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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可乐

    

62. 可乐



    布菜的筷子悬停在半空,片刻之后那一小块排骨还是轻轻放到她的碗里,随后是树脂筷子按在桌面的轻响。

    “又为什么?因为菜不好吃?”

    大概是太习惯她突如其来的翻脸,他此刻语气甚至和缓,像是闲话家常。

    李珂咬唇,嘴比她的思想快了一步,但显然是给她指了条明路。她吸了口气,感受心跳渐渐平缓至平和。

    “我上午出去了,”她稳住心神,开始杜撰一些没有后路的借口,“见了字岳峙,他愿意跟我试试。”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掉进这样的温柔陷阱,此刻更不想再给自己留有重蹈覆辙的余地:“你也知道我一直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原来还是不喜欢?”没了笑意的眉目变得淡漠,他点点头,又像是有些疑惑,“昨天不是说了喜欢吗?”

    “不喜欢不喜欢!”李珂猛然站起身,他这么近乎平淡地循循追问,轻易能碾碎她表面的平静,她毫不怀疑再多在这样的对峙里停留,她未必能坚持这个合该正确的觉悟。

    心跳笃笃发紧,她音调陡高:“就是不喜欢你这种烂好人的性格!不喜欢你的身高,不喜欢你的长相,更加不喜欢你说话温温柔柔、就连床上都做不爽!”

    字渊渟仍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控诉完近乎崩溃地剧烈呼吸,嗤笑一声,低头轻声道:“又耍我?”

    接着他撑着桌子起身,视线从仰视到齐平,再到自上而下的俯视,整个过程慢条斯理,不急不缓。“那要怎么才能喜欢?做得凶一点吗?”

    “你以为是我不能吗?”

    狼心狗肺。

    字渊渟觉得可笑。什么花样都随着她来了,到头来还是只得到一句“不喜欢”。还是她真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受得了?他没打算用以往循序渐进的怜惜邀功,但她也不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

    李珂随着这样冷声的诘问抬头。眼前的人淡漠得陌生。

    这像是某种佐证:看吧,只要不顺意,男人就是这样翻脸无情的。

    这样的对峙让她心慌,像极了某天傍晚放学后的客厅。于是她捏了捏手指,退后一步,觉得似乎该下最后一个结论以结束这样的乱局:“只要是你,就不喜欢。”

    他轻笑出一声,视线随着偏头的嗤笑落到地面上,眼神虚焦重复一遍:“是我就不喜欢。”

    “试试看。”

    李珂看他一步跨上来瞬间拉近距离,瞳孔微扩,还没等再后退到安全距离,面前的人已经迅速蹲身,她在这一晃里被人打横抱起来。“你干什么?!”

    他嘴巴闭紧,只是睥睨下来一眼,随后踢开虚掩着的卧室门,把人摔在床上。

    他的床并不是特别柔软陷入的质地,李珂摔懵一瞬,随后看着他曲腿跨跪在她身体两侧,盯着她的脸直着脊背一颗一颗地解衬衫纽扣。

    午后阳光大盛,微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撩开敞开大半的透色窗帘,他脸上的漠然自然也无处遁藏。

    李珂当然知道他生气了,但是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摆出来这样一副漠然睥睨的姿态,这让她除了有些微微的害怕,更有些酸涩。

    李珂这时候才意识到该跑,但是起身的瞬间又被压住。他力气大得不得了,在这种时候力量的悬殊毫无疑问地展露——只要他不想放开,她就根本无法逃脱。

    但是即使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大概拼尽全力的挣扎也实在太过恼人,字渊渟弯腰拎起床边的实色收纳箱,单手控着人,翻出来从前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在她惊惧的眼神中毫不犹豫绑起她的双手。

    “字渊渟!”

    他原本就只打算束缚住她推拒的双手,但是她在动不了手之后挣出腿脚踢了他个猝不及防。

    字渊渟跌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看她起身急乱地扯手铐,慢条斯理重新起身,把她往后一推,抓起两只脚踝并拢,三两下绑在一起。

    “字渊渟,你有病吗?!”

    字渊渟看她一眼,随她骂,伏下身给她解衣服。她的手脚都被束缚着,衣服不能完全剥离,只能乱糟糟地解散推起。

    他看着她在底下颤抖,直起身抽出湿巾擦手,像是宰杀猎物前的某种仪式。

    冰凉的手按上她的乳rou,还没来得及抓揉,人被激得抖叫一声,随后歇斯底里:“别碰我!”

    “不要我碰,那要谁?字岳峙?”

    “你管我要谁!”

    字渊渟当真停了手,重新挺起脊背,手却抓住她被捆缚起来的脚踝,往下按往前推。

    双腿折叠在胸前,膝盖顶着乳rou,让她有些不舒服。

    宽松的牛仔裤在刚刚被解开,拉到腿根,在此刻才被他推上小腿,随后是内裤。

    腿根并在一起弯折无疑把yinchun挤得更肥嫩饱满,紧紧闭合,只留一条缝隙。

    他伸手下去,食指在缝隙中来回划过两遍,中间的缝隙rou眼可见地分开。拇指摁下去,破开闭合的饱满,在阴蒂上打圈磨揉,下面两根屈起的手指却漫不经心地滑按,与上面截然不同的慢动作。

    指间有了水润,他把手指抬起来伸到她面前,任由银丝滑下他的指尖,滴落在她的下巴。“不喜欢?”

    李珂闭了闭眼,声音冷硬:“滚。”

    字渊渟沉默收回手,磨人似的把水亮重新抹回她的腿根。“见面了,说了什么?”

    他解开腰带,拉下拉链,在自己的性器上撸握两下,大概还是觉得太涩,摸出来套子,另一手要控着她的腿,于是抬手把包装袋叼进嘴里咬住。

    “一上午,当然是做过了!”

    他的动作停下来,小小一片包装袋从他松开的齿关掉下来。他哼笑一声:“你最好不要说谎骗我。”

    李珂哪里听不出来他已经在竭力压制火气,但偏偏这种关头她的嘴巴越是控制不住:“就是做过了!所以不想再跟你做了!”

    “他比你厉害多了!”

    字渊渟下意识低头看着她此刻已经微微分开的yinchun,里面水亮在晃荡的角度里微闪,yinchun外侧更是刚刚被他胡乱抹上的湿迹——不管看不看得出来破开过的痕迹,他的火气都已经上头。

    “啊!”

    两根手指近乎粗鲁地插入到底,他开始转着手腕研磨,像是进行某种无意义的检查。

    荒诞。但又是似乎是事实。

    只是见过三四次面,她就已经甘心跟字岳峙发展到床上,甚至之前的万戈于近。唯独他,予取予求满足她所有猎奇的试探、因为怜惜而独自yuhuo焚身地隐忍,一次次以为守得云开,但又一次次被她踹落云端。

    像个笑话一样,从始至终。

    李珂被他的手指搅得难受,喉咙间溢出呻吟,喘匀两口气并着腿踢他,“滚啊!”

    这张嘴里实在是吐不出来一句好话,字渊渟想。

    他猛然抽出手指,像插入时一样迅速且毫无防备,涩然的摩擦微痛。

    “我有没有说过不会再给你玩?”

    他低头看着翕张的xue口迅速闭合,左手抓着脚铐的连接处往下按,右手手指并拢,啪啪两声在饱满的yinchun上扇了两巴掌。

    力气不算小,yinchun迅速起红,拍过的时候指尖碾着阴蒂擦过,他听见她小小叫了一声,随后抖了两下。

    字渊渟两指按在两侧的yinchun上推开,大张的yinchun再也无法遮蔽底下的景象,小唇翕张得更欢,被他拉扯而分张撑圆的xue口在他的注视下吐出一些水液。

    “你敢……啊!”

    她话都没说全,被骤然尽根顶入的性器撞了个没声儿。

    即使有了在刚刚无可避免地分泌出了液体,但是那些甚至根本不足以抹匀他勃胀的yinjing,粗鲁的顶入刮擦得内壁火辣麻痛。

    他已经开始抽送。

    他的yinjing完全勃起尺寸本就可观,以前做足了润滑只觉得胀,今天却痛感分明,他也没有怜惜的意思,一下比一下狠,掐着她的腿根把她往上提,迎合着他的高度,次次到底,囊袋重重掼在她的臀部,rou体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力度重到几乎像是击打。

    李珂眼角被逼出来生理泪水,但是手脚捆缚,连抓紧床单转移注意力的力气都没有,话更是说不出来半句,压抑着哭吟,缩着腰躲避,又立马被人按到身上严丝合缝。

    她的哭音愈演愈烈,抽泣得几乎喘不上气,才觉得他慢下来一些,压着她的腿伏下来。

    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缓缓地抽拉,再缓缓地沉入。

    即使在性爱过程中分泌出了更多的液体,火辣的内壁痛感犹在,这种慢动作的抽插反而也成了折磨。

    他抹下来她眼角的泪水,“哭什么?不是喜欢这种?”

    “不喜欢!”她憋着气喊出来,重新聚焦的眼神憎恶不掩。

    他扬眉,神色依旧淡漠,像是不在乎她再说什么,只是胯下的动作猛然狠厉,重重撞了十来记,起身抽出。“是我忘了,你刚说是我就不喜欢。”

    yinjing上已有水迹,只是并不润泽,白浆堆叠在yinjing根部,表皮被磨得发红,涩然的麻痛也并没有随着抽出而缓解。

    他只看一眼,垂手把人翻过来,摆成翘着臀部的姿势,正打算继续这场两败俱伤的性爱,又看到她腿心的艳红,已经发肿。

    他顿住,刚刚被他摆好姿势的人已经开始不配合地歪倒。他伸手捞住她塌下去的腰身,捡起刚刚掉落的避孕套叼住,单手撕开套上,再次毫不留情地一插到底。

    避孕套上自带的润滑液多少缓和了干涩,再进去的时候仍然是绞紧的吸附。

    她的肩胛顶起,颤抖的幅度rou眼可见,臀rou在他的撞击下迅速荡起,未等平复,缓慢下来的晃荡迅速被另一波迅猛所代替。

    再一撞,她显然脱力,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平趴在被面。

    字渊渟看着掉出的性器,也趴下去,在她并拢挤紧的臀腿中间重新插入。

    这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他想。

    又或许他本身也没有指望以做这一次挽回一个铁了心离开的人,只是纯粹为了发泄被两次三番戏弄的不甘。

    但是这种发泄根本没有让他获得丝毫快意,只是痛感清晰,像是连带着血rou的撕拉,让他鼻间的呼吸都火辣。这不仅仅是对她的折磨,更是对他的凌迟,从身到心。

    他停下动作,手臂横穿搂住她的腰肢,细细地在他手心里颤抖。他把脸贴上她的背,并没有吻上去。

    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两个人都没有动,僵持了很久。直到已然适应的甬道开始嘬吸,这场互相折磨的性事终于迎来第一缕快感。

    字渊渟突然淡淡开口,平静中又像是夹杂着些痛恨:“从一而终会死吗?”

    “当然不会啊。”

    李珂早在长久的对峙中缓过劲,嗓音虽哑,但好在中气十足,挑衅似的:“我一辈子不喝可乐也不会死,但我肯定不会不喝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