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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惹无穷无尽的……” 余棠十分低调地哦了声,“我当时说我还会密切关注他的,让他有能力杀我尽管来杀。” “……”段汀栖忽然瞪了她一眼,十分利索地上手,一把拉开了余棠的衣襟,上上下下瞧着她身上的一些伤痕,“所以你这些伤,感情都是自己作来的,嗯?” 余棠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扯惊呆了,震惊了好半天,才前所未有地失语道:“你……” “我怎么了?”段汀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又打眼看了好几眼,才一脸理直气壮地正直反问:“是不能关心你还是不能看?” 余棠更哑然了……干巴巴地张了张嘴都没发出声。 空气忽然又诡异地寂静了下来,楼底下吆喝煎饼果子的声音好像都能听到了。 “咳……”段汀栖这会儿好像才终于端不住了,一脸要笑不笑地偏了偏头,嘴上偏偏还忍不住地啧了声,占便宜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摸都摸过了,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吗?” 余棠:“……” “而且这样儿都害羞,以后还怎么更进一步……”段汀栖又层层递进地刺激了余棠一把后,忽然得寸进尺地弯腰,在余棠皮肤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了一个吻。 之后她立即动作敏捷流畅地双手一合,又把擅自扯开的衣服给完整合上了,欲盖弥彰道:“不过现在没到那个地步,我又不急。” 余棠:“……” 合着她一收一放,只是心血来潮地作个妖,剩下的完全不带负责的。 余棠哪怕是个纸片人儿……脾气也挺好的,所以只是阖了阖眼,手上捞过段汀栖的手指揉了揉,低声说了句:“今天放过你。” 段汀栖立马就笑了,有心再揶揄她几句:“不放过又怎么……” 余棠这时把她的手捞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下,歪头叹气,“别闹了,我想让你第一次舒舒服服的,不想收拾你。” 段总顿时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坚决反驳道:“我说宝贝儿,你是不是……” 她的口头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宝贝儿,听得人怪难为情的…… 余棠不由分手地一抬手,捏住段汀栖的嘴,漫不经心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当时还跟陈镜开说,反正我身上背着十四条人命,不差他一个,要是有朝一日没法儿混了,我一定会拉他一起进来打牌的,所以希望他长命百岁。” 段汀栖:“……你意思是——” “是。”余棠出于某种对两人默契的迷之自信,没等她说完就点点头,“陈镜开想杀又杀不掉我,想拿他的黑料也拿不回去,更何况这种东西可传播,出口就消不掉,他必然辗转难安,会想别的办法。” 难怪永辉集团先是迁回国内发展,接着陈镜开这几年逐渐一副隐退的态势,人也待在国外不回来。他是不方便再活动了,所以把明里暗里的事业都交给了儿子。 而且陈展飞之所以还跟雀楼来往密切,行事如此不谨慎,很可能是还没彻底清楚从父亲那儿接了个什么烂摊子,估计还在为自己掌权而心里美。 “最重要的是,你有朝一日,但凡被捕,进了警局,陈家人必然觉得自己要败露,寝食难安。”段汀栖缓缓抬眼,“他们为了跑路,很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更可能会联系一贯‘合作’的人帮忙。” 余棠刚要说话,段汀栖骤然一攥她衣领,“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是吧,在望风楼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要……要不留手地杀掉马迪,然后被警方拘押,验证一下你的猜测。反正你之后也有办法出来,或者本来就另外安排好了人,等着顺着这条线把你追了十年的人挖出来。” 余棠却被她攥了一会儿衣领后,心平气和地低眼说:“段汀栖,我没有这个打算。” 领口攥着的手松动了一下,却并没放开,可见这人这会儿忽然有多气…… 余棠叹了一口气,怪难为情地靠在床头开口说:“我其实……当时因为程勇的事情追到拐子的时候,就想着可能会给你留下麻烦,要不然我当时是有可能,也有机会忍不住杀了他的,只是因为忽然想到了我们的……特殊关系。” 段汀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关系是“领证”,而不是互相喜欢。 “这次在望风楼,这种感觉就更深了,我当时在跟马迪说‘好啊’的时候,手上其实顿了一下,按不下去。”余棠不大自在地说:“我那时候其实就在想你,想我身后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有了条尾巴,把我勾了起来,没法儿再胡作非为,所以才会转头去看你,不是因为我当时先闻到你来了。” 所以,哪怕段汀栖不来,她抵在马迪脖子上的刀也不会按下去。 而且余棠那一瞬间还莫名想着,要是她没有一直揪着这些东西,可能就会平平凡凡的过一生。而现在好像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她要是真的再揪着不放,所有的一切就会变成镜花水月了。 “总之,好像是有点……不大舍得。”她犹豫了很久后,尽量含蓄地概括了一句。 段汀栖半天都没有开腔,也没有给个回应。 余棠越想越没底,索性动手给她卷卷毯子,自己起身道:“那个……早饭想吃点什么?” “……还吃什么早饭。”段汀栖忽然摸过手机,低头发了几条消息,随后一勾余棠的衣领,拉着她一块儿下了床,“不是想住局子,走,送你过去吃饭。” 余棠:“……” 段总嘴上这么说,但是行动上早已经安排好了助理来送早餐……顶多就是吃什么都克扣了余棠半份儿,变成了自己的口粮。 两个人坐上车的时候,段汀栖又忽然想起了一茬儿,边等红灯边转头眯着余棠:“你既然当时知道那些人背后可能涉及到一些有钱的金主,所以一开始回国的时候,就觉着我是有目的接触你的吧?” 余棠戛然闭紧了嘴,没敢吭声……她不光是这么想的,当初还想着“领证就领证,顺便看看旁边这人能作出多大妖”。 段汀栖越瞧她越生气,忍不住在车里踹了余棠一脚,“我就说你当时怎么……敢情是……” 段总越想越没法儿总结,心里忽觉往事不堪回首……于是又给了余棠一脚,这回是实打实地踹。 余棠头疼地连缩两下,最后几乎是一团地蜷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找补道:“其实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不是你。” 段汀栖凉凉瞥了她一眼,目不转睛地开着车:“因为如果真是我,我就不会对你那么好的是吧。” 余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你当时把我领回家后,就根本没再甩我。” “……余棠。” “嗯?” “闭嘴。”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