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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 杜漫淮没想到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一下子能变得这样的无情,又忍不住想继续哀求。 却不想,老太太脸色变得阴冷:“现在还算好聚好散,纠缠不休的话,只怕恩人变成仇人!” 杜漫淮怔忡了。 老太太已叫人来请走杜漫淮。 天又忽然下起雨来了,杜漫淮无瓦遮头,只得拖着行李箱,在秦府外蹲着。他忽然想起那一个雨夜,白惟明给他撑伞的雨夜。那一夜,他根本没有感激白惟明,他都在怨恨撑伞的人为什么不是陈礼秉? 他按响了陈礼秉的电话。 陈礼秉的声音传来:“淮淮?”听语气仿佛很高兴。 杜漫淮问:“为什么你那晚不给我撑伞?” 陈礼秉一怔:“哪一晚?” 杜漫淮说:“那晚下雨了,他们叫我去捡钥匙。” 陈礼秉沉默半晌,说:“我真不记得了。” 杜漫淮轻轻一笑,将电话挂了。 过了半会儿,杜漫淮又拨通了白惟明的电话。 他问了白惟明类似的问题:为什么你那晚要给我撑伞。 白惟明给的答案也很类似:“哪一晚?——不记得。” 区别大概是,陈礼秉假装不记得,白惟明是真的不记得。 但杜漫淮却不相信白惟明不记得,他有些偏执地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喜欢我?” 白惟明的声音很清晰:“不是。” “你可以不承认。”杜漫淮执拗地说,“因为你现在和容君羡在一起了。你不想他误会。” 白惟明道:“我觉得有误会的是你。” “不——”杜漫淮蹲在雨里,浑身冷得发抖,声音也打颤,“是我当初没有做对的选择——” 白惟明似乎也有些困惑,不太理解杜漫淮这通电话的意义。但白惟明却说:“我不清楚你说的选择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容君羡远一点。” 说完,白惟明就把电话挂了。 “容君羡——”杜漫淮将手机摔在地上,“为什么好事都给他占尽了?” 第72章 一年一度的金宫奖准备得如火如荼。 入围的名单也公开宣布了,其中大热门也包含了梅旻导演的新作。这个电影提名了多项奖项,而男主角容君羡也得到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相应的,容君羡获得了提名,就意味着杜漫淮失去了这一次的机会。 有网友质疑,说这部戏明明是双男主,容君羡和杜漫淮的戏份一样吃重,杜漫淮的表演也不输给容君羡,为什么杜漫淮榜上无名呢? 自然,容君羡今非昔比,粉丝众多。粉丝们也一力声援,说赤壁的主角不是周郎,还能是谁?也有自媒体从各种角度分析为何容君羡是本片的第一男主角,凡此种种。 更有甚者,有些粉丝也不讲理了,直接说,反正片方报上去就只报了容君羡,不服吊死! 总之,电影节开幕之前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身为事件主角的两位影帝却都很低调。 但也不奇怪,容君羡凭借复出之后就维持着“低曝光”的策略,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也不太接受访谈,社交账号也一早上交给公关团队。 至于杜漫淮,也一度销声匿迹了。 容君羡再一次遇见杜漫淮,是在游艇会上。 这一阵子,容君羡在泗湄拍戏,白惟明也在泗湄办游艇会。 白惟明为了游艇会忙里忙外的,到了会展开幕的那一天,容君羡也跟剧组请假,跑去给白惟明捧场了。 “你可不嫌我私下跑来、给你添麻烦吧?”容君羡从保时捷上跳下来,一蹦一跳地走到了白惟明面前。 白惟明一身白西装,如常的儒雅翩翩,见了容君羡,便笑道:“大明星肯来,当然是蓬荜生辉。” 容君羡伸手勾住白惟明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莫丽安站在一边,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白惟明扶住容君羡的腰,说道:“我让莫丽安送你进去坐坐——还是说,容老板也想在开幕式上上台发言?” 容君羡只道:“那可不行,没有我家公关经理给的公关稿,我是不会随便在公共场合发言的。” 白惟明闻言一笑,说:“看来你家公关经理把你调 教得很好。” 容君羡仍与白惟明调笑,莫丽安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今天开幕典礼可是有一百万样事项要忙的,哪里容得老板在这儿风花雪月? 莫丽安上前一步,说道:“容老板,这边请。” 容君羡便对白惟明说:“那我跟莫丽安进去了。” 白惟明点头:“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容君羡便随着莫丽安一同进了场内。 这次的展会办在泗湄水边,开幕式则在一艘超级豪华游艇内举行。游艇内装潢高雅,奢华中不失格调,内饰都非凡品,气度超然。莫丽安领着容君羡进了游艇,简单地介绍了两句之后,又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做事了。” 容君羡点头,说:“你忙去吧。” 莫丽安便转身走了。 容君羡在游艇里转了两圈,遇见了几个熟人,有秦家的那几个爷们。那几个爷们见了容君羡,都笑道:“啊呀,白大嫂!” 容君羡觉得好没意思,只说:“为什么不能是白惟明做‘容大嫂’?” 几个爷们便道:“都是开玩笑,你不喜欢,我们就不那样叫呗。” 容君羡却和这几个爷们没有话说,聊了两句便走开了。宴会里还有一些眼熟的人,容君羡也认不上来。有几个以往得罪过容君羡的,如今见了容君羡,扭头就走了,都不敢和容君羡正面碰上。容君羡也不是那种逮着就要打的人,便对这些人不理会。 只是这样逛下来,也有些无聊了。 容君羡便自行去了VIP休息间,打算躺着等开场。等他进了休息间,便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宣会长?”容君羡眨眨眼,“是你吗?” 宣会长扭过头,看到了容君羡,便说:“是我。你好,容先生。” 容君羡在宣会长身边坐下,只说:“你也在啊?” 宣会长便答:“我是泗湄商会会长,这样的场合,也是要到的。待会儿还要发言。”说着,宣会长扬了扬手中的演讲稿。 容君羡说道:“那我待会儿可要仔细听了。我还没听过你发表讲话呢!” “也没什么好听的。”宣会长说,“都是些官话。” “你打官腔?”容君羡笑道,“那我就更想听了。” 宣会长说:“这也想听,那你真的很无聊吧。” 容君羡噎住了。 宣会长却不是故意要噎人的,也并不感到自己把人给噎着了,自顾自地看讲稿。 容君羡见宣会长这么认真准备讲话,便说:“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 宣会长又对容君羡说:“其实我稿子都背熟了。” “那你还看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