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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一百只二哈上班也是一样的。”小段总一挑眉,“岂有此理。” 余棠笑着趴倒在了椅背上,这会儿才发现这人以前真的是在随开心瞎逼混,表面的成熟端庄都是假的。 段汀栖把编好的小鹿串在厨房挂钩上,理所当然地开始坐小板凳上择蒜苗:“先成家,后立业,我以前又没你,急什么。” “那现在有我了,开年去哪儿挣钱养家?”余棠挠着她的下巴问。 段汀栖还真没想好,主要是她不乐意有了余棠和家室还整天加班,去年那段时间就心灵充满了社畜情绪,还老不能多见人。 余棠想了想,问道:“你在那边待遇怎么样?” 段汀栖比划了一个数。 余棠立刻接着说:“要不你开年了再去试试?” “……试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忍耐,毕竟工资怪高的。”余棠竟然说得很认真。 “……”段汀栖转头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那家里的生意也总要有人接手,怎么办?” 余棠立刻试图跳转话题,进入到“今日厨房教学”的频道。 段汀栖脸上滑稽地一笑,把人勾回来,学着她以前的样子,捏捏她手指,又绕绕:“你帮帮忙吧。” ……于是就这样,余棠这个冬天被迫在家成了段老爷子的“学徒”,学习一种接手亿贯家财的技能。 而开年后,段汀栖到底还是选了一家自己喜欢的公司撒欢儿去了——一家跨国的游戏开发公司。 在家好好想了一个冬天……就沉迷了一个游戏。 余棠前脚催着人去好好上班,后脚又忍不住没下班就开车跑去接,在大门口一会儿瞧,一会儿瞧,等了很久,还顺便跑到路边买了一袋炒栗子。 在一起很久,突然分开真的会不习惯……怪想的。 段汀栖在公司一众同事面前仍旧端端庄庄地仿若正经人,走出大门后表情和一溜烟儿的脚步就有点收不住了,彻底上车后就原形毕露,臭流氓上身地把余棠压在椅背上吻了好一会儿,当然,爱不释手的腰也没忘记非礼。 “怎么样?在这里开不开心?”余棠又流连地在她嘴角亲了一下问。 其实光看她这副样子,开不开心就显而易见了。 小段总扣着余棠的扣子眉飞色舞说:“我拿到了一款新游戏,回去试玩儿!” 余棠乐着把栗子放到她手心,开车拐向了宋端那里。 据江鲤整天开心地拎着大饼坐窗外树上偷窥的线报,孟羡舒和宋端已经顺利做了试管,两个人新一年的年末就会等来迟了很多年的女儿了。 所有人都很新奇,宋端也显而易见的高兴,一个恨不得向天甩五百年冷脸的人,提出要请大家吃饭聚一聚。 卢为不知道出于什么精神,在宋端家的阳台窗帘上还孜孜不倦地练起了缝合,江鲤剥着蒜担忧道:“meimei,你是不是最近要进步的压力太大了?” 卢为:“不,是这种一月一聚的频率让我有点慌。” “嗨,慌什么慌。”江鲤很走心地安慰她,“一帮三十岁的人,要是还混得不能一月一聚,那应该晚上愁得睡不着才行……当然,meimei,你别愁,你还有几年。” 卢为:“……” 这听着不像什么安慰,像提醒。 她脸上一副很忧愁的样子,江鲤却眼睁睁见林西陵吃着果冻过来的时候,卢为手上织毛衣一样地翻快了起来……就好像是小孩子总爱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样。 林西陵却远远看着吃了个果冻后,丝滑地说:“交叉结打错了。” 卢为:“……” 江鲤和糖豆一起笑出了内伤,呢呢了两声,替卢为美言道:“那个……她老师,不要太严格!这种下班后还努力练手艺的宝贝医生,我虽然不是病人也很感动!你都不感动吗?!” “我感动什么。”林西陵奇怪低头,“新人菜鸟夜以继日地勤奋练习,这不都是医疗剧中常见的情节吗?”她一打量江鲤:“我还是看过几部的,你都没看过吗?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下,有些还怪好看的。” 江鲤:“……” 卢为纠结道:“……林老师,我不是菜鸟,我是学霸出身。” 林西陵笑眯眯地反问:“那又怎么样?我也是啊。” 卢为:“……” 最后一波到的段汀栖刚好溜达进来,探了下头,确认道:“你林老师确实是学霸,十九岁就保研了,以前还去约翰霍普金斯交流过几年,又在东非体验过两年无国界游医……至于现在混成了这样儿吧,纯粹是因为太跳脱了。” 林西陵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不好意思,反而笑眯眯地对卢为现场教学道:“一个外科医生,如果单纯以缝合技术和手速引以为傲,那他完全可以转行当绣娘,而且你听说过哪个医院的考核标准是考核谁的线缝得更漂亮吗?” 卢为眼里微妙的表情开始麻木,耳朵却听得很认真。 “在追求一少部分精度和手速的手术中,缝合和手感固然也非常重要,但对于一个临床医生而言,最重要的是意识,也就是应对病人各种情况和症状所做出的反应和决策,这才可能影响一个病人一生,而不是手术刀口缝得好不好看。” 林西陵jiejie温柔地最后说:“尤其你现在在急诊和进步学习阶段,一定要先分清轻重缓急,把时间用在刀刃上。” “……”有些人表现了半天,结果被反过来被教学了一脸。 尤其是她想表现的对象还背着手问:“我教了你这么久,你怎么报答我?” 江鲤和段汀栖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结果卢为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风中凌乱,张口就说:“……我请你去我们母校吃食堂?” 林西陵jiejie好像有些懵地吃了两口果冻后……游魂一样地走了。 她可能觉着自己在梦里。 江鲤和段汀栖:“……” 感情这儿有个姓卢的也是人工智能。 卢为在原地拆了个窗帘儿后:“我是不是太咸鱼了?” 江鲤瞧了她一眼,好心道:“别说咸鱼,只要她真的喜欢你,你是个啥都行。” 卢为:“……”那还能是个啥,是个鲤鱼? 鲤鱼说:“但这年头咸鱼也难当,毕竟生鱼忧患,死鱼才安乐,想快乐就上天!” 余棠刚好走进来,手上拿着个小酒罐,听到这话顿了一下,然后一伸手,扯走江鲤:“……你在说什么鬼东西,跟我过来一下。” 两个人躲到了小阳台,余棠把酒罐递给江鲤,小声问了下宋端和孟羡舒要孩子,手上的经济情况。 “嗨,孟羡舒可能手上没攒多少闲钱,她的钱都用了,但是宋端有两套房,一套是她mama以前过世留下的,一套是她以前跟孟羡舒住过,分手后偷偷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