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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左菲在床上赖到了近午,才想到要起来做些事。 后天就要回去了,这弄脏的床单和枕头套应该洗净还给沈蓉,这是基本礼貌。 扯下床单和枕头套放进洗衣篓里,左菲抱着洗衣篓走出房间。在经过楼希涨房间时,她敲了下门,但里面没应声,大概还在睡。 还说练过久久神功,一个晚上就累得起不来了。 经过沈蓉房间时,她同样敲门。协议过的,佣人没来,她必须负责这里所有的清洁工作,包括洗大家的衣物。还好是自动洗衣机,只要按几个键就好。 “门是开着的。” 推开门,便看到沈蓉穿件刚好到她臀部的T恤,赤脚跳下床沿,拉开深厚的窗帘,霎时金色阳光泼至床脚来。虽有阳光,但是天气仍嫌太凉,她将及地窗帘随意裹在身上,发丝如瀑。她回眸朝她微笑。 “你的心情很好嘛。”心情好到会对她笑,真是匪夷所思。 沈蓉诱人的双唇,因为惊讶而成了一个圆圈,“你看出来了?” 这里又没有星探,演什么戏。“废话,我眼睛又没瞎。” “那你再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沈蓉笑得更甜。 她一脸红润,满面春光,像恋爱中的女人。这女人是要她说她变漂亮了,但她才不说呢。“没有什么不一样。” 心是黑的,人再美有什么用! “观察力不够。”沈蓉转了一圈。 进来就觉得她身上穿的T恤有点眼熟,她不会记错,那是楼希泓昨晚穿在身上的。“哟,女飞贼,你偷穿楼希泓的T恤是不是想望梅止渴啊?” “你真是单纯。”她看她的眼光多了一份同情。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谁不知道你左菲冰雪聪明,这么明显的含义你会猜不到吗?” 左菲脑中闪过一个可伯的念头,却没有勇气去证实,只喃喃说道,“不讲就算了,我还有事要做,没时间陪你猜谜。” “虽然有时候,不知情是一种幸福,但这件事,我必须残忍地告诉你,昨晚我和楼希泓上床了。” 她的脸乍然变色,苍白如象牙。“你说谎!” “你醒醒吧,楼希泓的女人又不只你一个,我想除了你我,他应该还有不少红粉知己。”沈蓉叹口气,“……” “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说完她转身便走向门口。现在无法就凭这女人的片面之词判断事情,必须有人、事、物让她俯首认栽,或最少也要听楼希泓怎么说。 看那神情就知道她的挑拨离间奏效了,沈蓉暗自窃喜。依左菲那种莽撞的个性,一旦误会人,是很难听得进任何解释的,届时她再用身体去安慰失意的楼希泓。 “等等,你不是来收要洗的衣服……”沈蓉拉出床单,扔给左菲。“这个也要洗。” 离开沈蓉的房间,左菲来到后院.她将床单丢进洗衣机里,一个冲动,又从洗衣机里拿出沈蓉的床单,仔细查看。 果然!床单上有jingye的残迹!她的整个心就像被摔破的玻璃,霎时幻化成碎片无数,散落一地。 楼希泓昨晚并没回他房间,而是去了沈蓉的房间,当然做了那件事…… 她扶着墙,摇摇欲坠。 难怪日上三竿,他还在睡大头觉,一个晚上玩两个女人他当然累。 气愤和其他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儿冲上左菲的脑门。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沈蓉面前信誓旦旦说相信楼希泓,然而在几小时前,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 这怨得了谁?他一个吻,一个深情款款的凝视,就让她忘了十年前的噩梦,忘了十个寒暑的伤痛纷乱,左菲觉得晕眩,并且手脚冰冷。 她太傻了,不该相信一个在感情上有前科的男人,如果她再理智一点的话,也就不会在这里瞪着 “证物”愤怒。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陷入昏乱迷思中的左菲,冷不防被身后楼希泓的声音吓了一跳。像分格镜头般,她慢慢转身过去。 她死白的脸色与异样的神情吓到了楼希泓。“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左菲没有回答,她走了过来,将床单塞到楼希泓手中,咄咄盘洁道,“这……你怎么解释?嗯?说呀!” 楼希泓一脸的茫然,“你要我解释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还有脸问我!” 她不自觉拉拔了声调。她希望他马上从她眼前消失,否则,她怕一个失控,会当场掐死他。 他哪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昨晚和她zuoai后就回房睡觉,天知道一觉醒来,猪羊变色,这女人又给他出状况。 “我的确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你来告诉我啊。” “你是天底下最混帐的男人!”她怒气咻咻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他被激怒了。“你这样阴晴不定,实在很难相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现在新鲜感没了,你就想以个性不合为由甩掉我。”她哽咽地说,眼角有些湿润。 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放柔口气低声说,“我有说要跟你分手吗?左菲,我很清楚你误会了我什么,但不清楚你是为了什么事而误会我?” 她眨眨眼,努力把眼中的泪雾挤回去。“你手上的床单。” 他不假思索地问,“这谁的床单? “这是沈蓉的床单。”她的目光像要活吞他, “上面有做过爱后会留下的东西。” “那不是我留下的! “这你都能睁眼说瞎话,让我再告诉你另一个铁证,那女人现在身上穿你昨晚那件T恤。”左菲冷冷地说,“这你总不会告诉我,是衣服自己长脚跑到她身上的吧。” “我睡觉都不锁门,极有可能她昨晚趁我熟睡时潜进来拿走的。” “昨晚你根本没在你房间睡,而是在她房间睡。” “我发誓绝没跟她那样。”他搂住她的肩,满眼的焦灼,“T恤我已分析给你听了,但床单,我只能说不是我!” “不要碰我!”她愤然推开他,“这里就两个男人,难道你想赖给沈杰?或者你会分析出沈蓉是雌雄同体?” “我们去找她对质,但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吗?”他苦笑了一下,“只怕那女人满嘴谎话连篇。” “哼,我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她是王筱蝉,而你是章孝严,证据是床单。”在这个比喻里,她做不了黄美伦,因为她跟楼希泓没有婚姻关系,不然她就报警抓他们这两个jian夫yin妇。 “你真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