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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得道升仙一样,说:“这么多年我都没想通,为何西部长年无战乱,凤栖国也没有进犯我大苍的意思,皇帝却把祈岚教总部设在菩提城,还在菩提城往西领地派驻镇西将军,我一直以为是防止凤栖冒犯,经你一提醒……也许皇帝用意不在凤栖,而在上仙?”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表面上,仍然要装着自己是很懂很高深的。 果然,我此言一出,不光是山贼们对我肃然起敬,连夏奏都对我露出惊喜而赞赏的目光,山贼头子更是以一种“你是二郎神的哮天犬吧”的目光膜拜我,这使我多年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那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日尽长安花,啪啪,啪啪,啪啪啪! 山贼头子蹲下来,爱怜地摸着我的头,目光中透露着对我的无限喜爱,“多机灵的狗儿啊……”我自恋地摇摇尾巴,只听他又说:“吃下去一定很补吧……” 我默默移动到夏奏身后,前腿交叉抱着夏奏的小腿。 夏奏弯腰揉揉我的脑袋算是安慰,直身再次抱拳,“既然已经弄清真相,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不顾山贼老大虚伪的推辞,塞进了他的手里。 几个身体较好的山贼随着他们老大一起,送我们出了山洞,对我们千恩万谢的,尤其对我,很依依不舍,好像一块煮熟的鸭子飞了似的。 这上山下山一趟,信息量过于巨大,我都有点懵。什么祈岚教、皇家杀手团、镇西将军、皇上的亲弟弟……这些个词汇忽然涌进我不怎么聪明的脑子,让我觉得菩提城对我来说似乎也是个是非之地。 快到山下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夏奏自言自语道:“素闻祈岚教阴狠毒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既然知道那个破教是个狠角色,看见他们的图腾,还敢假装孬种跟他们进山洞,你演技派啊?”我不满道。 夏奏扬了扬眉,“我见那几个人身法不如我,心想即使此去是进了祈岚教总部,也必定能全身而退。” 我撇嘴,“我要是你,见了祈岚教就远远避开,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你既这么说……”夏奏颔首,“以后若见了祈岚教之人,我只管带着你远远避开就是。”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抬眼间看见夏奏的唇角往上扬了一扬,他似乎很希望我能主动提出避开祈岚教的要求,忽而又想起项澄音让我要堤防夏奏的话,一时之间,竟无所适从。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秘密将一层层揭开关于项府的灭门,关于满分的身份敬请期待! ☆、菩提欢迎你!! 我们一路向西,两天后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上仙之城——菩提。远远的就能看见整座菩提城被光环笼罩,进城的大道两旁种着茂盛的菩提树,灰色的树干,枝叶扶疏,浓荫覆地,略长的心形叶片,前段稍细长,有的还挂着露珠。 巨大的城门以三尺宽的石块垒成,中间一扇半圆形大门敞开,门上镶着一排排黄橙橙的半圆体铜球,十分气派。跟我在别处见到的梯形城楼屋顶不同,这里城门上层的城楼屋顶两边向上挑起,像鸟类张开的双翅。跟我在电视上看见的不同,这里的城门并没有卫兵把守,也没有张贴通缉犯的画像,门户大开,大有“菩提欢迎你”之势。 来灌顶的人成群结队、拖家带口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而快乐的表情。据说灌顶两日后开始,每日辰时(就是早上7点)开始,中间一个时辰的休息,到酉时(下午5点)结束。哟,上仙也是八小时工作制啊。 不知项澄音到了没有…… 夏奏带着我住进了菩提客栈,据说是当地最好的客栈,那相当于北京宾馆。这小子的银子似乎花不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钱,我要是他,就呆家里坐吃山空,何必大老远跑到金陵,不管是真去当管家,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我看来都不值得。 当晚,我变成人形,跟夏奏一起坐在楼下吃饭,听周围人的谈话,渐渐得知了关于灌顶的细节。 要接受灌顶的人,得在灌顶开始前去七世上仙平日修行的西莲寺参拜一至六世上仙神像,并在神像前的箱子里抽取号码,上面有你接受灌顶的日期和时辰,一个时辰大概有两百个名额。你在哪一世上仙的神像前抽号码也是有规定的,得根据生辰八字,不能乱抽。有的人抽上来的纸上一片空白,那意味着你此次没有福缘接受灌顶,得再等四年。 灌顶礼设在西莲寺的大殿内,灌顶开始之后,所谓凭票分时段入场,那顺序是绝对不能乱的,也不能私自调换,否则就是对上仙不敬。 这四年一次的灌顶礼,既是一次宗教盛会,也是一次文艺青年的盛会。为毛呢?我听说了,来参加灌顶之人都可以将自己的诗词作品呈给上仙观看,诗作先由西莲寺的僧人筛选,最好的十篇才呈给上仙,上仙觉得最满意的三部作品作者,将有机会获得由上仙亲自制作的“菩提纱”一枚。菩提纱就是将菩提叶长期浸在寒泉里,制作的时候用泉水洗去叶rou,就可以得到清晰透明、薄如轻纱的网状叶脉,将其粘在菩提叶形状的金箔上,做成一枚金叶。 关于这个“上仙的金叶”,我听旁人议论时吓了一大跳,因为我把“金叶”二字理解为它的谐音……甚至还想象人家七世上仙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子是如何将自己的送给文艺青年们的,想到某些不和谐的画面,就忍不住想写一句“强撸灰飞烟灭”送给上仙。 今年诗作的主题是“水”“月”。 夏奏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去西莲寺六世上仙神像前抽了号码,回来摊开一看,竟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时辰。 我安慰自己,总比那些抽到白纸一张的人幸运。 虽然我不是文艺青年,但我对上仙的金叶(咳咳……)很好奇,于是再一次伸出罪恶之手,翻开我的,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把和背熟,然后念给夏奏听,让他帮我写下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才念了四句,夏奏就被我震住了,“这是……你写的?” “当然。”我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