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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说的还是法语。

    如今回国了，凌月夫妇也打算在国内定居了，自然不能让他的中文继续停留在原地，特意请了老师回来教他，纠正发音，法语跟英语也没落下，加上孩子适应的快，词汇量已经变得略微丰富起来，也开始爱说话了。

    他爱说话了，凌月干脆让中文老师教他背个诗词，背个三字经，一来也算是学学国学，二来嘛，多背点东西，练练嘴皮子也是好的，凌一华倒也聪明，一边玩一边背，也能背下几段了。

    看他说话利索多了，张云雷觉得孩子就这样，边玩边学，慢慢儿就学会了，培养培养兴趣呗，干脆在后座跟他聊天儿，教他背小段的绕口令，凌一华到底发音不准，时不时嘴就瓢了，冷不丁就秃噜出什么奇怪的发音来，笑的自己肚子疼。

    他俩玩的那么开心，凌九夜有些郁闷，看了眼后视镜，瞧张云雷高兴的模样，也挑不出什么道理，横竖自己也答应了这事儿，总不能因为人家爷俩儿好了自己就闹情绪吧，只能叹口气，老老实实当司机了。

    车到了玫瑰园，凌九夜停好车，就看张云雷已经下来了，正嘱咐凌一华慢点下车呢，牵着他小手，没辙，自己只能乖乖去拿东西，既然要在这住两天，孩子的小物件也不少，都拎过来了。

    “走吧，”凌九夜拿了东西锁车，习惯性的抬手扶着张云雷，还没等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被打开了。

    王惠跟张妈都堵在门口呢，后头的安迪从她俩的缝隙间探头探脑的，一看他们来了，赶紧都出来了，王惠抢先一步，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哎哟，总算是来了！”

    看她们都出来了，凌九夜和张云雷有些无奈，一群人围着凌一华，吓得孩子直往舅舅身后缩，张妈赶忙道，“别在外头站着了，快回屋吧，天儿太热，再把孩子热坏了，快回屋，快回屋。”

    “对对，走，回去再说啊，”王惠一眼瞧见凌一华白白净净的模样，满心都是喜欢，牵着自己儿子，“安迪，快走，别光看弟弟了。”

    安迪本来打算去找凌一华，听自己妈这么一吼，只好乖乖跟着，时不时扭头去看他，满脸的好奇。

    凌一华走了两步就不想走了，害怕的拉着舅舅要抱，没办法，凌九夜只好把他抱起来，跟着张妈和王惠进屋了，“妈，师娘，华儿认生，您别介意。”

    “没事儿，正常的，咱们呼啦啦一堆人都出去了，可不是要吓着孩子了吗？”张妈也看到凌一华的样子了，的确是可爱，眉眼间都是笑意，示意他赶紧坐下，看着凌一华道，“吓着了是不是？没事儿啊，有哥哥陪你玩儿呢，别怕，别怕。”

    凌一华扒着凌九夜不肯放手，怯怯的回头看她们，见到安迪了，似乎有点好奇，可还是不想下地，把头扭到另一边，眼巴巴的去看张云雷。

    “没事儿，这是叔叔的mama和jiejie，她们都喜欢你，啊？”张云雷看他依赖自己就高兴，赶忙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扭脸看她们，“妈，姐，不是让你们跟家等就行了吗，还非得出来，把华儿都吓着了。”

    “哎呦，这还没认儿子呢就护上了，”王惠没辙的横他一眼，看到安迪绕着他来回转悠，忍不住道，“安迪还天天念叨你呢，没事儿就问他小舅舅干嘛去了，你倒好，现在眼里就剩下华儿了是不？”

    “没没没，那哪能啊，我也喜欢安迪啊，是不是啊安迪？”张云雷一听这话，又去哄安迪，但他现在对凌一华好奇的紧，压根儿不理会，只围着凌九夜转悠呢。

    “……”张云雷有些尴尬的看着jiejie，顿时觉得丢人。

    “华儿没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们来叔叔家玩儿，下来打个招呼，好不好？”凌九夜耐心的哄着外甥，看他不抵触了，才把他放在地上，“快叫人。”

    凌一华看着张妈和王惠，咬着手指，扭头看向凌九夜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太奶。”

    “叫奶奶。”

    凌九夜和张云雷异口同声，说完也愣了一下，相互看一眼，都挺茫然的，齐刷刷看向王惠求助了。

    “叫……”王惠刚要说话，也有点懵了，琢磨琢磨这个辈分，的确有些糟糕。

    按理说，这孩子给辫儿当干儿子，那得叫自己一声姑姑，叫张妈一声奶奶，可将来他也是要给辫儿当徒弟的，从师徒辈分儿走，那就得叫自己师奶奶了，不从辫儿这走，从九夜那走，自然不能叫奶奶了，得叫太奶，毕竟是他师父的长辈，这……

    “就叫奶奶吧！”张妈无奈的看着满屋子人都傻在辈分问题上，最后拍板儿了，“先当儿子，再当徒弟，哪能先从师徒辈分儿走呢，好宝儿，叫奶奶就行，啊？”

    “成，听您的，”凌九夜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张云雷，也只能暂时先这样了，回头真成了他徒弟，那更得乱套了，“叫奶奶。”

    “奶奶好，”凌一华乖乖给张妈行了个礼，又看向王惠，嗫嚅两声，回头看凌九夜。

    “叫姑姑，”这回张云雷先开口了，既然喊自己妈都从这儿走了，总不能转头喊自己jiejie师奶奶吧，这不乱套了吗，“华儿乖，就叫姑姑，啊？”

    “姑姑好，”凌一华这才转头，又给王惠行了个礼。

    “哎，我的好宝贝儿，”王惠懒得计较这么多了，横竖自己家这辈分全乱他身上了，能怪谁呢，亲切的搂过凌一华，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热不热，这儿有樱桃，吃不吃？”

    凌一华摇头，由着她亲亲抱抱，倒没挣脱，反而是安迪有点不高兴了，凑过去扒拉王惠，挤在两人中间，看他这样，张妈忍不住笑了，“安迪都吃醋了，这是弟弟，你当哥哥的不能跟弟弟吃醋

    啊，他比你小呢。”

    安迪跟凌一华差不多大，同年的孩子，大几个月而已，不过凌一华没那么胖，显得有些瘦小，又长得漂亮，他瞅了半天，指着看向王惠，“meimei？”

    “是弟弟，不是meimei，”王惠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蛋，“跟你一样，都是小男生，

    弟弟比你小，不能欺负他，知道吗？”

    “嗯……”安迪看着漂亮的凌一华，有点不太相信，想了想，还是伸出手示好了。

    凌一华对他也充满了兴趣，抬手搭住他的小胖手，又飞快的放开，扭脸钻进凌九夜怀里了，有点不好意思。

    “别说安迪觉得像meimei了，我都觉得像个女孩儿了，真容易害臊，”张妈看着凌一华也挺喜欢的，毕竟孩子长相乖巧，又白又嫩的，谁见了都想抱抱，伸手从果盘里捡了一小块西瓜，“来华儿，吃块小西瓜，去去暑气，热不热？”

    凌九夜推了推他，低头嘱咐，“去吧，奶奶给你西瓜吃，你刚刚不还说渴吗？”

    凌一华犹豫了一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