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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还好,一说完,拉美西斯反而更震惊:“你不是若非必要情况,一般不用法术吗?” 如上午那般用法术捆人还是极少数的情况。 “对无关紧要的小事,没必要浪费魔力。” “你的意思是……” “嗯。” 有夜色的遮掩,不会有人注意到有一匹马绕路奔出神庙,速度快得仿佛踩上了疾驰的云朵。 大祭司大人前所未有地奢侈了一回,不仅给自己作弊,还大手笔地给马蹄加上御风的法术,直接加快了进程。 呼呼! 风太大了。 与昨日换了个位置的王子落到后面,不可避免地被身前之人的长发糊了一脸。 可他却不甚在意,反而借着要稳固身形的理由说服自己,抬手将那仿若要一闪而逝的金色流光融嵌在了自己的五指之间。 “只有一晚的时间。” “风太大啦,大声点!” “我找的人只会替我做好献神前的物品准备,仪式还是要由我完成。要在不泄漏情报的前提下让敌人措手不及,就只有今晚了——今晚,我就要将背弃神之人铲除。” “……什么?!” 拉美西斯险些以为风真的太大,让自己耳朵听错,但事实却正如塔希尔所说。 没开玩笑,塔希尔做事雷厉风行,这次也不例外。 身后之人看不见的前方,分给重要的存在的温度正一点点收回,如同即将被霜冻的星辰迷失了归途,就坠落在这美丽青年的眼中。 塔希尔不知怎么想起了在神之论坛看到的那段话。 那个人——那位大人即使不是“神”,也必然是心怀仁慈的怜悯者。 “除了这个,我已经没有……” “塔——希尔?” “向前看,拉美西斯。不睁大眼睛的话,就要错过会在今夜结束的这一切了。” “我现在觉得你比我更适合上战场——了!!!” 马蹄踏踏,如有神助。 塔希尔在路上已经跟拉美西斯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 言简意赅地概括,关乎前朝与本朝皇室隐秘的真相,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百年前,前朝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被神秘的咒术师迷惑心智,才会突然推翻阿蒙神的地位,改立新神。 这一变革使得埃及人心涣散,国内充斥惶惶不安的气息,直接导致法老的威望受到极大打击,新神与新都都在其逝世后被新任法老废立。 那不知名头的咒术师被新法老下令诛杀,其灵魂似不愿归于冥界,化作不散的怨灵。 根据塔希尔的推测,那怨灵也亦是纠缠着自阿蒙霍特.普四世之后的法老不放,甚至苟延残喘到新朝的【诅咒】。 塞尼迪大人那一天告诉他,法老拉美西斯一世之死,就有极大可能与一名咒术师有关。 拉美西斯一世生前在前朝末代法老身侧担任大祭司一职,那名咒术师就是他的亲信。 新朝法老登基后,将亲信提做大祭司倍加宠幸,朝堂内外都对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法老拉美西斯一世仅仅过去一年半就身死。 法老的墓葬仪式举行时,当时只是低级祭司的塞尼迪刚好将礼器送到墓室。 进入墓室的那一刻,塞尼迪看到了此生所见的最为恐怖的情景。 法老的遗躯放置在平台上,腹部上的破口大大地敞开着,本应在腹腔中的内脏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看不清形体的粘稠黑影。 那黑影攒动着,从法老体内升起,汇聚于天空,隐约显现出人形。 先前进去的僧侣倒在地上,血液飞溅到墓室的壁画上,涂抹出长长数道血痕。 而巨大的阴影之下,便站着当时的大祭司。 也就是那个名叫赛尔特的男人。 …… 在作弊式的速度加持下,在夜色中奔驰的法老之子与祭司,终于难以想象之短的时间内抵达了目的地,曾名为“埃赫那吞”的废都遗址。 还未行近,拉美西斯手举火把,抬眼望向前方:“即使有月光,前面的景象也像蒙了层雾一样,根本看不清!” 死寂无人的废墟是不可能在大晚上被雾色笼罩的,这个地方显然有极大蹊跷。 按照正常思路,此时他们应该弃马停下,小心翼翼地靠近…… 然而,马儿嘶鸣一声,忽然昂身,以超越先前的急速冲向朦胧一片的前方,竟丝毫没有放慢马蹄! 比它更意志坚定的是它的主人。 金发大祭司的神色如坚冰般冷峻。 仿若瞬间,他的右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一柄细长且漆黑的权杖。 拉美西斯的眼前晃过了一道极黑之色,下一刻,竟与张露蛇信的蛇首上的金瞳猛然对视! 黑蛇缠绕在仿若浑然天成的权杖上,杖首忽然释放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塔希尔神色冷峻地挥了一下蛇杖。 ——哐! 在被马蹄踏破之前,封锁此地原貌的不明屏障,就被大祭司这一杖毫不留情地敲碎。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近战武器【?】 不能搞奇奇怪怪的东西啦,一朵高岭之花打架突然掏出呆毛/板砖/平板/完整的拉二……啥的很毁形象的!你们舍得吗! 第38章 在看到心目中纤细瘦弱的大祭司干出惊人之举的那一刻。 拉美西斯王子的心神仿佛飘出了他的身体, 来到了另一个独立且遥远的次元。 这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王子心中遭受的重击程度不亚于之前看到塔希尔干脆利落地骑上马时, 甚至比再早之前,塔希尔自己动手把他抱到床上去的时候——已经远超了!远超得太多了! 心间似乎响起了某种咔擦咔擦的声音。 啊。 那一定就是王子殿下笃定了十几年的信念(“塔希尔不爱运动肯定体质虚弱需要我保护!”)惨遭破碎的脆响了。 或者也可称作“自尊心”。 “塔希尔?!你怎么会——我不是只睡了大半天吗?怎么感觉你!” 怎么感觉一觉醒来之后挚友明明还是那个挚友,但却在某系奇怪的方面出现了前后辨若两人的区别? □□的棕红马仍在狂奔向前,没有丝毫想要停顿的意思,也将背上的乘客连带着身体不禁向后仰。马术不好的人,此时难免会脱离马背重重跌下去。 幸好这两个人不需要担心。 塔希尔并未回答拉美西斯的话, 这种不算紧要的事情回去再解释也不迟。 他在一瞬间抓紧了骏马的鬃毛,可很快就不着急地放开,仍有在强势突入的过程中直面过来的陌生景象。 这类似屏障罩子一样的东西, 其实就是一种“结界”。 塔希尔修习的不多的法术之一就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