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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以前,他能说自己不怕死,因为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强者生存,弱者必死。既然他会被杀,说明他是弱者,死是理所当然的下场。但现在,他恐惧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多了牵挂,对他的……妻主的那份念想。 他想知道,若他死了,她会难过吗?会有多难过呢?其实,如果可以选择,他并不希望她难过,但又生怕她一点儿都不难过……就是这么矛盾呵!她的心思埋得太深,他看不透,也捉摸不透。 说来可笑啊,早已习惯掌控一切的他,竟然没有把握抓牢自己的妻主,也许初时只是几分不确定,却进而发展到现今的慌乱无措的境况——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有了情?又是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开始失控了呢? 难道单单因为他与她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以前,他从不知道自己是那种视妻主为天的传统男子啊…… --------------------------------我是忆当初的分割线------------------------------ 桓城,墨台府—— “……主子,盐运使司运的事儿,还请您示下。”书房内,春莲毕恭毕敬地站在屏风外,余光瞄到八仙桌旁的夏枫正往云黄瓷碗中舀放红豆汤,屋内浓郁的甜腻味,使她不可抑地皱了皱眉头。 等了许久,屏风之内仍未有动静,春莲无声地冲夏枫递了一个眼色,夏枫轻轻颔首,端着瓷碗走进了屏风。 衔草鸳鸯纹屏风后,一袭黑绫褂衫的墨台烨然单手侧支额角,倚靠在绣榻上闭目养神,他的眉心微拢,不点而丹的薄唇轻抿,如玉的面容染了几抹倦意。 “主子,用点红豆汤吧,补气养血。这些天,您的面色一直不好。”夏枫将瓷碗轻轻平放在榻前的根雕木几上。 墨台烨然缓缓张开瞳眸,眼中是初醒时的盈盈水漾,却清楚地露出不悦,连带语气也透着恼意:“那个女人,每晚都要折腾几次,每次都会把我弄醒,你说我的面色能好吗?” “主子,自打您成亲以后,白日里总是恹恹不济的,这还不足半月光景……”夏枫下意识地接口,忽然接收到屏风外春莲的迭声干咳,恍然觉察主子说的似乎是闺房内的私密。他虽然尚未出阁,但长年钻研医术,于闺房之事倒也略知一二,随即粉颊泛红,神态扭捏。 “可气的是,天亮起身以后,她跟没事人一样,压根不记得自己昨夜干过什么。”墨台烨然依旧态度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主子,您……不能太由着夫人胡来啊,虽说新婚这般缠绵,是属情理之中,但也该顾着自个儿的身子,有所节制……”夏枫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劝道。 在人前,主子与夫人一向相敬如宾,没想到关上房门之后,竟是截然不同的火热景象。只是想来奇怪,主子从来就不是予取予求的性子啊,莫非床第之间,终究是男子容易吃亏…… 墨台烨然稍加沉吟,低声喃喃:“我果然应该将她赶出房吗?这就需要从长计议了,我能不在意府里那些亲戚的耳目,却独独不能无视义爹的眼线——义爹现在仍不肯认同我的这门亲事,频频来信召我回皇都。” “主子,您又没给夫人纳侍君,要往哪儿赶夫人?总不能往府外头啊!”夏枫奇道。 “什么侍君?什么府外?”墨台烨然侧目瞪向夏枫,语气不善:“你的意思是,倘若换个人睡她边上,她就不会惊梦了?” 夏枫面露愕然:“惊梦?夫人晚间会惊梦?”主子的话头转得真快,他有点儿跟不上了。 “就是明明睡得好好的,却猛然坐起身,不喊也不闹,只是静静坐着,约莫一盏茶时间再重新躺好。如此折腾,一个晚上少则一两次,多则四五次,次日问她,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墨台烨然烦躁地说道:“我一向浅眠,每每她有动作,就会惊动我,这几日晚上,我根本就没怎么睡。” 夏枫差点咬到舌头,敢情之前主子说的与他答的,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他迟疑地说道: “惊梦,不外乎两种缘由,一个是因为心中有忧惧,另一个则是不适应新的处所。若说夫人在这儿住不惯,可就奇怪了,秋梅之所以将东院布置为新房,就是因为东院的朝向跟构造与‘生死门’内夫人住的院落极为相似,院里屋内的摆设也都是尽量依照夫人原先的习惯来装点的。” 换言之,毒玄之所以惊梦就是心有忧惧了?!她在害怕什么?怕……他吗?他把她救出“生死门”,他保她衣食无虞,他委身下嫁于她,她还有什么不满的?每次见到他,都跟老鼠见了猫儿一般,战战兢兢的,让他看了就火大。 瞥了一眼仍在苦苦思索的夏枫,墨台烨然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心中明明怒极,唇角却自然而然地上翘,似笑而非笑:“依我看,夫人就是因为住得太习惯了,所以才惊梦。让秋梅重新布置一个主院,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有一处地方与夫人以前住的院落相仿。” “主子,没一处相仿的话,那夫人的吃食、裁衣以及所用器具,是不是也要全部撤换了?”夏枫不疑有他地问道。 墨台烨然一怔,丹唇轻抿,模棱两可地说道:“其它的……还是凭就她的喜好吧,不然她以为我苛虐她。” 夏枫领命退出了屏风,春莲不失时机地开口:“主子,盐运使司运那边,要尽快处理。” “盐运使司运?那不是该江南都御使去管吗?”墨台烨然不耐地反问,他手头的事情从来就不少,如今又多了一个妻主惹他心烦。 “皇都来密函了,说现任盐运使司运是太史府出来的,朝中干系者甚多,倘若敕令江南都御使过堂提审,唯恐牵连过广。”春莲一板一眼地说道:“主子,这事就交予我去办吧。” 墨台烨然没有立刻回答,不紧不慢地吮了一口红豆汤,冲喉的腻味令他蹙了眉,他不是很喜欢甜品,但他知道毒玄嗜甜如命……说起来,午膳过后似乎就一直没瞧见她—— “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跟着夫人吗?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儿?夫人呢?”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夫人说她去梅苑赏景,所以现在应该还在那儿呢!”春莲连忙应声。 “赏景?她还真有闲情逸致啊!”墨台烨然冷哼,过了一会儿,利落地从榻上起身下地。 “主子,盐运使司运……”春莲不懈地探问。 “那事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