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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对自己的另一半就会越好。 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不好说,但南瑾山对古月阳不是十年如一日,而是爱久弥新。 南书卉做为他们的女儿,无疑是爱的结晶,是幸福长大的孩子。 一家三口的感情,很深很深。 相爱至深的人最怕分别。 南瑾山走的时候,南书卉带着她刚到美国不久。 南书卉性格要强,本就是离婚之下伤痛欲绝走的,到了新地方,恨不得能撕掉过去的所有,重新开始。 南书卉很少联系南瑾山和古月阳,更不接受他们的经济支援。 她们母女在美国筑起心墙,谁也不让进。 可心墙阻碍得了过去,也阻碍得了现在。 南瑾山的最后一面,她和南书卉谁都没看到。 赶回国内时,老人已经入殓,只剩下死别。 南书卉在南瑾山灵前崩溃痛哭,抱着遗照撕心裂肺地喊着,她也跟着哭,喊着“外公”,“我要外公”。 就是这句“我要外公”,南书卉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指着她,嘶吼:“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我恨你!恨你身上流着那个混蛋的血!你们对不起我,都对不起我!” 她吓坏了。 半边脸是麻木的,小手抠唆着,不敢喊“mama”。 古月阳抱起她护在怀里。 “卉卉,你这样,只会让你爸对你失望透顶。” 南书卉目光阴冷地盯着她,告诉她:“我的一生就是叫那个人毁了,我恨你们。” 自那之后,她便知道南书卉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爱她。 因为她和那个令她痛苦、叫她憎恨的人联系在一起。 永远无法斩断。 “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南织轻笑,眼底微红,“和最恨的人却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纽带,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无法摆脱,如影随形。” 言湛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的家庭健康、向上,父母恩爱开明,对他教育虽然严格,却也是在爱的基础之上。 来自家庭的痛,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 南织喝下剩下的汤,抽纸擦擦嘴,继续道:“所以,我想重新洗牌。” 她改了姓,就是想和过去说再见。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唐禹还是找了上来。 今天这通电话只是开始。 “洗牌是概率问题。” 南织一顿,小橘子喵着跑到言湛腿上窝着。 “重新开始是找一个不同以往的起点。”言湛说,“洗牌只是重复过往,试图找到一个不同于过往的可能。那就意味着洗牌的最终结果可能是重蹈覆辙,又或者是徒劳。” 徒劳? 南织心尖发颤,问:“那该怎么办?” 言湛身体前倾,小橘子卡在下面,反抗无效。 两人的视线紧紧连在一起,好似结成了一根线。 男人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透过冰冷的镜片传递出丝丝暖意,映在这样的眸子里,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没那么狼狈了。 “接纳过往。” 南织当即摇头,她这辈子不会再见唐禹。 言湛起身,抱着猫咪走到她身边,继续:“战胜过去才是真的重新开始。” “说的轻巧。”她冷笑,“我根本……” “不轻巧。” “嗯?” 言湛放下小橘子,睥睨着身前的女孩,“我帮你战胜。” 南织仰头,神情疑惑,皱眉道:“能坐下说话吗?你太高了。” “……” 言湛坐在她身边,趁她看猫时挪挪椅子。 管他是裴森还是裴林、裴木,他就是伐木工,通通消灭。 南织扭过头。 男人紧靠在她身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后悔多嘴,怎么就忽然把心事和他说了呢。 “我去刷碗。” 男人拦下她,“你不听听我怎么帮你?” “这事还能靠别人帮?”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 ——未婚夫。 可这三个字硬是让女孩眯起的眼睛可整没了。 言湛叹气,不情不愿道:“我是你哥。” ☆、三十四只饵 十一黄金周如约而至。 3号清早, 陈叶安载着袁西来芸诺接上南织,三人前往B市开发区新建不久的度假村。 南织拎着小行李包,上了车就说好困, 一头昏睡。 [安息]组合磨刀霍霍:有本事你一直睡。 驾车将近两小时,车子驶入度假村区域。 “真大啊。”袁西望着窗户说,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把钱给我,我都不知道来这儿。” 大片的绿地似无边无际,仿佛连接碧空。 修剪成各种造型的绿植,还有巨大喷泉, 各式各样的欧式建筑,仿佛是梦幻的童话世界。 陈叶安看着导航左转,回道:“有钱人的脑回路都不简单。” 袁西扒拉醒南织, “醒醒!我们到了!” 南织不太情愿地睁开眼。 言湛在VIP停车场等候片刻, 绿色miniCooper亮着车灯驶来。 他合上笔记本,下车。 陈叶安泊车时就打开了车窗,吆喝:“言总,我们来了!多谢款待啊!” 言湛颔首,方博过去开门。 南织一下车就撞进男人的视线, 她挠挠脸,低下头当没看见。 时间倒退回那晚—— 言湛不让南织刷碗。 理由很简单:手伤, 刷不了。 南织没了还饭钱的渠道,待着不自在,提出带小橘子回去。 可言湛说:“在哥哥家待会儿不行?” “……” 南织只好观看哥哥刷碗。 她之前就发现这男人的手很“妖”。 白的没有血色,双手骨感分明却不嶙峋, 手指纤长、骨节性感,连手背上的青筋都长在审美点上。 刷个碗,碗都成了艺术品。 言湛问:“十一有什么打算?” “啊?”她收回落在男人手上的视线, “没有打算。大概率是和陈哥她们吃吃饭、逛逛街吧。不出门了。” 言湛“嗯”了声,又说:“去度假村休闲一天,怎么样?” 南织拒绝。 盛臻旗下的度假村都是顶级的,B市刚建成一个。 住一晚的费用快抵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陈叶安和袁西肯定舍不得这钱。再说,都是年轻人,对于“享受”没那么看中。 “请你和你朋友一起去。”言湛擦擦手,看都没看,纸巾被他扔进垃圾桶,“不收费。” 那更不去了。 南织说:“谢谢好意。陈哥也忙,我们在市里吃个饭聚聚就好。” 言湛没多说,转而掏出手机打电话。 南织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