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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就里的楼清尘左手举着棉球,右手举着药瓶,一脸无辜。 他已经五十多年不吃饭了啊。 作者有话说: 姜别:一个注重贞cao到可以立牌坊的直男,把自己的菊花当命守护。在初次听闻北冥宫要把他当炉鼎时,他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摆脱了北冥宫的押送,不知死活地抱了楼清尘的大腿。一个美女坐怀不乱一心只舔师尊的直男。穿越到五百年后时,面对两个投怀送抱的女人第一反应是从他们嘴里打探消息。郑三娘假扮周愿时,一顿嘤嘤嘤哭软了钱幽幽的心,哭掉了蒋岩的泪,只有姜别不仅没点怜悯还观察人家说话有没有漏洞。如此直得堪比钢筋混凝土的直男,在搅屎棍崔景言的瞎jb扯下,出现了一丝金属疲劳。过直必弯啊,姜公子。 第19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冬天向来难熬,天亮的晚,黑的早,好像一天都在睡觉。就连白天多数日子里都暗的,日夜飘着雪花。 也就今天过年,有力气热闹热闹。 赶着一大早天不亮,晏子萧就起来做账。过年这几日采办的东西多,账不敢堆着,直到日头出来还不见个头。 晏子萧直起腰,捶捶肩膀。“哗”的一声,一大把梅花出现在晏子萧眼前。 正月梅花开得娇艳,几朵红也能开得如火如荼。一把梅花都被封在薄冰里,应该是被施了术,用手捂都捂不化。这样的花能一直开着,四季不败。 崔景言走到晏子萧身后,替他捏着肩膀:“送你的,喜欢吗?” “你又摘师尊院子里的花,姜别好不容易才种活的,一会来跟我哭我怎么说?”话是这么说,晏子萧还是伸手够了个透明的琉璃瓶子把花插起来。 崔景言顺势抱怨道:“掌门师兄天天使唤你,瞧瞧这大过年的,都忙了几个时辰了,我摘他几枝花怎么了?” “师叔不回来那些年,往日闲着也是无事。忙起来打发打发,日子过得倒是快了许多。”晏子萧把手里的账本合上递给崔景言,“师叔既然心疼我,不如帮我跑次腿,把这账本给师尊过目,省得我跑一趟了。” 崔景言心里愧疚,接了账本嘱咐道:“那你好好歇息一会儿,我去了。” 晏子萧望着崔景言离开,从里屋拿出一把锄头,走到院子里的桃树下,挖出了两坛桂花酿。 . 楼清尘坐在榻上,伸手往火盆里烤火。一只手接过崔景言送来的账本,草草扫了两眼便插到了身后的架子上。 “啧,你倒是仔细看看啊,阿晏做了一个大早上的。”侧躺在榻上的崔景言对楼清尘草率的态度很不满,用脚扒拉楼清尘以示愤怒。 “子萧做事我一向很放心,早就叫他不用给我送来看了,这孩子就是不听。”楼清尘拍开崔景言的脚:“估计他多半就是特意支走你的,不想和你在一块待。是不是要走的意图让人发现了?” 崔景言收回嚣张的脚丫子,低下头玩桌子上的摆件,一向张扬的头发都蔫下来了:“这孩子什么都知道,我不说他就装傻,陪着我演。” “看着你俩都累。”楼清尘拿炉钩翻了翻火盆里的碳火:“能留下过个年也挺好。” “今天过完年,我明天就得走了啊。”崔景言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明天我从后门走,不御剑,找头骡子悄悄走。你别跟阿晏说啊。” “我可懒得说。”楼清尘笑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手盆里的火噼噼啪啪的响着,细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嘈嘈切切的琵琶声。 良辰美景奈何天,借着琵琶声,崔景言在隆冬时节好像看见了遥远的乌镇。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荡月,桨橹添声。一派岁月静好。 是晏子萧弹的。 崔景言一边欣赏一边随着韵律晃着腿,随口问道:“诶,我院子里那棵桃树谁种的?” 楼清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刚泡好的乌龙茶:“子萧种的,你走后的第三天,他不知道从哪扛了一棵树苗回来。” 崔景言想到他不在的那些年,他的小宝贝可能会坐在桃树下弹着琵琶,春风拂过落下簌簌桃花,婉柔安宁。他错过的太多了,把晏子萧抱在膝头上教他读书识字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心中不免一酸,问道:“他种那玩意干吗?” 楼清尘给崔景言也倒了一碗:“大概他信吧” 崔景言不明白:“信什么?” 信什么?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楼清尘抬眼揶揄道:“你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分?你说你不学无术,凭什么能捡一个这么纯良的小孩?” 崔景言支起半个身子:“你好意思说我?你家没捡小孩?” 说着环视一圈,又问道:“你家小孩呢?” 楼清尘喝了一口热茶,眯起眼睛慢条斯理道:“姜别私自离开神行岩,拜入北冥宫。按门规我罚他铲鸟屎去了。” 神行岩掌门,又开始随口瞎扯门规了。 . 玄鸟作为神行岩唯一一只雌性生物理所应当的享受到了和掌门一样的待遇——有共同的铲屎官。 姜别郁闷的拿铲子在玄鸟的院子里戳戳戳,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穿到这个穷的鸟不拉屎,啊不对,是鸟到处拉屎的地方。 “吧叽。”玄鸟挥起翅膀照姜别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哎呦姑奶奶你有事就说,下手可轻点,我这没二两脑仁的脑袋可经不起你那一下折腾。”姜别揉揉脑袋,不疼,但还是很憋屈。奈何玄鸟喘口气都能把他喷死,他不忍着怎么办? 哎,跟楼清尘一个鸟脾气。 “姜别,师尊喊你回家吃饭!”蒋岩的传声符传来。 姜别如蒙大赦,跟玄鸟显摆一句:“拜拜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你自己铲屎吧。” 就屁颠屁颠的跑向谷口,恍然想起这谷门只有他师尊的符能开。 他师尊才懒得来给他开门好吧! . 神行岩过年吃饭和寻常人家没什么不同。几个门内弟子围在一桌,做几道过了年才能吃上的大鱼大rou,成坛成坛的陈年酒伺候上。元宝似的饺子一边往锅里下,一边往桌子上端。 “蒋岩别放炮仗了,过来吃饭。”晏子萧唤道:“再不来好东西都让姜别吃没了。” 姜别和崔景言可谓是臭味相投,对着喝。一会儿一句:“师叔来来我敬你。”接着又一句:“师侄来咱俩走一个。”不一会把桌子上搜刮个遍。 “你俩太不仗义了吧,等会我啊。”蒋岩来不及洗手,俩抓子往裤子上蹭蹭就要开吃,没想到迎面被崔景言喂了一杯酒:“姜别都喝了,蒋岩你也喝了,别不给我这师叔面子。” 可是这些热闹,都与楼清尘无关。 作为不食人间烟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