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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骨架上的听诊器,还给它系了条围巾,靠在墙上说:“最近没什么事儿,不忙。” 林西陵吃完最后一勺炒饭,点点头,给段汀栖收拾了一沓片子和论文搬到面前,“最近有一个凝血功能差的二尖瓣手术要尽早开,那你闲着帮我看一下。” 反正段汀栖一天忙不忙也是她自己说了算,她想加班了才加,不想加你跪地都不行。你要是敢说她,她就辞职给你看。 林西陵拢了拢头发,精神好气质佳地出门了,“反正闲着才会多想,拜托你了,余棠要是哪天知道你人美心还善,指不定就喜欢你了呢。” …… “这熊孩子,能去哪儿呢?”宿醉一晚上的江鲤刚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就被章老大爷告知了苏永焱“半夜离家出走”的事情,简直眼前一黑,觉着自己又要开工了。 人刚丢,苏家夫妇还处于生气大于焦急的阶段,尤其苏夫人,又在边哭边骂苏大夫了,可怜苏大夫一辈子就是这个么“情绪垃圾桶”的角色。 刚过来的余棠想着段汀栖昨晚的话,闲聊了几句苏夫人的情况。江鲤却一边给手下发着找人的短信,一边嗨了声:“三万有三万的活法,三千有三千的活法,穷人还没有快乐了怎么着。” 但是重点不在于穷人有没有快乐,而在于一个人怎么在已知条件下尽可能地少发酵对生活满满的“丧”。但余棠只是随口一提,脑中却想的是段汀栖今早出门前整了整她兜帽的画面,于是心不在焉地把一枚硬币按在桌上,垂眼问:“有一块的活法吗?” 江鲤抬眼:“你这个穷鬼……滚滚滚,老娘不接待你。” 在旁边翻来覆去把一本小册子翻了半天的宋端这才点了根烟搭话:“我还没喊穷呢,你排队了么?” 余棠这才想起宋端好像欠江鲤钱的事,顺嘴一问:“她欠你多钱?” 江鲤还忙着发布命令,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地竖了一只手,五个手指都摊开。 余棠:“五万?” “五百万谢谢。”江鲤发完照片,终于闲下来喝了一口水。 余棠泡茶的手都顿住了,看了眼宋端没反驳的样子,“五百万,你干什么了?”她又看向江鲤,“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买了套房,她十几年前住的那个。”江鲤嘲笑地嗯哼了一声,头也没偏地伸手一夹,把宋端的烟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所以你别看她一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要是真死了,我一准儿把她从土地抓回来,还钱。” 余棠一笑。 江鲤十分讨厌宋端在她面前抽烟,宋端每次点,她下一秒就会给扔了。 宋端手闲地摸了打火机说:“所以以前并列的那四个杀手门派,走脚帮,走马帮,行风楼和南北七十二行,除了行风楼没了,你知道其余三个‘转型’变现后利润有多高了吧。” “你没胡来吧?”尽管昨晚才听段汀栖说了江鲤如今是真干净了,但余棠出国十年,回来也没怎么关心这事儿,所以也不比外人清楚,接了壶热水说:“我记着你小时候喜欢吃柳巷的一家酥油饼,所以一直说长大后要卖饼来着。” 其实江鲤不仅这么说了,还把这个“梦想”正大光明地写进了作文里,被老师夸“脚踏实地”有余,但“仰望星空”不足。 她如今这么一提,江鲤愣了愣后,忽地乐了,靠在躺椅上欢快地摇了两下,“你别说,谁还没学过个‘仰望星空,脚踏实地’了,你学过,我学过,苏永焱也学过,可是大家长大后都近视了啊!” 余棠:“……” “小时候夏天在院子乘个凉,一抬头漫天都是星星,长大后就再也没看到过繁星满天。”江鲤说着说着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主要是天上的星星肯定还在的,就跟‘卖烧饼’的梦想一样,只是因为各种因素看不到了,久而久之就也不去看了。” 宋端提醒她:“看不到星星跟近视没有关系,是因为雾霾搞的,大家都看不到了。” 江鲤:“……” “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是苏永焱。”江鲤忽然抱着抱枕说:“当初行走江湖的人都是会点武功的,毒郎中那一门也不列外,我虽然从没见过苏大夫出手,可听章老大爷说他是继承了的。只不过苏阿姨一直觉着这玩意儿没什么烂用,所以从小也不让苏永焱学,苏永焱久而久之,自己也觉着这个东西没卵用,但他其实小时候看章老大爷出手救人时,还说过以后也要当个‘大侠’的。” 这一听就是某个人的“那些年做过的白日梦系列”,宋端一点波动都无,起身告辞:“我先走了。” 她出门前忽然转身说:“拐子被放出来那件事……” 余棠抬眼看她。 宋端却没多说,只是点了根烟,站门口认真凝视着她:“余棠,不要犯错,回头没有岸。” 余棠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在你们眼里,我好像要随时拿着一把刀砍社会。” “别装了,你不就是正准备这样吗?”宋端夹着烟,在门框淡淡弹了下烟灰。 余棠冲她挑了挑眉,没说话。 江鲤却忽然问:“你说啥呢?” “什么都没说。”宋端转头就走,“就是有时候常想,人这辈子挺没意思的,想要的大多得不到,想做的大多做不了。” “而有些错一旦犯过一次,这辈子都回不了头。” 阳光刺眼,照在她又薄又直的背脊上。 “哎?”江鲤顿了顿,叫住她,“你说的那个‘获得’班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可能惹多大事儿?给我透个底?” 显然她虽然也觉着苏永焱很烦,但也怕他招事儿,完了还得看在苏家夫妇的面子上帮忙铲。 “贩卖‘梦想’的,以前跟普通的成人培训班也没什么不同,是教育局批过的,但最近好像换人了,有揽快钱的苗头,暂时还没有切实证据,不好说。”宋端掀开帘子,头也没回,“他要是光进了那个盘丝洞应该没什么大事,但要是从而额外认识了什么人就不好说了。” 江鲤听了最后这句话就头疼,撑着脸唉声叹气:“虽然他爱咋咋的我也不是很在意吧,但人这种群居生物,有时候要是自己过得好,你不能力外溢就好像是犯罪一样。” 余棠忽然笑了声,心里想着段汀栖一天把自己团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嘴上随口说:“但人也喜欢比较,无论是再小的圈子,你只要想到自己是其中最好的一个,心里也会美滋滋的,比如你在村里当村花。” 江鲤笑着把滑稽甩到她脸上,“醒醒吧姐妹,当村花百无卵用,我还是希望你跟宋端能富裕起来,要不然我还得借钱给你俩儿!” “……”余棠划着椅子慢慢游过去,把江鲤单方面殴打了一顿,“你借了宋端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