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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了那干女儿,与呆在这府中又有何区别?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喜团圆。 这些终身为仆的下人们是回不去,皆由管家安排聚在一起过个年讨个喜庆。 小八因病不能去,偌大的枉院只有她一人。 她手拿那对今日玉爷送来的耳钉。 是菊花图腾,让她想起去年一事。 几位姨娘们要出府玩一圈,她也有跟着去,却不料救了那差点溺水的玉老夫人。 玉老夫人说为了感谢,要收她为义女。 一个婢子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天大的荣幸,她也不例外的感到喜悦。 在玉老夫人盛情难却下,被邀进府里吃晚膳。 见到了玉爷。 玉爷常来都府自是眼熟,当时见到玉老夫人说要收她当义女,当时玉金枝的脸色便变得怪异。 小八虽然察觉到怪异,却没吭声。 用晚膳后又说要留她夜宿一晚,她拒绝,玉老夫人便将她锁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可知为何收为养女? 那黑暗中一双身,透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弥漫着。 她惊恐,有一个佝偻的身子,沙哑的声音极为难听。 “你是我娘给我讨的媳儿么……要给我生娃么……呵呵……闻着挺香的……” 漫天的恐惧随着挣不脱那人的手劲而袭来,衣裳被撕破布帛的声音一瞬间将她打入地狱。 幸而玉爷来得及时,阻止了那人。 “哥!你别这样,你都害死了多少姑娘了——” “怨不得我——是那些丫头不禁折腾,不就是给我生个娃么,这么不听话死了活该——” 她被玉爷带了出去,还远远地瞧到那漆黑房内门口伫着一道身影,一双幽怨的瞳仁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 什么义女! 那不过说得好听。 她得知了一个秘密,那个被玉爷称为“哥”的男人,兴许就是早逝的长子…… “今日之事,你将它忘了吧。” 玉爷的安慰,给了她一对珠宝当作补偿。 “我娘,已经有过许多义女了,但都死了。日后,我若来烦你再当义女,你可千万要拒绝。” “这是交易吗?” 她盯着那对珠宝,华贵的玉镯子,她的月奉得存多少才买得起? “是,交易。” “奴婢明白了。” 自此,三不五时,玉爷会前来问上一次。 而她的答案都是否认。 五爷咋说的。 “玉金枝的大哥被大火焚身,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玉老夫人为他讨的‘媳妇们’,不过几月便一一死去。小八儿,玉府可不比咱们都府肮脏,可明白了?” 自以为又一个飞上枝头当凤凰,到头来不过一场梦。 “是的,奴婢明白了。” 任何大宅大院都是如此的肮脏,与其这样,还是乖顺呆在都府,至少这爷,比那玉老夫人安全太多了。 大年初二,两位凤主儿打道回宫。 大爷二爷亲送。 早年身为太傅,二爷一直长居宫中。 自太子成长,便告老还乡,好几年未曾入过宫了。 这一次两位凤主儿的游说下,二爷答应入宫。 连大爷也说要长居京都了。 这样,都府便只剩三位爷了。 小八毒清后,日子是照常。 开始陪着五爷去串府拜访。 一直到初七,才算结束。 过完年后的清冷大街继续热闹,繁华的都城又是人声鼎沸。 四爷说:“最多年底,老皇帝就要去了吧?” 皇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两位凤主儿算是在守活寡。 “她们勾搭上豫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雾里想让皇儿当太子,这真是痴人说梦话啊。” 四爷手执细竹,挑得那灯芯忽明忽暗。 今日天气暗沉得吓人,黑压压一片乌云,伴着雷电,再过不了多久便要下暴雨了吧。 都枉搁下书,这天气变化他也没心思在上头。 倒是问一旁独个下棋的老三。 “三哥,你倒说说,雾里能否让皇帝回心转意?” 自皇儿出生三年,也嚷了三年,老皇帝凡事都依孪生子,偏这太子一位上死咬不放。 三爷道:“不可能。先皇后在世之前与老皇帝有协议,决计不能废太子。如今这权势一方的宰相也是国舅,一直对雾里心怀恨意。老皇帝再宠也知分寸。” 总之谁都看得透彻,太子之位决计落不到都家人的头上。 小八在圆桌旁布下午的点心,端了杏仁茶送去给三位爷。 “但是,雾里的皇儿若不能当太子,咱们都家也不保了。” 都枉淡笑着啜了口茶,茶水却不慎洒了衣袍。 一旁的小八立即掏出手帕跪下去擦拭。 “大哥将女儿送进太子府上了。”四爷道。 见小八背对着他的身段倒是丰腴,忍不住眯眼打量着。 “不够。光是太子妃一位,还不足以让咱们都家呼风唤雨。” 都枉再道,神态慵懒伸手拍拍了小八的脑袋,笑得温和:“朝里肚里怀的是豫王的种吧,就让豫王当皇帝如何?” 27 轰隆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 屋内,茶水倾倒,摔在厚重地毯上。 “请爷恕罪,奴婢马上处理!” 小八面色一白,跪下来惊慌地将茶杯拾起。 “没用的东西!” 四爷啐了一口。 “要让豫王当皇帝,那得找人刺杀太子才行。” 三爷清盘,白与黑子各自扫入棋罐中。 “想来三哥也是有这打算吧。” 五爷淡笑。 小八已收拾干净,四爷让她去帮着整理棋盘。 “为了都家。”放了手让婢子整理,端起旁边小桌上微凉的清茶啜了一大口。“有时候,必要的手段只是为了求取生存。” 都家有今日无限风光,靠的孪生子在朝中为他们的恶行开通。 但老皇帝能宠多久? 太子刚正不阿,对都家痛恨由来已久。 哪怕二爷是太子少傅,怕最终都家也没个好下场。 既然如此,何不让豫王当位? 豫王虽无才德,却钟爱朝里,与她暗渡陈仓怀了子嗣。 这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