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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拧,却不敢呼叫。 窗户未关,连蚊帐也没有,倘若有人一路过,完全发现。 “爷……五爷……小八知错了,求您要惩罚奴婢,回家去吧……” 他怒火一棍,充血的黑眸恢复些怜爱之色。 手指触上那细嫩的小脸蛋,想着她在男人身下要死要活地求饶,她用她的浪xue儿紧紧允住男人的命根子…… “八儿,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喃喃着说给她听,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 强制压下所有的妒火,他深吸口气,缓缓地将她放开。 不该怒,不该怒。 女人是拿来玩的,可喜欢,却不能放入感情。 天下女人都一般下贱,贱到骨子里。 只要有男人,她们便跟。 谁强靠向谁。 这丫头也不是。 这么安分待在他身边,不也仅是因为他比她的其他男人更强! 黑眸一眯,转身推门而出。 留她受惊的心独个儿平复。 这般日夜不停的恐惧,究竟还要折磨她多久…… 73 她总会从噩梦中惊醒。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自认平日老是抽空了心思,说自己不想不看不记,梦境却最真实反应她的想法。 她梦到玉金枝杀了五爷,梦到自个儿躲在他身后偷偷笑。 那般恐怖的嘴脸一点都不像她,陌生的好像换了个人。 抑或,那才是最真实的她? 不可能是她。 如果她有勇气,扔下自己的父母亲人,扔下这条命拼一拼,如果她有勇气选择死亡…… 没了她,那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醒了,就再也谁不着了。 披了件外衣,拉开了房间走出去,起了灶房。 开始开火,做点心。 她会做点心,在玉府跟着灶娘学过几样玉金枝爱吃的。 她是个卑鄙的女孩,她会巴结她跟着的那个男人。 她只想着让自己的日子更好过,所以变得越来越卑鄙。 她对谁都不敢付出真心,包括对她最好的玉大少。 他是好,比起喜怒无常、厌恶她的三爷,相较下,他偶尔的脾气已属普通。 她甚至能尝试要怎样做才不会让他生气,又如何挑衅让他愤怒。 那些,都是她无意识中的行为。 或许就是因为贫穷,她和jiejie们看惯大人的脸色,自小学习着如何巴结能给她们好处的大人们,即使她们的爹娘。 娘是无奈的,纵使偏心弟弟也不会对女儿们无视掉。 不像爹,他每日领着她们下农田,将他们当成牲口一般使唤。 永远在桌上是他吃到的食物。 白米饭对穷人来讲是奢侈的,混着地瓜皮能数得出的米粒,熬成一大锅稀粥。 拌着坛里的酸菜,了意识的开开心心。 弟弟有最好的地瓜rou,有新鲜的蔬菜,甚至一月能吃上一顿rou。 而她们,能见捡他剩下的都会偷着乐好半天。 那些岁月随着成长一去不复还。 她发过誓,未来长大了,定要摆脱那样不公平的家。 舍不下他们,却可逃开。 只要不去想,不去理会,他可以做到绝情…… 只是高估了自己而已。 她可以舍下爹,却舍不的娘亲,jiejie,还有那备受疼爱的弟弟。 怨他,却又爱他。 他被惯得极坏,却很疼爱她这个最小的jiejie。 为何不是孤儿? 有时她好怨,怨老天给她这么多亲人,她舍不下其中任何一个…… 幽幽地磕上眼,却掉不下一滴泪。 心酸难过什么的,都随着时间随着成长离得远远的。 对未来,对生渴望,滕然回头感到迷茫和消褪。 让她恐惧地必须紧紧抓住其中一样。 她有强烈的愿望,她想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开开心心地站在地上,嫁一个庄稼汉,他会疼她,她也不会偏宠儿子,他不会让她饿着。 这样便足够。 她的心愿,真的很小,小的对现在的她来讲是一种好大的奢侈…… 盛夏里感冒,那是热伤风最麻烦。 没料到吹了一夜冷风,还来头昏喉咙肿痛。 大夫看过了,让她得好好休息。 又生病。 穷苦娃连病也不敢生的,她这身子可真是越来越娇贵了。 五爷在床榻候着,喂她吃了药,她烧得难过,紧紧抓着他手。 嘴里模糊不清全叫着他。 “乖八儿,爷在这守着你……” 亲亲她干裂的唇瓣,尾指沾了清水给她润湿。 可怜的丫头烧得脸蛋通红。这大热天又吹不得风。 叫了下人多放些冰块端进来,屋子里保持着凉爽,她才少有辗转梦呓。 一下午就这么坐在床侧守着她,捏挽着她的小手,瘦巴巴的一点rou都没有。 “待你好了,爷给你炖点药膳补补吧……” 一年抱她时,那一身丰满让人多舒服。 他可真差点忘了,要将她样的健壮一些才对。 …… 从一群孩子中打听到脸上有刺青的丫头。 历任天眼一眯,派了下人出去打听。 最终查出是都府的丫头。 “都家人吗……” 民间还为权如天的都家人暗里取名为“天家”的戏称,可以想见都家有多么一手遮天。 都家要是对付他们一个小小的土匪窝,自然极是容易…… “今晚潜进都府一探究竟!” 管它都家有多大权势,敢惹他历任天,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当夜,历任天带着几个手下闯进了都府。 占地不能跟老家相拽并论但对一般富户来讲也是奢侈的都府,历任天吐口唾沫碎声道:“果真是有钱人,顺手给本帮主偷一些值钱的回去!” 这些富得流油的大户,他历任天不抢他们抢谁? 下令手下分开行动,挨个房间去搜,但得防陈忠有不俗的武艺,不敢讲动静闹的大。 小八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撇头一看旁边躺着的是五爷。 她想起自己发了烧,又冷又热的好难受,好像看到爷一直守着她? 抬起手指,这才发现她还紧紧抓着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