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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打扰毒瑾触景伤怀。但还没爬出嶙峋的假山石,就看到毒瑾姣丽蛊媚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玄长老,您不跟众人一起去瞧瞧热闹吗?”毒瑾艳冶柔媚地问道。我几乎以为,他之前的伤怀落寞,根本只是我眼花。 “红喜粿子吃饱了。”我半真半假地答说。 “玄长老蹲这里是在消食么?” 我怒,如果不是你,我会这么狼狈吗?!心里郁闷,怀疑他自己心里不快,所以无端找我麻烦。 “我在这里赏花!”急中生智,顺手一指,就是刚才那株紫薇树,说道:“紫薇花儿,烂漫不绝,可开百日,所以又称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 他脸露惊讶地看着我,须臾,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瑾受教了!不打扰玄长老赏花了!”然后华丽丽地闪人了。 我好生纳闷啊,我只是介绍紫薇花的别名而已,他抽什么风…… 这厢我还没回过味道来,那边居然又撞见宇文景了。我这是什么运气啊?! 宇文景今天居然还是一身青灰,脸上无妆痕,阴沉如暴风雨中的乌云。难怪他不跟着去凑热闹啊——我坏心眼地想,他这样,只适合参加葬礼。 宇文景已经练就了自动无视我的神功,但我偏偏嘴贱,开口问他:“宇文先生,可见过新夫了?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大喜?!” 宇文景停步斜睨我,在我以为他没打算开口的时候,眼光瞟向未知的远方,答道:“心无所依,但身有所托,于天下男儿,皆足矣。” 我没再接口,宇文景瞥了我一眼,径直走了。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他现在心已有了所依,身也有了所托,为什么我看不出他有大喜……转念一想,这是他跟药光的家事,我又不是嫌自己活得腻味了。 等我到处看够了,才晃悠到西面毒珊那院。我进喜堂的时候,新夫已经被送进了洞房,新妇正到处撒发新夫的“换妆粿子”。 药光微笑着招呼我坐到她的边上,坐下才发现我对面坐着的居然是毒珊,她还真是不给她家大弟子的面子,依旧一副生无可恋,聊无生趣的模样。我暗自撇嘴,乘药光忙于应付宾客的时候,偷偷跑到了次席,寻了一个空虚的桌边坐下了。 一会儿,药殷突然在我的身边坐下。他今天也特意上了薄妆,腮红黛黑,粉光若腻,细润如脂,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平添了一些暖意。 “嫁给这样的妻主,你觉得怎么样?”我轻问。新妇在主人席那边,依次给长老及堂主行“拜见礼”。她的五官清秀,丰姿绰约,并且身为毒珊的大弟子,前途光明。 “回师叔话,自然甚好。”药殷一脸麻木地答道。 说话间,新妇来到我的跟前,向我跪拜,然后敬酒。我瞪着她递过来的酒碗,犹豫着该不该喝。 药殷直接伸手,将酒接过去了,仰头饮尽,面无表情地说:“师父有吩咐,玄师叔不能喝酒。” 我见新妇表情尴尬,心下歉然,打趣地对她说:“你也少喝点酒,小心喝醉了,你夫君不让你进洞房!” 她见我说话散漫且没架子,也就没那么拘谨,笑道:“师叔说笑了!掌门弟子怎会那样不成体统?世间若真有如此没规矩的男子,一下就妻主休弃了,还是被绑着扔回本家的。” “你说话真有意思!”我抚掌大笑。万分庆幸,自己在这里是女儿身,若当初进的是一个男子的身体,估计不是游街浸猪笼,就是被乱杖拍死。 这个空间这个时代,有符合其发展特点的约束男子的戒条规律,譬如就是这世界特有的产物。 “男儿就该把妻主视为天,谨慎服侍,无论是非曲直,无条件地服从妻主,一切以谦顺为主,凡事应多加忍耐,逆来顺受……”这新妇见我笑得开心,尽挑这类的话来说。 “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好男儿,该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温柔可人,听话懂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心胸宽广,不擅口舌,外加非常能生女儿,对不?” “师叔冰雪聪明,说得自然极是!不过这可不是师侄个人的意思,这可是世上所有女子的择夫理想!”新妇笑得谄媚,有意讨好我。 又说了几句,我才打发她去别处敬酒。 “师叔也认为男子该如此这般吗?”我刚坐下,药殷丹唇微掀,以无波无澜的口气问道。 “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原来每个时空都有“孔子”与“班昭”这类的人。 “师侄没发现哪里有意思,请师叔赐教!”药殷的语气有着难以察觉的生硬。 “原来世上的女子都喜好傀儡!”难怪这里男子化妆跟戴面具一样,原来是为了努力向木偶靠拢啊! 药殷似乎颇为满意我说的话,口气也软化了不少,继续道:“那师叔心目中的男儿,该是如何呢?” “爱我的,就是好男子!”我飞快地回答。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其实我没说出口的话是——爱我,自然会把我视为天,谨慎服侍,无论是非曲直,无条件地服从我,一切以谦顺为主,凡事都多加忍耐,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是心甘情愿地付出,而不是逆来顺受。 “师叔心目中,妻主与夫君该是如何共处?”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偏头看向药殷,他不改清冷,只是唇角轻勾,专注地等着我答话。 他对这种问题的专注无疑刺激到我了!小儿女的卿卿我我,恋爱大于天,那是在物质生活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发生的;清者为名,浊者图利,集大成者名利双收,这是在生存权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发生的;而我,可悲如我,我连最基本的权利都得不到保障,你跑来问我理想的夫妻生活?!真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但我还是开口回答他了,却绝对不是出于善意—— “最完美的,该是心有所依,身有所托!但是古来万事难两全。心有所依,还是身有所托,如果两者只能选择其一,你当如何?自己好好想,慢慢想!” 这个问题,许多人到死都未必能想明白!心有所依而身无所托,真能无所畏吗?哪怕敌人是富贵、权力、疾病乃至死亡。身有所托而心无所依,真能算是归宿吗?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 ☆、17弄巧反成拙惹忧思 我动手帮药殷系好纱帽,然后牵着他的手,在街市中无目标地转悠。其实说“牵”,有点牵强。道本来就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