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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对待。 年遐龄之前已经是一次次被自己的女儿给震惊了,但是到了这男人堆的军营中才是最刺激的。按他所想,这些人跟着女儿造反,多少是因为她和长平公主签的协约,或者因为她是一个贵族小姐,草民本来就有服从性。他们打胜仗也有可能是清军实在是太渣了,或者兴华党中真出现了奇才。 一个女子,就算她再天才创造了“兴华党”,但是这个组织成立后,其发展往往是不会随创始人之意的。其成员一有野心的人才进来,多少会生取而代之的心理。而军队是难以服从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女子的,是别的野心家最想掌握的地方。 这些当兵的先不说穿着,那精气神和清军的兵卒完全是两回事,显然个个傲气得很。但是,这些官兵都对女儿很恭敬的行他们的“军礼”,士兵们会叫着“总司令好”,还有一些主要是连级以上的军官崇敬万分地叫着“校长”。 那些随她来基层调研的参谋部军官也一口一个“校长”的叫着,说着自己的一些看法理念,又会主动报告说要到哪个班去看看,听听。 在军营中,那些参谋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两男两女四个亲兵和他这个父亲了。 年遐龄终于问道:“玉儿,那些人为什么叫你校长?你是什么学校校长?”如今云贵政府正在建各个学校,他每天协助兴华党忙民政的事,自然知道“校长”是什么。 一个南洋女亲兵道:“老爷,那是小姐在南洋办的军校,咱们兴华革命军的大部分军官都是小姐在军校的学生。这些人学了几分小姐的本事,个个以为自己是亲传弟子,别人他们是不放在眼上的。” 玉尧也非有意卖弄,不过是让他对造反更加坚定有信心一些,老爹现在自己虽然出力,但是他也一直是局外人。 年遐龄道:“你何时学了行军打仗的本事教给别人?” 玉尧道:“爹,咱祖上是辽东指挥史战败于建奴,我幼时就对辽东战事很有兴趣,对建奴的军队更有兴趣。他们打败了我们祖上,我就思考着怎么能打败他们。他们的各方面我都做过研究,然后想着对付的方法。当初在武昌的庄子里,我也会让那些孤儿学生们以游戏的方式一直摸拟演练各种方法,再经过这样的总结,改进,实践模拟结合各家兵书,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论。后来我在南洋办军校前又曾和袁崇焕督师之子袁承志前辈结成忘年交,我又受过启发,然后总结整理。最后,我才在南洋办军校。在办校的教学演习中,我自己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军事就必须一直在实践中进步的,一直要被综合总结整理成知识。” 这个群魔世界有的江湖人物,所以,袁崇焕还是很了不起的民族悲剧英雄,在军事上是很厉害的人物。玉尧说话一半真,一半假,但年遐龄听了就自动脑补了很多,虽然很震惊于女儿的神童天赋,她已经是天下千年出的奇人了,但终渐渐学习接受。 玉尧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家人面前不合常理又找了个理由,虽然牵强,但是她小时候读书过目不忘的本事和学什么都快他们也是知道的。 而到了当地党员带的行动队或者那些结盟山寨派出的民兵民夫的学习会上,玉尧又是一番面孔。她平易近人,对党员带领的自己人就一口一个同志,而对结盟的少数民族就兄弟大哥的叫还会飚几句刚学的少数民族话,说些家常。 比如:刚分到地第一季粮食收成怎么样?政府把税赋收了后,家里粮食够吃吗?你们山寨的XX特色菜可是真好吃! 娶媳妇了吗?孩子多大了? 记得把孩子送去上学,以后学堂基础教育是免费的。爸爸是新朝的功臣,孩子学有所成也要为咱们共同的国家做贡献呀! 很多少数民族根本就不通官话,但是玉尧通过翻译加上自己偶尔冒出几句土话,居然地少数民族的民兵、民夫群体中谈笑风生、称兄道弟,少数民族的人对她极是热情。 能不热情吗?玉尧可是几百年来对土人最好的汉人了,而且她从不居高临下看不起土人,平等相待。土人的很多山寨原来被逼到土地贫脊的深山里头,苦哈哈的求生。但兴华革命政府平等地分地给他们,他们种的东西今年除了三成税收之外全是自己的。他们种了番薯、玉米等高产粮食,交了三成,他们是够吃的,日子好过多了。兴华党员也不仅仅是汉人,也有很多土人,这也是自己的组织,他们有机会在官府发声的。 这一切让年遐龄看在眼里,回去时,年遐龄也忍不说:“没想到你与土人处理关系也很有方法,尽得他们的人心。” 年遐龄不由得想起当初他当湖广巡抚和总督,在湖广境内发生的红苗暴动,那也说明官府有多不得人心了。 玉尧道:“这关系也是长期处出来的,当初我们的游击队和他们患难与共,我们以真心和诚信换得了他们的信任。我们以平等换得他们的拥护。” 年遐龄道:“你兴华党另立学说,不与儒家同,但是作风也离不开儒家。孟子曰:‘仁者无敌’、‘天下定于一’。兴华党不正是要这么做吗?” 其实年遐龄可以被女儿裹胁上贼船原谅女儿,但是对于女儿“离经叛道”弃士子于无物,自立兴华党培养出这一群“疯子”却很在意。他毕竟是旧式文官,看着云贵革命政府境内,近期那些旧士子上窜下跳却被兴华党当看猴戏,他很不是滋味。 玉尧微微一笑,说:“爹,我们也是吸收儒家的精华理念,但是我们的方法论是完全不同的。各家学说总目标殊途同归,不过是想要有一个人民安康的盛世中华,但执行的方法不一样,结果也会不一样。” 玉尧差开话题,又谈起大哥年希尧的事来,他如今仍在广西,现在她的真实身份云贵一带党内都知道了。人多口杂,相信总归不久就能传到广西,年希尧当着一个笔帖式,不抽身就危险了。 “你二哥在广东也很危险。”年遐龄也担心年羹尧。 玉尧神秘地笑笑,说:“二哥不会有危险。”广东是兴华党渗透最容易的地方了,南洋华侨多是广东人,若是广东的官员得到消息要处理年羹尧,兴华党一定能得到消息,有着出海口的吴川,他随时被接应逃到海上。 回去后,年遐龄也就修书一封,交给玉尧,让她按排去把大哥年希尧先接来云贵,没有年遐龄的亲笔书,只怕很久未见的年希尧也是不敢相信自己一个旗人家庭在造反吧。 玉尧见年遐龄写信给年希尧后,常常长吁短叹,想来是因为康熙对年家也算有知遇之恩,他们也是旗人,在他那个年龄还要拉着全家跟着女儿造反,难道感慨世事之变幻无常吧。 玉尧难免觉得太对不住老爹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