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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贞道：“庄姜，不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师妹，永远是这样，面上的事情只是面上的，尊重这类的事情，还是在人心，你放心，无论你怎样，在我、朱嫣、崔家姐妹以及青云同门心里，你永远都是庄师姐……” 庄姜眼泪哗啦掉了下来，不敢回头，化作一道光，向天玄殿驶去。 刚刚落下云头，见玄澈正站在峰头遥望，直到见她回来，脸色才缓了缓，皱着眉道：“怎么喝得这么多？” 庄姜“恩”了一声，道：“被她们灌得有些多。” “那为什么要哭？”玄澈走过去，捏着庄姜的脸，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庄姜不答。 “你哭什么？”玄澈手上加劲。 庄姜心里忽然一阵心烦，若是平时，断断不会表现出来，此时却没有了耐性，用袖子一甩，道：“师父，烦死了。” 玄澈听庄姜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抱住庄姜道：“怎么了？姜儿？” “没什么？”庄姜低着头，靠在玄澈怀里，心里忽然恨自己，别的女子都能为情痴狂，为爱不顾一切，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呢？ 难道是自己爱得不够深？ 还是天性凉薄，只顾着自己的体面，不愿为别人付出？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过分，正要开口解释，却见玄澈打横抱起她，道：“回殿再说。” 她脸“腾”地红了，挣扎道：“别这样，若是别人看见怎么办？”说出这话，忽然惊觉自己是如此害怕被人发现…… 玄澈一言不发，抱着她进了内殿，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怎么喝得这么多，难受吗？” 庄姜摇头道：“没事。” “我方才有些急了。”玄澈讷讷解释道。 “是我不好。”玄澈这么道歉，庄姜越发内疚，道：“是我不好。” 玄澈听庄姜这么一说，微微一笑，他正惴惴着庄姜今夜不回来了的，没想到佳人竟主动到了他这里，心中安慰之际，也不再乱发脾气。 庄姜见玄澈俯身望着她，想起金贞“女人总要过这关”的话，咬了咬嘴唇，只低着头不说话，见玄澈也上了石床，抱着她吻了过来…… 庄姜闭上眼，心道这么迷迷糊糊的也好，免得自己羞怯难受，正忖度见，却见玄澈并没有敞开她的衣衫，不过把她抱在怀里躺下，只吻了吻她的额头。 “师父？”庄姜惊诧地抬起头。 玄澈笑眯眯道：“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庄姜猛地低下头，靠在玄澈怀里，不敢抬头。 “我们成亲之后再……”玄澈低低道：“我知道你注重名分，你又出身人间，我们在人间举行了婚礼，便是夫妻了，你是我的妻，姜儿，永远都是。” 庄姜听了这话，心中感动，想到方才的心情，惭愧起来，抬起头道：“澈，是我不好，我们早该在一起，都是我想不开……” “我知道。”玄澈望着佳人如玉，心中冲动不是没有，只是越发如此，越发要敬重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庄姜心中一甜，反手抱着玄澈道：“金贞她说……说我总是把什么都担着，这样不好。” “金贞说得很对”玄澈反手抱住庄姜，道：“你这性子……比我更适合当六道尊者。” “啊，为什么？”庄姜睁大了眼眸。 “总是要天下都担负在自己身上。”玄澈抚摸着庄姜的面颊，爱怜无限。 “可是你说你就喜欢我这样的……”庄姜少见地撅起小嘴，露出小女儿状…… “嗯，也喜欢，也有不喜欢。”玄澈实话实说。 “不喜欢在哪里？”庄姜很认真问道。 玄澈见佳人的眼眸里已经露出凶光，忙道：“其实都喜欢的。” 庄姜晃了晃玄澈道：“到底是什么，快说。” 玄澈忙抚慰道：“你性子太强了，我喜欢你多依靠我一些的。” “哦……”庄姜听了这话，沉默许久，长叹道：“可能从小就习惯了吧。” 玄澈从前隐约知道一些庄家的事情，却并不详细，此时却十分有兴趣，问道：“你小时候就这样吗？” 庄姜忽然想起了娘，心中一痛，道：“也不是，就是小时候，见娘受欺负，觉得自己要强大起来，保护娘亲，长大了就想保护庄家，现在……” “现在想保护什么？”玄澈墨玉的眼眸深处，泛起点点涟漪，嘴角弯弯，柔声问道。 “保护……不知道。”庄姜若是从前，肯定毫不犹豫说是“青云派”，或者“天下正道”，现在觉得自己变成了这种身份，即将失去青云弟子的资格，有什么底气保护青云派呢？ 想到这里就很难过，干脆不想去想，只低着头，挤在玄澈怀里，扭来扭去。 玄澈的呼吸忽然浓重起来，道：“别，姜儿……” “什么？”庄姜抬起头。 玄澈忽然俯身过去，亲着庄姜的嘴唇，道：“姜儿，我要忍不住了，怎么办？” “忍不住什么？”庄姜一脸天真无邪。 玄澈忽然苦笑了笑。 庄姜迅疾反应过来，脸“腾”地红了，低头不语，过了好半晌，道：“忍不住……可以不忍……”声音讷讷十分微小，可玄澈何等修为，自然是听到了，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伸手到庄姜的衣襟里，道：“姜儿，你说真的？“ 庄姜来之前就想好了，此时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玄澈“嗯”了一声，揭开庄姜的衣襟，俯身亲了过去…… “师父，好了没？”庄姜皱着眉，望着身上的玄澈，心道金贞不是说会疼吗？怎么没疼呢？ 玄澈“噗嗤”一笑道：“还没有……” “难道还不是？”庄姜一脸郑重。 “不是。” “那会是什么？” “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就明白了。”玄澈叹了口气，道：“你越是如此，我便越发不能了，明日我们去人间吧。” 第二百一十一回 重游人间 庄姜从梦中醒来，见自己正靠在玄澈怀里，想起昨夜，脸上微红，坐了起来，正要穿上外袍，忽被玄澈从背后抱住，道“姜儿，我一会儿去乾坤峰看有没有教内事务，然后一起去人间。” “好。”庄姜心中似悲似喜。 玄澈亲了亲庄姜的脸颊，两人穿上外袍，庄姜目送着玄澈飞离了天玄殿，转过身缓步走近殿里，望着那空荡荡的天玄殿发呆。 她好像好久没有修炼了，自从去了幽州界，目不暇接的一桩桩一件件，少有空暇来琢磨自身的道阶，如今…… 庄姜忽然觉得惭愧起来，忙坐到那石床上，闭上眼打坐，却无论如何静不下心来，想起一会儿子要去人间，既兴奋激动，又有些害怕，正忖度间，感觉气息波动，玄澈从殿外走了进来，转进内殿，见庄姜正打坐，嘴角弯弯，站在那里望着她。 殿内又夜明珠，窗外又透着阳光，给少女端丽的面容上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显得柔美动人，忽地睁开眼望着玄澈，眼眸里闪过几分沮丧与不安。 “怎么了？姜儿。”打坐之后不应该是平静淡然的吗？玄澈有些好奇。 庄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