替姜别打理好了。 姜别心中又是一动,没敢多想楼清尘,接着问道:“那师叔有什么想法吗?” 崔景言摇摇头,道:“那女人的身份被处理过,查不出源头。但是你丢的那本书,我知道是阿晏拿的,前阵不经意间瞟见他在看。” “晏师兄查到那女人的身份了?”姜别反问道。 崔景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他具体查到什么地步了,应该比你我知道的都多。” 姜别越听越怪:“师叔,你觉不觉得是有人引导晏师兄在查当年的事?” “夏慈恩呗,还能谁?”崔景言满不在乎的吹吹茶,喝了一口,“这女人真有点意思,能让夏慈恩对他言听计从。” 夏慈恩此人,独断专行,就没见他对谁动过感情,养了一屋子老婆十来个儿子,愣是没捂出半点人情味来,亲情爱情全落娘胎里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就独宠这一个炉鼎,过了五百年还在身边带着,外人都能看出不对,偏偏北冥宫里没人作声。 姜别想了想,问道:“师叔,你真信是清尘救醒了夏慈恩吗?” 且不说那女人作为一个炉鼎能活这么久,她是在夏慈恩身上安了雷达吗?夏慈恩一醒她就找过去了? “听他扯淡。”崔景言不由得笑道,“要不你去问问他?他绝对知道夏慈恩什么事,自己在那藏着掖着。” “我要是能问出来早去了,还问你?”姜别嫌弃地撇撇嘴。 姜别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楼清尘,有过一次后就食髓知味,稍微一走神就会想。有时候姜别会给自己一嘴巴,骂自己怎么能那么没出息。他怕他一想,就忍不住再去找楼清尘,然后又没完没了。 姜别收回思绪,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旧书,递给崔景言:“师叔知道这本书吗?” 是当年姜别在书室里寻到的那本,写着“天机不可泄露”的书。当时姜别狗屁不懂,只觉得这书有病。现在想想,这书好像在暗示什么。 崔景言一见这书,还没接手,脸色立刻变了:“这书你哪来的?” 崔景言常常是笑着的,即便不出声也是一直乐呵呵,猛然一沉下脸,有几分吓人。 姜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握着书的手不由得抓紧了几分:“书室里的,怎么了?” “书室里的?”崔景言听了,立刻从姜别手里抽出书,问道,“你看了吗?”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第一页写着‘天机不可泄露’。”书突然被抽走,姜别手中有些空,擎着的手有些尴尬地握了握拳,随后放下道,“这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