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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恐怕就……”说着，摇了摇头，又皱眉道：“玄澈师弟乃是极聪慧之人，如何能轻易做了祭品？此中必有蹊跷……”

    庄姜听了心中一动，难道玄澈这种行为是为了跟自己赌气，可是当时情形，若是玄澈不去的话，那几十万生魂与阵中的筑基修都不保，所以当时不是选不选的问题，而是没得选……

    她想起玄澈临死前的话，心中就十分难过，如今再去想，又觉得十分可疑，忖了忖道：“苍月用生魂做代价，所以当时师父不能不这么做的。”

    玄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最终抬起头来道：“咱们走吧。”说着，环目四顾，不经意里，眸光一闪，似乎发现了什么，却没有说话。

    “前辈，你身子是否能支撑的住？”庄姜接着月色，见玄若的脸色虽然好些了，却依然有些苍白。

    “无妨。”玄若摆了摆手，忽然又苦笑道：“我儿子做下的债，只能让老子来还了……”

    “嗯……”庄姜在此事上不愿多说，怕增加玄若的负罪感，见玄若调息片刻，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伸手对着那狐毛做法，很快，那狐毛化成了绿色的火焰，徐徐向南延伸，“从这里走……”玄若指着震位道。

    庄姜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地宫的南面走去，便在两人走后不久，忽然黑光一闪，隐隐现出一个人形，冲着两人的背影嘿嘿一笑。

    第一百七十九回 临终拜托

    庄姜跟着玄若的脚步，一步步向前去，心头忽然生出些微妙的不安，这种不安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出，只是……

    她抬头望着玄若的背影，在隐隐的月色下一下下徐徐向前滑动，背后那斧头映着光芒，烁烁发出厉色，皱了皱眉，这位前辈温柔可亲，真真如如父兄长辈般，若是……罢了，她咬了咬牙，紧跟上玄若的脚步。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忽见玄若抬起头，庄姜立时止住脚步，抬头见一个巨大的宫殿横亘在眼前，，殿门前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她张了张口道：“这里？”

    玄若脸色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小心戒备。“庄姜点了点头，手中的玉如意渐渐化作青玉剑的摸样，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殿内，迅疾便隐没在黑暗中……

    “前辈……”庄姜忽然感受不到玄若的气息，不由一头冷汗，再也不顾什么，忽地从手心里翻出焰火来，在周围一撩，那焰火便在她周边盈盈燃动，忽听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道：“咦？”

    “前辈？”庄姜此时已经浑身冰凉，玄若似乎凭空消失了，再也不见踪迹，仿佛是……仿佛是……陨落了。

    怎么会？连打斗都没有，人就没了？若是一般女子，大约要哭出来或者退了回去，可庄姜性子极为坚韧，咬着牙，让一圈一圈的包围了自己，反而一步步向前走去，越走越深，越走越黑，并且脚下黏黏糊糊，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便在这茫茫里，庄姜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吸一口，一招“碧火连天”，只见方圆几丈之内，燃起一片绿火，瞬间点亮了周围，庄姜这才看清，自己正贴着一个****，到处都是褶皱，她明白了，那宫殿不过是幻象，这里面是狐妖的体内！

    那么玄若他……

    被狐妖吃掉了？

    庄姜浑身一震，咬着嘴唇，拿出准备已久的萤火珠，闭目在其中注入自己的气息，那萤火珠立时亮了起来，在空中飘飘起舞，似乎在指引着她向前去。

    庄姜跟着萤火珠的脚步通过一条窄窄的通道，来到一处开口之地，幽幽黑暗里，是****的蠕动，她伸手把那萤火珠攥在手里，挨着每一个地方开始细细搜寻，果然见玄若正躺在那****的缝隙里，渐渐正与那****长成一体。

    庄姜脑袋“嗡”地一声，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测终于得以证实，再也不顾，把那青玉剑伸了过去，劈开那****成长的连线，玄若“啪嗒”一声从那rou壁上掉了下来，浑身全是血迹……

    “前辈……”庄姜眼中含泪，从怀里掏出三四颗还原丹喂入其口，见那****的枝条还在向他们伸展，一招“碧火连天”，在四周升起绿色的火焰圈，把他们围在其中，然后盘腿坐下，催动气息，把那还原丹一一花在玄若的身体里。

    许是时辰还短，还原丹又是极其珍惜有效之物，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玄若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看到庄姜，吃惊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前辈，你是故意让狐妖吃了吗？”庄姜不答他的问话，紧紧攥住他的身子，唯恐他又被那****吞噬。

    玄若不答，沉默了许久，才道：“姑娘，苍月的债，得我来还。”

    庄姜料定他是这种心思，皱着眉道：“他是妖修，前辈不是，前辈没必要……”说着，嘴唇抖动起来，道：“真正该死的……是我。”其实她来六道塔之前已经准备赴死的，只是与玄若交谈之后，总觉得玄澈之死十分蹊跷，再加上想为金贞寻求丹药之心，那求死之心也淡了些，可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玄若去死，不管为了什么理由。

    玄若苦笑地摇头，望着庄姜火光下的那振翅的睫毛，墨黑的眼眸深处的愧疚与惶急，忽地攥住庄姜的手，喃喃道：“我现下倒也能体会道玄澈师弟为什么喜欢你了……”

    庄姜听这话十分奇怪，可她不及多想，只皱着眉道：“前辈，不管如何，也轮不着你，你说吧，这是为什么？”

    玄若见庄姜并不顺着他的思绪，本来可以不答，可他性子十分温柔，不忍再看着庄姜眼眸里的疑惑，终于道：“狐妖的主魄虽然在，可是它却没有了元神，便完全成为了没有意识的rou生体，只有吞噬了修士的魂魄与rou体，才能点醒那主魄……”

    “所以前辈准备献身，是吗？”庄姜摇了摇头道：“前辈，还是我来。”说着，也不由玄若多言，伸手指着玄若的胸前一点，站了起来，挽着那****的缝隙，玄若脸色大变道：“姑娘，使不得……玄澈师弟也许未死，你若是有个万一，可想到他的心情？”

    庄姜一路行来，本来内心极为冲撞，现下有了决断，反而十分轻松，笑道：“前辈，这个就拜托你了，若是有那一日，希望前辈能出得六道塔，重新开始……”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她一生重负，从来没有享有过同龄小姑娘般的轻舞飞扬，大概一来命运不济，二来性子使然，如今决心如此，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想到这里，忖了忖，从怀里掏出一个陀螺之物，放在玄若发髻边，道：“前辈，这是我的芥子空间，丹蟾子前辈便在里面修炼，我转交给你，连同里面的灵宠，泼泼……”说到泼泼的时候，眼泪终于蜿蜒流了下来，修行之始便遇到它，一路行来，生死相伴，它性子活泼，她稳重大方，两人相伴相随，虽然经常争执，却十分投契，如今却要……

    只是此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咬了咬嘴唇，对着那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