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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想,时周告诫自己。至少有些事不敢确认之前一定要选择明哲保身,哪怕是司凛,他也没办法交托百分百的信任。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竟然能够小到这种地步。 庭院深深,刚刚离了闹鬼一样忽然把所有人聚集的房间,绕过烟波浩渺的人工湖,碧绿树梢掩映下背靠玲珑精致的假山,人影晃动,分明是一到皇宫便匆忙去忙碌的时清的身影。 从他的视角望去,对话的两个人的大半个侧面统统露了出来。 站在时清对面的应该是个老迈又权势极重的人。 时周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 不知道时清说了什么,那个老人忽然震怒,钳制住时清的下巴,年迈的声音如同雷暴,恶狠狠的威胁和嘲弄:“你只需要听话,不需要在我面前耍弄那些小心思。” 时清的脸被狠狠别到一旁,踉跄几步,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也遮住他脸上的狼狈。 时周用复杂的眼神驻足片刻悄声离开。 如果让时周去形容对于时清的感觉,他同样会觉得十分复杂。 好像什么样的句子都没有办法概括清楚。 和这个便宜弟弟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是真,金三角每天的朝不保夕是真。系统根本不可能给他任何护身符,他和时清彼此搀扶着跌跌撞撞走出了无数次的混战。他救过时清,可时清也护过他。帝都的日子,他能察觉时清手染鲜血的时候有意避开他不愿让他知道,他们彼此互相消磨着经历过生死的感情,最终淡的只剩下一缕烟。 求仁求得,那是时清自己选的路。 时周不知道,他转身的时候,时清似有所感,微微侧脸望了他的方向一眼,眼中似乎无穷无尽的森然与幽寂。 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时周重新回到自己的小角落里,失去看人看风景的心情。 约莫半个小时后,柯克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见到时周后猫着腰快速奔跑过来坐到他身边,心疼地拍着长袍上的脚印子:“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一路上踩了自己好几回了。太子殿下积威深重,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怎么也来参加了?”时周替他斟了一杯茶,他俩之前没有串通过消息,现在能遇见也算缘分。 柯克叹气:“还不是我爸,刚调任来,宫廷给他发请柬了。” 时周了然,倒是忘了这一层关系。 “你和那个人?”柯克犹豫,脸色忐忑地仿佛怀揣了一只小兔子。 时周这才想起柯克根本不认识司凛,当初在基军时送别自己后见了一面,但不清楚其中的关系。再加上柯克一直以为帝国元帅是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两者错综复杂的关系解释起来实在麻烦。 他贪方便,找了个就近的解释:“那是我监护人。” “这么年轻的监护人啊。”柯克不禁想到什么“未婚先孕”父亲一人拉扯着孩子长大,但是不对啊,老公爵不是死了吗,“崽,我要求不高,你别搞禁忌之恋就行。” 果不其然,时周早就料到他的小伙伴的脑容量暂时处理不了过于复杂的关系,温柔地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充满着人文关怀:“你看,你又糊涂了吧,别想了,多吃点。” 柯克迷迷瞪瞪地顺从着大快朵颐,注意力马上被转移走:“可惜胡恩不在,不然他能把脸埋进这些糕点里,可以打包吗?” 时周非但没有反驳他,反而思索一会儿附和:“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于是两个土包子旁若无人地拦住了一位步履优雅的仆从,询问能否打包的事宜。 仆从端庄微笑的脸卡壳了一下,又凭借着高超的职业素养重新拾起。仔细端详两位面皮白净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拿着打包盒凑到一起挑挑拣拣着零食,不禁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没有睡醒。 吃饱喝足,柯克没有形象地趴在桌板上,丝毫不介意来来往往路过的男男女女会向他投去什么样的目光和议论:“周啊,怎么好多人耳旁都别着花,别的小朋友都有了,我也要!” 时周深谙碎片化学习的道理,又翻出了光脑中的资料默默背诵,听罢柯克的话,闲闲地摇头:“这不是我们散发单身清香的人可以肖想的东西。” 簪花宴中有一项约定俗成的习俗,把喜欢的花送给心上人,如果对方接受了,便能就此成就一番佳话。无数小年轻的甜甜蜜蜜和卿卿我我是浪漫白日里的主旋律。 柯克了然地叹气:“我懂了,我继续吃东西吧。” 时周关闭光脑,反而催促他道:“去逛一逛吧,你难得来皇宫一趟,我带你走走。” 他虽然宅,但是他的朋友竟然和他一样宅,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皇宫的风景实在难得,他想让柯克看看绿色放松心情。 柯克跟在时周身后晃荡,两人仿佛导游和游客的关系。 皇宫的景致清幽,这一片的景色不同于主殿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而因为花草展示出一种难见的东方淡雅,颇有韵味。听闻是上任皇帝命令工匠翻遍古籍重新造出来的一个婉约园林,也由此成为了时周最喜欢来的地方。 至清至雅,至疏至朗。 时周对帝都最美好景色的留恋一处是这儿,另一处便是莫森林风桐的树上树下。 柯克嚷嚷着走累了,他们寻了一处石头坐下。 脚边水面波光粼粼,时周对着镜面一样的湖水发呆,思绪一下子纷杂缭乱。 从知道自己回不去之后到现在,他每天都在永不停歇的狂奔之中前进,没有喘息,偶尔的休息之后是更加可怕体力的压榨。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拼命,身体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催促着自己“快点!快点!”。 【你想家了吗?】系统旁观了时周的情绪变化。 “我的家在哪里?”时周反问。 在现世的医院里吗?他的家族不需要一个病弱的随时能死的继承人,能为他花钱熬着他的命已经仁至义尽。 “至少这里还有朋友。”时周和系统倾诉,“我就是觉得自己的心态不对劲。” 好像停下来就会死一样,那样的焦躁和不安只有于体验极限的疲惫里能忘却,但他分明知道这样对自己身体的耗损百害而无一利。 【我的数据库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