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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倒是陶婷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宴季礼朝梓溪看了一眼,提示娇娇,“你叫她什么?” 娇娇歪着头,“姑姑啊。” 宴季礼循循善诱:“那叫我呢?” 这回娇娇终于明白了,“姑父!” 宴季礼笑着把红包递给了娇娇,娇娇的笑眯眯打开红包看一看,里面好多红票票,乐得她围着宴季礼叫了无数声“姑父”。 这么一闹,梓溪的舅舅舅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位看着并不好亲近,但似乎很有钱的年轻人不是想当梓溪的干哥哥,而是对她有男女之情呢,不过两人毕竟不是真的兄妹,只要梓溪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吃完晚饭从舅舅家出来,上车后,梓溪拿手背冰冰一直都没降过温的脸颊,一晚上都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今天的宴季礼太不真实了,简直让她难以接受。 宴季礼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梓溪,把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什么,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话。 等到了酒店,梓溪刷开房门准备进去,却发现宴季礼跟在她旁边,没有回自己房间的意思。 “你还有事?” 宴季礼率先往房间里走,“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梓溪看着他的背影,猜不出他要“商量”什么事,但总觉得有些危险,这种直觉让她并没有关上门,而是直接大开。 宴季礼坐在沙发椅上看着梓溪的动作,也不说什么,直到梓溪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他才缓缓开口,“对于我下午在面店说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梓溪不跟他对视,长长的睫毛犹如扇子一样,快速地扇了两下,“我不觉得有需要回答的问题。” 宴季礼盯着她的侧脸,“是吗?那我重新问一遍,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你,不是作为干哥哥想你,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很想一个女人的那种想,你觉得怎么样?” 梓溪顿时有些想逃走的欲望,虽然她对宴季礼确实萌生了情愫,但心理上并没有完全做好接受他的准备,因此,面对宴季礼这么强势的态度,颇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我不觉得怎么样。” 梓溪拒绝表态。 宴季礼不满意梓溪的说辞,起身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梓溪的面前,两只手臂撑在她那张沙发椅的扶手上。 “如果今天我非要一个答案呢?” 梓溪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熟悉帅脸,呼吸有些乱,“我今天给不了你答案。” 宴季礼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那什么时候能给?” “一个月。” “太久了,三天!” “半个月!” “你房间的安全T还有两盒吧,我那边也有两盒,要不,今晚都用了?” 四盒?! 梓溪几乎被吓破胆,她把手上的包挡在自己身前,闭上眼睛说道:“最少一周!” 宴季礼似乎很满意梓溪的说法,立刻直起身体,转身往外走,“记住你说的话。” 梓溪睁开眼看着他走出去,并且关好门,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她颓废地拍拍自己的脸,对于刚刚怂到家的自己十分无奈。 明明前段时间自己还能瞪他怼他骂他,现在居然都不敢看他了,到底是自己变弱了,还是宴季礼变得太会撩了? 简直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这章好晚了,不好意思哈,群么~ 这章继续红包走起~ ☆、纠结 宴季礼回房后直接去了浴室, 然后在浴室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精疲力尽地走了出来。 拉开抽屉,原本是想找纸巾,但看到躺在抽屉里的三个花花绿绿的盒子,宴季礼失望地摇摇头, 原来是三盒吗,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 六盒也不在话下啊! 但这些终究只是想一想而已,在梓溪表态前, 他只能继续吃素, 不过好在也就只用等一周,其实也很快的! 躺在床上,宴季礼回想自己在今天一天中的意外收获,忍不住微笑。 他原来是没有打算这么快让梓溪表态的, 但这次来, 他意外地发现藏在那张冷淡小脸之下的是一颗对他有着期许的心, 他试探着跨出一步,霸道又直接地告诉她,他对她有男女之情, 没想到她并没有反感, 没有生气, 更没有拒绝,反而在掩耳盗铃般地逃避。 宴季礼甚至从她红透的脸颊里看出,对于自己霸道地示爱,她并不排斥,因此他才敢晚上打着“商量事”的旗号在她房间逼她做出了一周内给他答复的话。 而对于一周后结果,宴季礼此时一点都不担心,这一周时间与其说是考虑的时间, 还不如说是让她慢慢习惯他的时间。 胡思乱想了一通,宴季礼翻身侧躺,想到她最后完全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睛,这是对他的攻势已经无法抵抗了吗? 各怀心事地住了一晚,第二天两人起床后,难得两人的气色看起来都不错,特别是宴季礼,因为梓溪就谁在自己隔壁,加上已经成功让她妥协了,宴季礼睡得十分香甜,也是梓溪不在的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次。 说好了给梓溪一个星期的时间思考,第二天面对她时,宴季礼便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样,梓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怀疑昨天的宴季礼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两人整理好行李,宴季礼的也就一个小小一个行李袋,而梓溪本来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行李箱,来到这边后,舅舅家送了她不少东西,她自己又买了不少,因此又多了两个行李袋。 但这些对于宴季礼来说,都不是事,两只手承包了所有的行李,直接走在了梓溪前面。 梓溪也不帮他,只是背着自己的小方包跟在后面走,一边走还打趣宴季礼,“记不记得上次你回来,我去接你,然后你把行李箱交给我那次?” 这事要放在以前,梓溪肯定不会问出口,但大概是宴季礼最近的表现让梓溪对他并不再事事顾忌,因此,提起这事时,梓溪完全是好奇心驱使。 宴季礼怎么会不记得,前一天他问“要不要生个孩子”,她回答“做梦”,他一气之下甩了她脸色。 梓溪笑着说道:“说起来你以前还真不像绅士,你知道你的行李箱多重吗?我穿了一双不合适的鞋,快累死了。” 宴季礼十分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时候只记得生气,确实不像个男人。” 女人是用来疼的,但那时的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概念,反而喜欢乖乖的她,听话懂事会撒娇,从不生气,还会主动哄他,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女人,嘴上说喜欢他,心里却不会爱他。 梓溪也没说有没有接受这个理由,只是好奇地问他:“话说前一晚你是不是间接性抽风了?” 说什么“生孩子”,想想就惊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