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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见钟情,此刻我更加笃定。沈希仪丝毫没有发现meimei的异样,问我什么时候到的杭州,是不是有什么公干。 我说中午便到了,只是去找你的时候却碰到了武舞,因此迟了。沈希仪一皱眉,看解雨脸上露出的不屑表情,显然明白了下午发生的一切,叹了口气,道:「老弟,不是我说你,武舞那丫头疯的很,和她走近了连累你的声誉。」 「大哥你多虑了,」我笑道:「我一个yin贼又有什么声誉!」解雨闻言不住点头,想来极是同意我的观点。 沈希仪拿我没办法,便问起我那桩案子和鲁卫的近况,我一一做答,又把桂萼和方献夫奉旨入京一事详细告诉了他。 桂、方二人骤得天宠,已然传遍整个官场,只是大家没有确切的消息,个中原因已经被传的面目全非。听我这么一说,沈希仪精神一振,鼓掌笑道:「如此说来,看来廷议大礼一案要翻案了!」 沈希仪的兴奋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他本来就是因为受廷议大礼一案的牵连才被连贬了九级,从从三品的京卫都指挥使变成了正八品的杭州卫知事,一旦廷议大礼翻案,他极有可能官复原职,甚至进一步擢升也未为可知,这怎能让他不兴奋呢?! 「那老弟你不跟从你的师兄进京,却折到江南为何?」兴奋之余,沈希仪不由得有些狐疑。 「大哥,虽然皇上起用桂、方二人,可满朝俱是杨廷和一党,杨恐其大权旁落,势必反扑,我怕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弟此去余姚,乃是保护我的老师阳明公。」 沈希仪一点就透,哈哈笑了一声,道:「方才大哥倒有些失态了。不错,饭总得一口一口吃,杨廷和在朝中势力仍大,皇上的行动必然收到牵制,真正亲政恐怕还要些时日。」又说若是余姚阳明公那里有事,他会全力以赴给我支持。 解雨听得一头雾水,不住的问桂萼是谁、方献夫是谁、阳明公又是谁,显然对官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沈希仪心情好,便一一解答,她总算明白了几个人的职位和其中的关系,看我的眼光就有些异样:「为什么这么多读书人都对你这个yin贼青眼有加?那个什么新建伯的王什么还收你做弟子,」她啧啧有声,「人家可是一位伯爵大人呢。」 「少说一句能憋死你吗?」这丫头真是不给我留半分情面,全然不顾我身边还有一位绝色的美女。 希珏诧异的望了她几眼,似乎看出了点什么,那有意无意转到我身上的目光里便有了些暧昧的笑意。 「别情本来就是读书人嘛……」沈希仪也似乎奇怪为什么解雨不知道我的出身,我看他还想往下说,忙用眼光制止了,问道:「大哥,上次我托你打听的南洋黑珍珠输入的事儿,不知有没有眉目?」 沈希仪点点头道:「有是有些眉目了,不过事情透着蹊跷。」 他解释说本朝原来与外国有贸易交通的港口有宁波、泉州、广州三处,虽说宁波通日本、泉州通琉球、而广州通占城、暹罗、西洋诸国,可三处俱有南洋珠输入,只是多寡不等而已。 不过去年发生了真假日本贡使事件,日本贡使宗设、宋素卿分道入贡,真伪难辩,而提举宁波市舶司的大太监赖恩接受了宋素卿的贿赂,偏袒宋素卿,惹得宗设在宁波大肆掠夺。 皇上震怒,给事中夏言上疏建议裁撤宁波市舶司,皇上便准奏了,眼下只有泉州、广州两处市舶司有南洋珠的交易,因为皇上新政,对奢侈品输入控制极严,南洋珠在两处的交易量相当稀少,一年不会超过一斛珠,而且价格昂贵。 除此之外,俱是走私而来的。 「你说的那个主儿,在两处市舶司都有交易记录,不过今年他们一共只采购了二十颗。」沈希仪机警,看我有些事情避着解雨,便瞒起了霁月斋的名头。 我知道沈希仪是在两广起的家,在两广福建知交甚多,打探到了这么多内部消息,看来是动用了不少老关系,见他如此上心,我很是感动。 「是这样呀。」我沉吟道,霁月斋在苏州开业那天的拍卖会上恐怕就用了半斛珠,显然不可能是正规渠道得到的,如果走私的话,霁月斋的分号都在江东,那边宁波、松江该是最有可能的两处。 「老弟说的不错,不过松、甬本就受我杭州卫的节制,我查了一下二卫及海关、市泊司历年的档案,都没有它走私的记录,也没有被列入嫌疑对象。而松、甬二处的走私向来被倭寇所控制,倭寇豺狼心性,我们怀疑与其交易的嫌疑人大都有很深的江湖背景,像慕容世家、离别山庄、漕帮、排帮,甚至像武当、大江盟那样的名门正派和远在蜀中的唐门都有走私的嫌疑。而你说的那家目前却没发现与哪家帮会有关,这真让我觉得蹊跷。」 听到这么多名动江湖的武林门派都涉嫌走私,我不禁哑然失笑,倒是解雨听了一脸阴沉,想来没有想到这些豪门风光的背后也是藏污纳垢。 沈希仪又告诉我已经派了几个心腹密切监视霁月斋的一举一动,再用些时日定会侦出它的秘密。他和我都明白,若是真的抓到霁月斋走私的证据,扳倒霁月斋便指日可待。 正事谈完,便唠起了家常。沈希仪说他妻子又有喜了,前两个因为正赶上他调动职位,一路劳累奔波结果没保住,眼下正卧床保胎,就不出来拜见我这个叔叔了。 没想到解雨听了,要来笔墨,立刻写就了两张方子递给沈希仪,说是祖传的保胎秘方,我接过一看,果然都是当归、阿胶之类的补品,只是有几味药却很少如此搭配使用,不过细一琢磨,却大有道理,我不禁有些惊讶:「解雨,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是 个名医,失敬失敬。」又问:「你家是行医的吗?」 「那是,我祖先还有人做过皇上的太医呢。」解雨听我夸她,脸上才云开雾散,「你还蛮有眼光的嘛。」 我告诉沈希仪说解雨的方子可以给嫂夫人试一试,又拿出给姑嫂二人买的首饰递给他说是贱内的一点心意,希仪听是女人家之间的馈赠之物,谢了一句便收下了。 一席酒吃得宾主尽欢,沈希仪喝高了,连站都站不稳;解雨也是醉意盎然,只有我还算清醒。 希珏见哥哥醉的实在不像样子,就说代他送我,吩咐一个丫鬟搀着解雨,她自己却亲自扶着假意脚步踉跄的我。 靠在希珏的身子上更能感觉到她rou体的丰腴,借着跌跌撞撞的脚步,我的手臂不时撞击着她胸前双丸,几次之后她已晕生双颊,在一弯新月下是那样楚楚动人。 她明明知道我是故意挑逗,却不说破,只是轻咬贝齿,一双俏目似嗔似怨的望着我,我心里大动,见前面的解雨根本没注意我,从怀里掏出一串金链子,塞到她手里竟是满满一把,在她耳边轻声道:「希珏,这是哥哥特意送给你的。」 希珏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便垂下头,只是边走边摆弄着那条链子,却发现比一般项链长了许多,便有些奇怪的瞥了我一眼,似乎在问,这么长的链子是往哪儿戴的呀? 我胳膊在她水蛇般的腰间环了一下,她身子丰腴,腰肢却如杨柳般纤细,「希珏,这链子叫做锁蛮腰,是戴在这儿的,」我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只觉得着手处当真滑腻无比,「戴上它,它替哥哥锁住你的小蛮腰。」 希珏使劲掐了我一把,挣开我的胳膊跑开了,直到我上了马车,她才趋到我的近前,低低叮嘱道:「今后大哥一定要常来呀。」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yin贼哩。」 离开沈希仪的家不远,原本一脸醉意的解雨突然清醒过来,在打马扬鞭向城门方向奔去的同时,她留下一串讥笑。 她竟然没醉,我心中微微一凛,我知道她六识敏锐,想来听到了我调戏希珏的那些话。不过我并不但心这些,倒是这丫头的心机让我心生警觉,看来有些事情要避着她了。 虽然已经入夜,官道上依旧不时看到往来的行人,和那些为了躲避白天的酷热而改在晚上行走的商队和镖车,只是我心中有事,并没有注意这些夜行人,直到突然听到有人喊出我的名字。 「咦?这不是春水剑派的王动王少侠吗?」 我听着声音耳熟,寻音望去,却见前面勒马停下一对年轻男女,那女子面目娇美,一双无邪的俏目正直率的望着我,却是在江园大江盟总舵有过一面之缘的齐萝,再看她身旁那个高瘦的英俊剑手正是武当后起之秀宫难。 宫难依旧是副高傲不羁的模样,此刻看我更是带着一种鄙视的目光,只是看到拨转马头回到我身边的解雨,他眼中才闪过一丝讶色。 「原来是宫兄贤伉俪。」我一拱手,心中暗忖,宫难不是去宁波调查鹰爪门一案去了吗?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这么晚了,他们出城究竟是为了何事呢?不过看宫难的眼神我就知道是为了我与玉夫人的那个传言,心中不免升起一股邪火,便有意调侃他一句。 宫难竟然没有反驳,显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齐萝听了更是眉花眼笑,连问话都变得很技巧,「玉meimei可安好?」 「贱内一切安好,多谢齐大小姐挂念。」 齐萝顿时睁大了眼睛,「你娶了玲meimei还是珑meimei?」可能是看我一脸得意的笑容,她一下子醒悟过来,叫道:「你真的把玲珑姐妹都娶了?这么说,玉夫人她……真的没死?!」 真是害死人的名教!我自然明白齐萝的意思,若是玉夫人真的过世,玲珑自然要为她守孝三年,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嫁给我;反之既然玲珑嫁了,玉夫人自然还活着。 「玉掌门已经死了。」我可以在我的朋友面前公开承认玉无瑕就是以往的玉夫人,可毕竟流言也能杀死人,无瑕玲珑在我退出江湖之前还要在江湖露面,为了她们,我只好违心把活人说成死人,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说,作为春水剑派掌门的玉夫人的确死了,活下来的是我的爱妾玉无瑕。 看宫难、齐萝的神色,我知道他们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不是为了看别人的脸色而活着的,因此我告辞的时候,我脸上并没有一丝愧色,倒是齐萝迟疑了半晌,才道:「如果玉meimei下月十八有空的话,请她们来参加我和宫郎的婚礼。」 我虽然不喜欢大江盟,可娇憨无邪的齐萝是个例外,看她毫不扭捏的现出一脸幸福,我真诚的道了声祝福。 拨马与解雨飞驰而去。解雨在碰到宫、齐二人后,就有意无意的躲的很远。「怎么,你认识他俩?」我问道。 「行走江湖有谁不知道武林三公子之一的潇湘剑雨宫难,又有谁不知道齐盟主的爱女齐萝?」 听她的口气中微微露出一丝醋意,我不清楚是她是喜欢上了宫难,还是羡慕齐萝有个好归宿。不过江湖之大,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相见,「知道」与「认识」实在不可以道里计,就像孙不二、鹿灵犀名震江湖,乃是当世绝顶高手,可又有几人认得他们?!很可能方才与你擦肩而过的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就是孙不二,而徜徉在寺院宝刹的那个素服夫人或许就是鹿灵犀。 解雨一定认得宫、齐二人中的一个,不过连鲁卫那样久居江南的老江湖都不知道她的来历,想来她应该极少来江南,认识齐萝的机会该不会太大,相反宫难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或许是见过他吧 。 宫难虽说狂傲,却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解雨少女怀春也未为可知。不过她此番从镇江南下似乎是一路追随我而来,听她言语之间透出的意思,至少在我与慕容仲达达成协议之前,她一直对我颇感兴趣,甚至连江湖的传言都不尽相信,只是后来验证了传言,才让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难道她是个追星族?这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你是不是也认识齐小天、唐三藏呀?」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这念头愈发变得现实起来,被人当作参照物比来比去,我心中竟涌起了一丝悲哀,或许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吧。 进城之后,我俩打马直奔宝大祥附近的悦来客栈,离悦来还有一条街,就觉得街上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好奇,有的兴奋,人流朝宝大祥杭州号所在的梧桐巷涌去。 解雨拍马上来,问我道:「喂,杭州有什么特殊的风俗吗?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解雨,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比你大几岁,你叫一声喂是不是太没礼貌了?」我不满的道。 解雨没理我,拦住一个汉子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汉子兴高采烈的道:「你是外乡人吧,宝大祥犯事了,杭州府衙正派人抄家呢!嘿嘿,这些为富不仁的东西,早该法办了!」 〓〓〓〓〓〓〓〓〓〓 下期预告 营救宝大祥的行动意外受到了强大的阻力,究竟是谁要置宝大祥于死地,王动又如何挽狂澜于即倒? 王动座师王守仁文武双全,交识遍布天下,魔门秘辛被其掀开一角,王动面临选择,他该何去何从? 孙妙、苏谨相继归于旗下,秦楼得以顺利开业,“琴歌双绝”领衔、庄青烟、冀小仙助阵,秦楼迅速成为江东风月场的领袖之一。各种势力角逐其间,王动该如何应对? 【第五卷·第一章】 第五卷·第一章 等我快马加鞭地赶到梧桐巷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远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 巷口已经挤满了人群,却被衙役用哨棒阻拦进不去巷子,巷子里密麻麻地布满了捕快,甚至还有一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