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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答。 想了想,她说:“不喜欢怎么样?” “……”宋端跟她对视了几眼,忽然有些气,“不喜欢拉倒。” 孟羡舒鼻子轻哼一声,转头就走:“拉倒。” 宋端:“……” 在石头后探头探脑跟踪了一路的江鲤立马跑了出来,劈头盖脸地批评道:“哪个好爱人在这种氛围下不是从身后抱着人,温声细语地亲昵说话的?你一句冷冰冰的‘喜不喜欢’是怎么回事?!完全感受不到温柔和浪漫!!” 宋端没听她叨逼叨,翻脸无情地直接一脚把她踢下了悬崖。 江鲤在空中划了个弧线:“??” 小屋内看直播的余棠忽然对着平板笑出了声,一转身,出厨房也提了一篮子樱桃出来。樱桃是引进的品种,由这处的山泉滋养,又用泉水清洗冰过了,一颗颗玲珑剔透,红艳艳的清甜无比。 段汀栖看她喜欢,在斑驳的树荫池水边坐下:“以后我们每年都来。” 余棠捡了一串樱桃,喂给她两颗,自己吃了两颗,两个人背靠背,脚放在沁凉的泉水中,在崖边吹风。 一中午的时间悄然流过,林西陵在大石头上晒着晒着,懒洋洋眯起了眼,卢为偏头看了看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背送了上去。 董铭宵冲她挤眉弄眼了几下,也没说话了,在旁边放低了声音削一把木剑。 日照西斜的时候,几波嗷嗷待哺的人各自回了卡姿兰小屋。 余棠也开始了最后的忙活,自己尝了下小酥rou后,探头瞧着段汀栖那边成功的进程哎了一声:“受害者虾某遭受无辜烙刑,被煎至两面金黄。” 段汀栖笑得好开心。 余棠又吩咐她把rou切成薄片,手上打着蛋花说:“在伤口上撒盐。” 段汀栖:“你真可爱。” 本来到排队到门口催饭的众人大眼瞪小眼,年纪最小的卢为耿直说:“我感觉被撒盐的是我。” 董铭宵转头问江鲤:“我饱了,你呢。” 江鲤冲他翻了个不想搭理的白眼。 余棠挑眉扫了那些灵魂饱了、眼睛冒绿光的饿狼一眼,把蛋花游进锅里,面不改色地继续瞧着段汀栖那边说:“放入迷人葱花。” 段汀栖端起小碗:“宝贝儿,我的葱花不迷人会影响口感不?“ “可能有点影响吧。”余棠真事儿似的端详了一下,提出解决方案,“用爱心能弥补。” 段汀栖笑得眉眼弯弯。 睡得现在好像才清醒的林西陵懵懵地偏头问卢为:“现在都流行把狗骗到厨房里杀吗?” 卢为……想了半天没什么好的措辞答,索性摸摸她的脑袋:“乖嗯。” …… 吃饭的时候,宋端又习惯性地端了个小搪瓷盆出来,不明所以的林西陵医生非常吃惊,留心瞧了眼大锅,觉着可能不够,于是贴心地表示自己正在减肥,可以把饭捐给她。 宋端:“……” 孟羡舒:“……” 江鲤觉着她今天这一天把一年的素材都笑完了,遭到了宋端一脚踹出去的报复,两个人开始在桌下二踢脚。 董铭宵最迟入席,给大家贡献了一盘他最新的营业技能“烤鱿鱼”,结果遭到了江鲤的放肆嘲笑:“人家苏永焱都去考清华了,你还在烤鱿鱼。” 董铭宵:“……” 段汀栖一偏头:“苏永焱在准备考研?” “书都买回来了。” …… 苏永焱可能是个学习机转世。 孟羡舒职业病上身地想了想:“可能是经济形势不太好,入学率会呈现一定程度的正相关关系,真心感兴趣想往上搞研究的人是绝少数,校园生活是不错的躲避温床。” 董铭宵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提升一下自己。”他不由请教孟羡舒平时都看什么书。 孟羡舒偏头:“……随便乱看。” 江鲤笑出鹅叫:“他主要是想问你看点什么书能发财或者学到某种炙手可热的技能。” 孟羡舒:“那就是。” 董铭宵:“……” 余棠勾勾嘴,给段汀栖盛了两个小鱼丸——她想起了小段总看书也很杂,余棠以前一直以为她是正经人,后来在一起才慢慢发现,这人看书经常是几本同时搭配着看的,她很可能晚上同时靠床上翻乌合之众和霸道总裁之王妃么么哒。 还特意提醒了余棠好几次,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段汀栖接收到余棠不怀好意的鱼丸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讨好般捏了捏她的手。 坐的最近的江鲤眼风往桌下一瞥,忽然瞪了她们一眼。 余棠装作没看到。 晚饭后,董铭宵自觉擦桌扫地,孟羡舒和卢为合作洗碗。 外面已经彻底凉爽了下来,微风习习,满天的星辰璀璨夺目,离头顶仿佛咫尺之遥,好像一抬头就绽在眼前。 江鲤本来在崖边搭好了四合一的麻将局,但是宋端面无表情地靠在石头上自闭,没有一点点参与的热情,麻将局遂换成了打牌斗金花。 林西陵边装神弄鬼地搓了一张梅花K,边喜上眉梢地安慰宋端:“葡萄酒庄爆炸那次,我听卢为说你是用自己护住孟记者的,放心,我要是她,我绝对这辈子就认准是你了。” 远程洗碗的卢为默默打了个喷嚏。 江鲤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牌底偷了张草花A,抑制住勾起的嘴角不走心说:“那又怎么样,喜欢是喜欢,感动是感动,要是有女人愿意为我生孩子,我也愿意为她去死,但是不——” “也不对……”她说到一半儿龙卷风似的转口,“谁现在愿意为我生孩子,我也不愿意要。” 林西陵好奇地看她。 江鲤说:“名字多难起啊。” “……”打酱油的段汀栖和余棠不由提前开始了起名的内心风暴。 江鲤转而一抬眼,又说:“我怎么感觉我们几个的名字都好难听,瞧瞧人家孟羡舒的名字,多有诗意。” 宋端靠在旁边的石头上没有一点点表情:“有什么诗意,就是羡慕别人活得舒服的意思。” 江鲤握牌的手微微颤抖,斜了她一眼。 宋端眼皮一抬:“看我干什么,本来就是,她自己说的。” 她说完才感觉脊背一凉,孟羡舒提着两篮子水果,居高临下地睨了过来。 宋端二话没说,直接从崖上跳了下去。 她没救了。 江鲤和董铭宵一起笑成了植物人。 当夜,半山腰的灯光阑珊处忽然响起了一阵冲天的哀嚎惨叫,据悉,乃是一名为二弥的小和尚因兜售不灵福袋而惨遭殴打,其身边随从的俗家子弟被剃光头。 “其实本来是可以不遭殴打的,主要是他不仅不愿意退宋端钱,还说宋端是心不诚、才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