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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话我!”宝儿小嘴一撅,脸颊红红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娇俏的脸庞。 春喜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嘴上说着讨厌,实则心里欢喜的紧呢!故而她又调笑着:“小姐啊,怎么一说到打扮你就脸红?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胡,胡说!”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女孩,脸皮薄,禁不起逗,春喜这么一说更是让她害臊,“你要再敢乱嚼舌根,我告诉爹爹把你赶出府去!” 哪知春喜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越发促狭,“小姐才舍不得把春喜赶出府去呢!不过小姐啊,您明年可就要及笄了,若是有心上人可得早点告诉老爷,否则依老爷那性子又该乱点鸳鸯谱了!” 宝儿心下一乱,她自小就没有娘亲,全由爹爹含辛茹苦将她带大,只是爹爹做起事来总是风风火火,前些日子还要将她许配给王员外家的儿子呢! 宝儿当时就被吓得哭出来,王员外的家的儿子人品倒是不错,憨厚老实,可是长得却是有些惨不忍睹了,肥头大耳的样子,走两步都会喘上一喘,她才不要嫁给他呢! 也不知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以前她还小时就记得爹爹总是将她抱在怀里,说着自己是他的贴心小棉袄,以后给她招个上门女婿,可是现在却总是急着给她找婆家,就好像自己是没人要的丑姑娘一样! 宝儿想着,心下又是一阵阵难受,可是爹爹啊,你就算急着给她找相公,也没必要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吧!连王员外家的儿子都要…… “爹爹真是的!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宝儿嘟着小嘴,娇俏可人,心上人她自然是有的,只是她现在还不想这么早说出来,那人说不定压根就不喜欢她呢,想到这个可能,宝儿沮丧下来。 宝儿喜欢的人叫做陈洛,陈洛的父亲和爹爹是同僚,因而两家也算有些交情。 陈洛是最近来到这个镇子上的,听说他的父亲得罪了大人物,因而被贬谪到此地,他一来便吸引了众多女子的注意。 若论容貌的话,陈洛顶多算是儒雅清秀,但是因为从京城来的缘故,举手投足间便带了几分贵气,这份贵气让人倾慕,宝儿也是那些女子的其中之一。 “小姐就嘴硬吧。”春喜捂着嘴巴笑,她家小姐真是可爱,满满的爱慕都写在了脸上,当她看不出来她的小女儿心思吗? 她装模作样地说:“听说陈洛少爷昨个儿病了,今天不会去游湖了,小姐,咱们还要和那些小姐们凑热闹吗?” 宝儿去游湖的最大目的还是陈洛,因为陈洛说去她才会乐颠颠地凑上去,一听这话,可是急了!她抓住春喜的手,“你说什么?他病了?可严重?” 一连三个发问却让春喜咯咯直笑,满脸的挪揄,宝儿这才发现被自己古灵精怪的小丫鬟给骗了,她当下脸羞的通红,“不跟你说了!我们快些收拾,还要去给爹爹请安呢!” …… 宝儿欢欢喜喜地回来,她今日很高兴,只因为陈洛公子和她说话了!虽然说得什么她不甚明白,但是却觉得高贵优雅,脑子晕晕乎乎的,一直傻傻笑着,也不知陈公子有没有嫌自己笨。 宝儿有些懊恼,好不容易陈公子单独和她说话,她却只顾着紧张,一定很丢脸吧…… 宝儿回到家,刚要扑到爹爹怀里诉说自己今天的经历,却瞥见爹爹身边正站着一个小少年,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竟是比陈洛还要好看! 宝儿不禁脸上一红,“爹爹,她是谁啊?” 宝儿爹乐呵呵地摸着宝儿的头发,“宝儿,他叫韶寻,从今以后便是张家的下人了,你说好不好?” 宝儿小嘴一撅:“爹爹说什么便是什么。” 宝儿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她开始时不时偷偷看着自家新来的小厮,韶寻。 不对,既然进了张家,那就是张家的人了,他现在是张寻。 她偷偷跟在张寻的身后,张寻比她还要小上一岁,可是却什么都会做,有时候府中的人欺负他,他也没当回事,依然干着自己份内的事。 宝儿爹对此很满意,甚至准备将他认作自己的干儿子,宝儿听着却是不乐意了,“才不要,宝儿要他做自己的小厮!” “宝儿,休得胡闹。”宝儿爹第一次训斥宝儿,虽不严重,却让她红了眼,一转身便跑了,不顾爹爹在自己身后一声声喊着宝儿。 宝儿躲在后院的一个小房子中,这里少有人烟,她有了伤心事经常会躲到这里来哭一场,就连春喜也不知道! 宝儿爹为了一个外人对她发脾气,宝儿不开心了。 宝儿自幼没娘,爹爹虽然疼爱她却总是事务繁忙,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她不知道爹爹是做什么的,只知道爹爹很忙,和许多大人物都有来往,忙到经常会忘了她。 宝儿又委屈又伤心,她呜呜哭着,知道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白帕子,“小姐,擦擦眼泪吧。” 泪眼朦胧中她瞧见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比她还要好看,宝儿看得呆住。 从此以后,宝儿经常黏在张寻身后,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张寻是个温柔的倾听者。 宝儿甚至不再想起陈洛,宝儿以为,这就是幸福。 直到有一天,漫天的火光染红她的眼,将整个世界照亮,她看见火光中爹爹向她伸过来的手,她看见张寻漠然的脸,他眼中被火海淹没的自己。 整个世界,倾塌。 ☆、第150章 蹦跶不了几天了 白术勃然大怒,将刚刚呈上来的情报摔在地上,锐利的鹰眸含着风雨欲来的暴戾之气,趴伏在地的黑衣人瑟瑟发抖,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天子之怒。 “张家失火?无一生还?嗯?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是。”黑衣人身子微颤,硬着头皮回答白术的问话。 “废物!”白术周身气势大涨,宛如发怒的狮子,单手一挥,先前还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便已被他掐住脖子。 “丢我一员大将也就罢了!现如今连个失火原因都查不到,我养着你们这群废物又有何用?!” 黑衣人被他掐住脖子,却是不敢挣扎,只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是得了哮喘,“陛,陛下……” 白术眼眸一黯,眼中闪过不耐,手上正欲用力,却听见门外有人通传:“公子,唐公子求见。” 晦气!他将黑衣人用力掷于地上,俊脸紧绷,浑身气息不稳。 他心情不好,偏偏有人却是笑得如阳春三月,隔着老远他就听见了唐枫那厮的笑声,“大白天的怎么却独坐房中?” 唐枫撩开帘子走进来,却一眼瞧见了地上发抖的男人,呦~衣服都湿透了! 白术瞧着他翩翩然走进来,怀里还抱着几多刚从池中摘下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