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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上天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我宁愿他只是资助我的老师,而不是什么父亲!” 傅清寒淡淡道:“让你进入星辰成为高管,还给了你不小的股权,沈总心里有你的。” 顾深反驳:“从他第一次见到我,直至他去世,他从来没认过我。我也不需要这样的父亲!我只要沈渔!” “他是你弟弟!”傅清寒不悦的冷声提醒。 顾深烦躁的踹了脚栏杆。 寂静的黑夜中,金属栏杆发出一阵蜂鸣。 这些年他其实一直有机会得到沈渔,可心间仅存的那丝理智与良知阻止了他。 傅清寒忽然问:“沈星知道这事吗?” “我不知道。”顾深不耐烦的说,蓦然他想起什么,又补充,“可能和我一样吧,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沈忠生给我股权的时候,他反对过。过了一段时间,他不知怎么就接受了这件事。” 顾深一直都记得有段时间沈星看他的眼神特别复杂,那时还以为他介怀自己分了股权。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沈星发现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是在那时,沈星和沈父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顾深没再说下去,平台上一时陷入了沉默。 直到傅清寒出声:“扪心自问,沈家对你其实不错。来的路上,我问过我家老头子,当时沈总和沈夫人夫妻恩爱,出轨的可能性很低。” “你想说是我妈设计他?”顾深愠怒的打断他。 “实际详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可惜两位都已经去世。绯闻爆出来后,沈夫人还当众维护过你母亲。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保住了你母亲的名声。这点你们都该感激。”傅清寒强调。 顾深没出声,他比傅清寒早很多年就开始在查这些事,傅清寒说的他都知道。 “你可以怨沈总,但沈星……其实一直都对你不错,你不该恨他。”傅清寒道。 顾深沉默。 他恨沈星,是因为沈星藏起了他生命中的光。 傅清寒又说,“现在他们都死了,沈家只剩下什么都不知道的沈渔。你如果真为他好,就不该让他为此烦恼。” 顾深点了根烟,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只有烟头亮起猩红色的火点。 傅清寒就这么等着他。 直至顾深将燃尽的烟头捻灭。 “我答应你。”他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 傅清寒长舒一口气:“等沈渔将股份变更的手续处理完,第一年的分红我就先打你卡上,此后两年都按这个时间打款。属于你自己的新公司等企划书做出来后,我会交给傅氏风投部。” 他利索的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走。 顾深忽然喊住了他:“傅清寒。” “还有事?”傅清寒问。 顾深迟疑了下,认真的叮嘱道:“照顾好沈渔。” “这是当然,他是我媳妇。”傅清寒露出自豪的笑。 “明天股东大会你最好来,不然我怕有搅屎棍。”顾深又说。 傅清寒不解:“谁?” “杜景林。他也查到了这事,已经提前来威胁过我。我今天答应你,不是因为你开出的条件优渥,只是不想……”不想沈渔更加恶心他。 顾深没再说下去。 傅清寒皱了眉,说了声知道了,快步离开。 沈渔一直都很讨厌顾深,傅清寒便没将他视作对手,因此也没仔细查过顾深,只知道他是个依附沈家上位的孤儿。没想到杜景林这回倒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他抢先了。 要不是沈渔突然提起股权的事,傅清寒至今都不会想到去查顾深的身世,明天的股东大会上指不定闹出多大事。 想到这里,傅清寒给杜景林打去电话。 凌晨四点半,杜景林正睡得香。 被手机铃声吵醒后的他异常火大,也不看来电显示,接通了便破口大骂:“大半夜打什么电话!催命啊!” “对,催命。”傅清寒毫无起伏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听得杜景林一愣。 “你去查顾深了?”傅清寒冷漠的又问。 听出是他的声音,杜景林立刻来了精神:“清寒?找我什么事?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他说着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又被傅清寒冰冷的语气吓回原地:“你想利用顾深对付沈渔?” 这下杜景林彻底醒了,一个激灵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顾深卖了,试图蒙混过关:“没有啊。我跟顾深也有仇,怎么会帮他?” 傅清寒不跟他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还有四个小时就是星辰的股东大会,我要沈渔稳稳当当拿到70%的股权。你明白吗?” 杜景林试图将自己摘出去:“星辰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最好没关系,不然你知道后果。我说过不准动沈渔,是一辈子不能动他。明天要是出任何乱子,你都别想全须全尾的回杜家。”傅清寒说完也不顾杜景林说什么开脱的话,直接挂断电话。 他回到家时,天蒙蒙亮。 沈渔还睡着,傅清寒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撕掉床头柜上的便签条,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他揽住沈渔的腰,熟睡中的沈渔条件反射般回抱住,钻进傅清寒怀里。 他身上的温暖一丝不落的传到傅清寒怀里,他微微一笑,正要入睡,忽然听见沈渔咳了一声。 傅清寒伸手去检查他是不是没盖好被子被冻着了。 沈渔接连咳了几声,迷迷糊糊醒来,一把推开了傅清寒。 傅清寒一愣:“宝贝儿?” 沈渔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开了灯。 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只能眯成一条缝。 傅清寒不知怎么从其中读出了一股嫌弃的意味。 他正要哄沈渔,忽然听见媳妇不高兴的问:“半夜三更,你跑出跟哪个野男人鬼混了?一股子烟味,难闻死了!” 顿时傅清寒恨不得穿越回去打死当时吸烟的顾深! 第44章 股东大会 “我没……”傅清寒说着见沈渔的眉头不悦的扬起,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声音不自觉低了些,“宝贝儿,我是出去办事了。” 沈渔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脸色更冷:“凌晨去办事?” 傅清寒内心把顾深骂了个狗血淋头,面对沈渔的质问,只能如实交代:“我去和顾深见了面。” 沈渔惊讶又不解:“这个时候找他干什么?” 傅清寒避重就轻:“希望他明天识相点,别不自量力。” 沈渔毕竟不知道顾深的身世,虽然觉得傅清寒的话可疑,但也想不到那一层,狐疑的嘟囔:“顾深还真去了?他可不像那么无聊的人。” “他大概害怕吧。”傅清寒粉饰太平。 沈渔不信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