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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吗?” 一旁地毯上的沈攸寒就像是全然听不见那般玩弄着手边的橡皮泥,可耳朵却悄悄竖起。 “月月,这事情不怕丢人的,要不是明媒正娶,你以后的日子……” 她mama欲说还休,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虞敛月忽然有一瞬间想脱开而出的是,这不过是场交换的婚姻,但她不能。 “婚礼只是一个形式,重要的是我们选择彼此以后的生活,如果我觉得是值得的,那这些流程化的东西又有什么重要的?” 沈恪之都快要有感触了。 这话要是当年虞敛月拉着他对父母说,他年少忐忑不安的心也要为了单纯的誓言而义无反顾。只可惜,这个势力的女人是在他发迹以后才说的这些。 一直在旁边玩水晶橡皮泥的沈攸寒露出童真的面孔,“爸爸mama办婚礼,我可以给他们当花童的。” 宋瑶也心疼自己这外孙女整天陪着这阴沉沉的父亲长大,看不见阳光,得不到爱,却又是在艰难的环境中始终那么开朗,宋瑶慈爱地讲道,“寒寒,你父母肯定会完成你的心愿的。” 只剩下固执的虞敛月。 “我不要。” “沈总的事业心很重,而我也是,我们都没有能够匀出的时间去准备一场毫无意义的婚礼。” 沈恪之这时忽然觉得不对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虞敛月抗拒婚礼的话术早就偏离了。 怎么就叫“毫无意义”? 是对婚礼有意见,还是对他这个人有意见? 虞敛月仍是堆砌着笑脸,毫无负担把责任全权推给他,“沈恪之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我不是,”沈恪之反其道而行之,“我认为一场婚礼是有必要的。” 目光交错间,他眼底颇有玩味的笑意渐渐浮出水面,“虞敛月,你不觉得以你的身价特别值得一场盛大的婚礼吗?” 是讽刺。 虞敛月看穿后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怨恨憎恶,而是继续见茶叶沉底,抿了一小口,继而陪着沈攸寒设计新的橡皮泥“包包”。 紫色的橡皮泥一把像是极为“不小心”地借虞敛月之手甩到男人高定的Berluti西服上,虞敛月这时深深的双眼皮灵动地眨了眨,像秘而不宣地告诉他什么。 “不好意思啊。” 沈恪之几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用无辜眼神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沈攸寒拿了张纸巾递给沈恪之。 沈恪之没擦。 “不穿下一次就行了。” “炫富也要高级一点,何必这么肤浅呢?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不就是在怪罪我吗?”她咬了咬唇,明明刷性子的是她,表现得像受害者的也是她。 难得见她小女人的样子,沈恪之竟然是不习惯的,回国以后的人和物早就不同往日了,虞敛月不再是那个娇滴滴随时示弱的女人,她有了很奇怪的东西,叫做底气。 可他分不清自己的心。 更不想直视的是,在自己辛苦运营接下来的婚姻,为排除障碍亲自与她的家人沟通,而她却和别的男人一起到达。 虞敛月变了。 唯一不变的是自仗貌美而无处安放的花心。 — 虞敛月嚷嚷着要吃些小食,先让父母去了趟厨房。 沈恪之思忖许久。 “虞敛月。” “你和我结婚很难受吗?” 虞敛月见父母在相隔不远的厨房,目光正不偏不倚地撞上客厅的她们,她便主动地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 “还好,我觉得有人会更难受。” 虞敛月一下子想起了南妍妍,觉得既可笑又可悲,思前想后这男主还真是个狠人,为了虐女主或者说“为了让亲爱的妍妍看透自己的心”而做的一切,都让人佩服不已。 虞敛月不愿太突兀了解男女主之间的进度,默默暗示道,“其实,要让人难受的办法可不止一种哦。” 她指了指卧室的床。 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些都不言而喻。 他们两个人爱虐,到私密的场所去,或者只需要一张沙发床,无可厚非。有什么虐恋非要她这个女配不惜以婚姻为代价,而让他们获取的呢?虞敛月心想,自己也不是穷凶恶极的人呐。 难道她一定要按照原著进入那个家,让南妍妍伤透心不成? 沈恪之却目光冷冽,拿起陶瓷杯的手直接将水狠狠泼到茶盘里,“别告诉我,你在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虞敛月并不慌张,只是拍了拍男主挺括的西装料子,毕竟有些话题本就是百无禁忌,她鼓励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说不定,明年这时候,沈攸寒早就能多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meimei了。 沈恪之差点要捏碎了那只玉白色通透的陶瓷杯,“你以为通过那种途径,我就能原谅你吗?我就会退而求其次,寻求隐秘的关系,而不公开我们的婚礼了吗?” 沈恪之知道这个女人盘算得好,婚礼要公开,她那些背地里得不到舒展的想法才能偷偷实行,还想找男人吗?还想浪荡地不顾及自己身为人母的现状,不管不顾地泯灭人性吗? 他亲口告诉她,“这不可能。” 而且,虞敛月这暗示也太过头了,真把自己当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以为发生点成人间的小事,他都能按捺不住吗? 他有一瞬间气愤得说不了话,他厌恶她竟然把性资源利用到极致。 他却眼睁睁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虞敛月恍然醒悟,反正左右沈恪之也听不进去,男主无论如何都要将他那一套“虐恋情深”施加到南妍妍身上,该虐女主就虐吧,到时候自己尽管逃路就是。 她褪下拖鞋,踩在地板上,盘腿坐在地板上,和独自无聊玩耍的沈攸寒笑道,“寒寒,你做的这个好好看,我也超想拥有一个这种包包啊。” “那我买给你。” 沈攸寒高兴地拿出自己的黑卡,“我超有钱的!” 沈恪之指望沈攸寒能在立场上站的稳,实在是太难了,他本来想教育女人全不应该拿玩了橡皮泥的手拍自己,结果因为这女人的大胆让他觉得这种小事不值得一提。 可母女间玩闹的样子有这么一瞬间让他心软了下来。 — 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沈恪之好像终于能微微透气来,从该不该上床这件私密的事走脱,他没来得及看号码,沉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未多久,是一声略有些烦躁的——“你摔倒了?” 很快,男人挂了电话,面容愈发冷峻,坚毅的线条绷紧着。 沈恪之见虞敛月目光从容地扫过他,转而贤惠道,“没事的啊,你那边如果有特殊情况,赶紧过去吧,别让别人等太久。” 沈恪之心想,这女人竟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