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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功夫也无,还被自来卷用抹布捂住了嘴,片刻间就连惊惶的力气都慢慢泄没了。 就在这时,眼前黑影一闪,有人在拐角处突然现身,等着自来卷拐弯时给他脑后猛然砸了一下,外面也一瞬间亮光冲天,好像有什么人闯进来了! 自来卷又惊又怒,下意识松开苏永焱,一摸脑后的血——苏永焱同时往前一扑,趴在地上大声喘气和剧烈咳嗽,震惊道:“你,你是……” 方才砸了自来卷的人可没什么闲心这会儿唠嗑,立刻弯腰拽起他就跑。 自来卷罕见地靠在原地没动,目光冷冷地射在两人背上,这个砸了他一手血的人脸上戴了口罩,但是看背影竟然是个有些眼熟的女人。 孟羡舒扯着苏永焱沿楼梯往下跑了没几步,面前已经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马仔堵住了道路,而且两个人手上竟然都拿着半长的砍马刀! 外面好像又传来了摩托的轰隆声,不远处的大厅则是一片歌舞嘈杂,两个马仔没有轻举妄动,抬头看了眼楼梯口的自来卷。自来卷则是从窗外的动静收回目光,冷冷在孟羡舒脸上巡梭了几眼,然后朝拿砍刀的两人做了个利索切喉咙的手势后,转身翻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轰隆! 哗啦漫天碎玻璃炸响,雪花似的簌簌落了院内的人一脸。 从隔壁赶来的江鲤竟然骑了个摩托从天而降! 满酒庄的人都被这毫不低调的飞车阵势惊呆了,自来卷则是眼角一跳,低声骂了句:“妈的……” “我cao……” “你是什么人,不像是条子……” “会不会是来踢场的,小李哥……” 一众走马帮帮众刚刚七嘴八舌地叽喳开,自来卷倏地往前站了一步,现场除了屋内仍旧传出的觥筹交错声,没人开口了。 江鲤本来一头冲得狠了,堪堪贴墙才停了下来,好悬没自己撞死。 所以自来卷眯眼打量了她两眼后,不动声色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我去,好疼。”江鲤客客气气地从摩托上翻下来,细声慢气地缓了两下才答:“家里走丢了一个傻弟弟,来找找看,不好意思打扰了。” 自来卷一愣,认真看了看她的脸,“找人好说,不过……你这算是私闯我们的院子,可能不太合适吧?” “哟,”江鲤缓过气来后立马笑了声,意有所指地一斜眼,“没想到你们也很讲素质呢。” 自来卷脸色冷下来:“我们自然……” “自然什么自然。”江鲤忽然一言不合地动了,手中有个东西闪电般翻转,“去土里自然吧!” 倏然间,自来卷后心一凉,他反应极快地抬手退后,躲过了江鲤只差毫厘的眼前一划——她指间夹的竟然块儿碎玻璃! 方才还口出不逊的一帮马仔顿时哗然,纷纷紧张地掏出了兵器。 “原来是道上的朋友。”自来卷一招失了面子,劈手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一柄砍刀,闪电间接了几招后,边端详评估着江鲤的招式边急速后退,“不过功夫再好,也敢一个人来我们这儿闯,你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儿?” 江鲤疾风一样地前冲,追着自来卷绕了半个院子,快进满地锐刺陷阱时,骤然停下,将身后追着的那帮小马仔给绕了进去。 随着满院子的鬼哭狼嚎,江鲤不知道从哪儿顺手捡了根树枝,随手一挥就挥了个阿瓦达索命,逼着自来卷又从门槛上退了下来。 “一个人怎么了,怕你?”江鲤杵着一根破树枝,却唱出了顶级富豪的气势,“你这种什么钱都舔的穷逼交得起社保吗?老娘保险都陪得比你多!” 自来卷脸色骤冷,握着刀柄缓了缓被震麻的虎口,终于正色地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江湖事江湖必……” “什么江湖事江湖必?”江鲤翻了个白眼儿,毫不保留地在姿态上展示了她的嘲讽,“拜托,都9102年了,早就不兴你们落后的那套saocao作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江鲤嘴上说着法治社会,行动上一眨眼就逼了上去,手中长树枝直逼自来卷面门,“你住哪个村儿的,改天姐免费送两本新世纪文明守则让你们进步进步!” 从不讲文明的人竟然如此不要脸,倒挂在屋檐儿上的段汀栖笑了一声,冲江鲤头顶比了个拇指后,一闪身掉进了下方的窗口。 喧闹声震响夜幕,那边的院子很明显是动起了手。 余棠乖乖坐在车里没有动,靠着椅背往那边看了一会儿后,扫了扫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不仅地处荒野山边,还自带小溪清泉,认真听会有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庄园旁边更是还有一座望风似的六层小楼。 余棠的目光静静在周围环绕过半圈后,忽然抬头——她感觉在那座黑漆漆的顶楼小窗内,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在静静看着她。 只仰头对视了很短的时间,余棠眯眯眼,毫不犹豫地徒手敲碎了腿上的石膏,往前一抻,伸手推开了车门。 可是她刚迈出一条腿,还没动作,那扇窗口忽然伸出了一个冰冷漆黑的长杆,直直对准了余棠的眉心。 ——依口径来看,那是一把重狙。 余棠定定站在漆黑的幽野中,身边的灌木随风声发出了刺耳的狂响。 她看见泛着冷光的枪口慢慢抬了起来,下一秒,骤然一偏—— 砰! ☆、爆炸 四周空旷寂寥,狂风仍旧在树梢林隙间穿梭,尖锐的刺鸣后,耳边传来爆响。 轰隆! 旁边的酒庄忽然爆起冲天的火光,热浪瞬间卷着飞灰翻涌而上—— 重狙的枪口并没有对准余棠,而是在开火前的最后一秒,陡然偏转,瞄准了已经被警方包围的酒庄。 有人轻描淡写地从瞄准镜后轻轻扣动了扳机,放满了特殊燃料和葡萄酒的地下室瞬间被引爆,火舌骤然卷了起来! 先引起爆炸,再一把火把该烧的都烧没——多么熟悉的方式和手法,多么熟悉的梦魇。 余棠指尖冰凉刺骨,恍惚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站在十年前的火光里,还是十年后。 窗口的影子一闪而过,仿佛是有些可惜地最后看了余棠一眼后,就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了。 余棠脚随眼动,丝毫没有耽搁地仰头紧紧盯着那扇窗户,飞身掠了过去。 在枪声响起的同一瞬,已经摸到室内二楼的段汀栖忽然脚步一顿,脸色不好地往窗外仰头看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反身跳向了余棠的方向。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热闹酒会顿时淹没在巨响和浓郁刺鼻的焦火味中,也不知道是停电还是所有的灯都被打爆了,惊悸交加的一帮精英企业家纷纷成了抱头的老鼠,在满地的碎玻璃和三文鱼间互相乱窜,迎头碰撞,现场尖利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