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脱妆了?
“手脱妆了?”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微乱,谢如昼再度将她深深抱进怀中:“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会好好守着你。” 他不提那些死里逃生的曲折之事,他只知道现下林映水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就足够了。 林映水听见少年激烈的心跳声,很不知所措。 这段日子,这些混乱的事和那些纠缠的感情都没有理出个思绪来。她并不想去理会,她完成任务就会走,对这里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可人站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她还是觉得不知如何回应。 她想起谢如昼为救她做的一切,又只能沉默下来。 “殿下,今夜怕是赶不到驿站了。” 一群人策马而行,神殿在他们身后变得越发遥远。 越戎在主殿参拜完毕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外赶。 “无妨。”草原的风吹着骑马的白衣少年面色冰冷,夕阳已经落下了,几乎与草原垂成一条线。 不知为何,越戎总想起在偏殿看到的那幕景象。 那个灰扑扑的姑娘被高大少年压制着,一只细长的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袍。 又矮又胖的一名姑娘,皮肤黑黑的,偏偏那只手又细又长,手背那样灰,露出的指结却好似有几处是玉一样的白。 那只紧攥衣袍的手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没来由想起每次陆水秋想给他下毒时,那只微微发抖的手,漂亮而纤细。 缰绳一勒,骏马急停,长长嘶鸣。 “殿下,怎么了?” 跟随的侍从不明所以,只见越戎脸色大变,神情难看:“走,调头!” “手脱妆了?” 两个人静悄悄,尴尴尬尬地坐在那儿,谢如昼目不转睛盯着她瞧,林映水也不能回看着人家,低头交叠手指,这才发现指节有几处都脱妆,露出一些参差不齐的白了。 “就没有不脱妆的粉底吗?”她搓了搓手,摸出块镜子,赶紧看了看脸,问系统。 还好口红不掉色,脸,脖子都是正常的,没脱妆,非常完美。 她可是仔仔细细从脸抹到脖子,手跟手腕都抹了,确保万无一失。 林映水飞快瞥了一眼谢如昼的唇,立即移开目光。 “宿主你刚才搬菜洗了手,它是不脱妆,但是它就算不脱妆,也不防水呀,只掉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防水的化妆品要多花十个积分兑换,能省则省。 系统打着它的小算盘,半点不心虚。 好吧,她是洗手了。 “那我再补补。”林映水在身上摸啊摸,摸出一个粉盒似的东西,往手上慢慢涂。 “我帮你。” “不不不,不用了。”谢如昼一出声,林映水连声拒绝,迅速把手抹匀了,一点儿白都没透出来。 她实在不想再这么待在这儿和谢如昼大眼瞪小眼了,起身提议:“要不我们走吧?去找聂小姐?” 谢如昼轻轻拉住她的手腕,仰头看她:“不能再和我待一会儿吗?我还没看够你。” 成群的马蹄声在草原上轰隆隆地响,为首的白衣少年挥鞭急切,将身后的侍从甩出一大截。 远处的神殿还是那么小小的一个点,金色的光晃得他眼睛微眯,不断想起那闭着眼承受亲吻的姑娘,那高大的身影。 现在一想,那少年身着草原服饰让他一时不察,身形分明是数次交手的谢如昼。 他在为死去的王兄向长生天祈愿参拜之时,陆水秋就在不远的侧殿里与她的少年郎忘情亲吻。 他竟然没发觉! 越戎捏紧长鞭,恨不能再快一些赶回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