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要送你红色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在跟余棠念经,“你说吧,她们医生这工作,被打不被打靠缘分,被骂不被骂就全靠脸了,卢为这颜值众所周知,也没什么额外优势,所以适当放松很重要——但是你知道吧,我最近其实好几次看她心情不怎么美丽,大概是被她那女朋友传染的。”

    余棠非常意外,暗想江鲤果然是个交际花,跟谁有来往就连人女朋友都火速摸清了。

    她抬手一撩,弹开江鲤把持着枣篮子的手:“你什么时候见卢为女朋友了,还是她跟你念叨了。”

    江鲤嗨了声:“她自己倒没说过什么,为人很客观了。就她那女朋友,我刚好见过一面,那女孩儿为人处世很一般,全程吊个脸,半点不懂怎么人前背后地给女友留面子,也就那样儿,跟卢为这种成熟理智的不合适,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余棠顿时以唐老鸭为模板捏了一下她的嘴。

    江鲤从缝隙里支支吾吾跑着气儿,“我这不就在你跟前说说,又没跑当事人面前搓事儿。”

    余棠放开她:“下次过来给我带斤枇杷。”

    “……我刚才下意识还当你要说我爸种枇杷树来着。”江鲤一愣,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到这个,但是顺带伸了个懒腰,叹气道:“我那便宜爹娘还不知道隔哪儿呢,管他们种不种枇杷树——不过阿棠,你从来没想过家里人吗?我说亲生的那种。”

    江鲤说完望向余棠,不过还没等到她回话,某位领导已经去而复返了。

    她收回懒腰的架势咂摸了一下,才有点反应过来余棠这好像有点眼睛长到了门外的架势——隔着还能说好几句话的功夫,都能“嗅到”领导快回来了。

    “我说……”

    “说什么。”段汀栖推门进来,眼角一抬,给江鲤的话扫了个尾,“你哪儿来那么多话要说,江老板,你现在要关注的事情不应该是你那些倒霉催的老师吗,因为老大眼睛不好,招了个狼进来,也不知道让无辜的‘人民群众’损失了多少钱,还不赶紧回去问问情况,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江鲤:“……”

    段汀栖:“另外去‘孔大师’那儿摸摸情况的事你自己跟吴越联系,了解情况,看着办吧,资格什么的我都替你申请好了,中控局的特殊后备编,工资没有,津贴零元。”

    江鲤生气:“这位领导,虽然我也不怎么在意那仨瓜俩枣吧,但是这要搁阿棠身上,是一模一样的劳动输出,我干嘛就工资无,津贴零!”

    段汀栖手一指,“余棠这不瘸了吗?你这属于代工,我好心跟你解释一下——就是活你干,钱反正打余棠卡上。”

    “??”江鲤十分震惊,“……你的廉耻呢?”

    段汀栖才没有闲情跟她讨论什么廉耻的问题,手拖着沙发一拉:“再见。”

    “……”江鲤冲她竖了个中指,拍屁股走前,还给自己挑挑拣拣了一把枣,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就吃完了,于是折回来又挑了一把。

    “吃了还带拿是什么鬼?”余棠挪开枣篮子,撩掉她的手,“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江鲤忽然有些心酸,感觉姐妹受到了污染,于是妄图老把戏上身地呲出獠牙咬她,结果因为动作不够敏捷,反而被余棠一把掐住了命运的后颈,“不准。”

    江鲤一边翻白眼,一边心里单方面“报销”了余棠定下的枇杷,觉着姐妹是混账,绝交也无妨,甩甩袖子走了。

    但是她刚走,方才悄默默看了半会儿的段汀栖就不知道哪儿抽风了,又是把开得正香的水仙花抱床头,又是拉了拉床单的四个角,愣是在余棠面前左右溜达了好一阵,才相当含蓄地开腔:“那个——”

    余棠体贴地装作没看到被她手欠拉歪的床单角,抬眼:“嗯?”

    段汀栖飘来忽去的目光灵活地往她脖子上一滑,“你之前不是说习惯了那‘草鱼’咬你吗,怎么着就突然不准了。”

    “……”余棠先是为她十分雷人的外号草拟一言难尽了两秒,接着好像脸上每一个细胞都接收到了笑的信号,最后聚集在一块儿,终于忍不住伸手盖住了脸。

    段汀栖这个人真的,有时候非常喜感。

    余棠只要不是棒槌,都知道她想听什么,但她就是非常喜欢看这人吃瘪的样子,所以伸手把脸盖够了,才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口水:“因为咬了疼,你也不准。”

    段汀栖:“……”

    她刚才隔那儿自己美半天就是想听这个吗,不是的。

    方才因为手闲被拉得七抽八裂的床单又被拉了回去,小段总还在桌子沙发各个地方都摆弄了一遍,最后又拉开窗户短暂透了个气后,终于溜回床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讨价还价:“那我就没点儿特权吗?毕竟我们都——”她伸手比划比划了床,又指了一下枕头,暗示出了一个同床共枕的意思。

    结果余棠扫了两眼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点头:“什么特权?睡沙发吗。”

    段总光速从床边弹开,觉着自己刚才纯粹是鬼迷心窍,闲得慌。

    万能的助理这会儿恰到好处地送来了午饭,两个人吃完后,病房彻底安静了下来。

    段汀栖倒是三两下就假公济私地把江鲤弄走了,可大概是呕得慌,自己竟然也没多待,在病房一点儿没跟余棠搭话地工作了俩小时后,就起身拎起外套出了门。

    余棠非常意外,寻思着抬眼问了句“去哪儿”,却被段汀栖头也没回地调戏了一句“只有老婆才能查岗”。

    “……”她嘴边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后,视线慢慢落了回来,双手伸出,把自己从头到脚缓缓地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腿上。

    江鲤能想到的东西,段汀栖全部都能比她早地想到,所以有些话也许是没根据地瞎嘚啵,但有些话,余棠光看段汀栖轻描淡写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可能是误打误撞了。

    江鲤没上心的,段汀栖未必没上心。

    余棠从瘸腿上收回视线,拖着一条厚重的石膏壳下了床。外面这会儿起了阵不小的狂风,把一些树上积下的雪都哗啦啦吹落了,枝叶间露出点新奇的嫩绿来。

    段汀栖刚才处理的文件和电脑都堆在窗边的沙发上,也没收拾,被风一吹哗哗作响。她平时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刻意避讳余棠,仿佛自己只要心底里确定了那条线,什么家底就都可以留给余棠看。

    所以这次没开小差,刚才还真是专心致志地工作了两个小时。余棠偏头随便看了几眼后,笑了笑,把窗户开大拉开了一整扇,站到了窗边。按照小段总那张工作表上的日程,她这会儿应该为生意去哪个酒局上“出卖色相”去了。

    斜靠在窗边乖乖吹了一会儿风后,余棠到底没趁机胡跑,摸出手机低头列了个书单,让段汀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