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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却觉得美极了。 顾影帝拍过很多戏,见过很多美人。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美丽的从来不少。 有人美在皮、有人美在骨。 可是陈老师,他美在魂,美在清冷禁欲表象下藏着的种种小脾气和小勾引。 所以哪怕这人一个月前剃了个寸头,此时长不长、短不短地湿在头上,也会觉得是真的很美了。 上扬着桃花眼,眼中带笑,藏着情意地看着自己,没有几个人能守的住。 可顾言想到时间,愣了愣神,将早就盛好的汤给他递过来,又绕过桌子很自然地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轻声问道:“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了吗?” 上次见面还是十一月,学校办运动会的时候,而现在曦城连雨夹雪都下过好几次了。 陈词喝着汤,头微微上仰方便顾言帮自己擦头发,闻言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应该是吧。” 他其实记得很清楚,一个月还要再过五天。 但他不想说。 顾言也没多想,见他碗空了才将毛巾拿开,笑道:“之后应该不会这么久不见了。” 陈词微愣,抬头看他,“什么?” 顾言俯下头,从小美人唇上偷了一个吻,道:“剧组那边元旦之后我就杀青了,这边工作室也装修好了……”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顿了顿,“霍哥,我经济人全程弄的,明年找个好一点的日子迁过来,我之后就常住曦城了。” 陈词没深究他话里的意思,也没想这人明明一开始跟他说在这边不认识人,怎么一转眼连工作室都装修好了,只是将重点放到了后面一句,“你要住在曦城了?” “嗯。”顾言笑,“说好了要攻略的,总要离得近一点,您说是不是?” 他说“您”这个字的时候总放得很轻,明明是个敬语,却给他唤出了情人间的昵称感,总感觉之后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调戏。 都…… 像是情话。 陈词耳尖最先泛的红,之后一点点往下,直到晕上耳垂。 顾言没忍着,食指拇指轻合,捏住了他一只耳垂,揉了揉,“你什么时候去打个耳洞啊,想送你耳钉。” 陈词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手拍了下来,“滚蛋,你这什么逻辑,我要你去打个洞你去不去?” “我去啊,你想在我身上哪打洞都可以。”顾言道。 说话没有逻辑就算了,还能在被人怼了之后这样耍无赖,陈词是真觉得以前在学校听人八卦顾影帝的那些话,多半掺了水分。 这人有个屁的人设,全都是假的。 他上下扫视了顾言一圈,视线停在顾他左耳上一秒,又迅速移开,“没你那么幼稚,吃饭。” 顾言眨眨眼睛,瞥见陈老师半红了的脸。 福灵心至一般,他弯下腰,对着人耳边轻声道:“您在想什么呢?少儿不宜吗,脸都红了。” 他笑,“我二十八了,能听的,跟我说说?” 陈词:“……” 说个屁! 不过是自己真想着要在他身上哪打洞,然后却发现这人生的是真好看。 天生的好相貌,又因为是公众人物,特别注意锻炼身体和气质,一眼扫过去,挑不出来一丝毛病。 于是便是多一分多了,少一分少了,他真不知道该在哪儿给他穿个孔。 最后只能将视线落到他耳朵上。 可这又成了什么呢?他要他穿个耳,他再要他穿个耳,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像极了十六七岁早恋的学生瞒着师长去纹个身。 纹身还一定得是对方的名字,分手了想洗都觉得痛。 自己当了老师了,反倒学学生玩些早恋的戏码,未免也太不稳重了一些。 陈词直视他的眼睛,故作不耐烦的样子问:“你到底吃不吃饭啊?” 冬天天黑的很快,屋子里点着灯,照的人周身都有光,顾言摩挲了一下手指,笑道:“吃的。” 顾言来曦城从来都很仓促,唯有一次赖着没走,才缠着陈词给自己做了一顿饭。 而这时吃完这人自觉地要洗碗的时候他又跟了进去,控诉他给别人做饭都不给自己做。 陈词知道这人能吃醋,没想到他吃醋还能分时间点的。 吃完了饭过来跟自己说这一句,几个意思?让人内疚? 陈词侧过头,睨他一眼,“您再睁眼说个瞎话?” 先不说这次就是他主动的,这人哪一次来不是直奔主题,他也得有时间给他做一顿餐啊。 陈词气得不想看他,顾言却被他话语里透出来的亲昵弄得心情大好,在一边轻笑道:“不说了,你今天是去找那个小同学吗?” 他顿了顿,挑眉,“我儿子?” 陈词手下一滑,差点打碎了一只碗,没好气道:“歇歇吧您。” 之后还是诚实回答:“嗯,今天去他家家访的。” 顾言点点头,很自然地站在他旁边,将人摆上来的碗筷和盘子一只只的擦干,听他时断时续地说了个大概,道:“所以他是怕成绩太好了被他妈接走,故意考差让人觉得烦?” 见人点了下头,顾言问:“他母亲再婚了?” 陈词微愣,“你怎么知道?” 周木之后的确提到了这个。 顾言笑,“猜的。” 也不算是猜,推断的。如果周木mama真想接他走,就算成绩差也不会多在意。 多半是另组了家庭,然后又恰好在这时候发现周木成绩差,还逃学打架。她能接受,不代表另一半能接受,所以周木才会做出这种漏洞百出的伪装。 他没往下说,而是斟酌了一下用词,问了另一件事:“所以他爸人怎么样?” 顾言垂着眉眼,陈词一眼扫过去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不知道,听说酗酒,但我没见到。” 可能是因为他语气太自然了,顾言手下顿了顿,竟将心里想的话问了出来,“没别的吗?” 青年眸子暗了两瞬,又很快恢复正常,“没有。” 顾言看不出来撒谎的迹象,轻松了一口气,笑道:“那还好,他已经挺幸运了。” 陈词微愣,挑眉看向他,“哪就幸运了?” 爸爸那样,母亲再婚,爷爷还生着病,这跟“幸运”这词有一点能挂上钩吗? 可是灯光下,水流声落到瓷盘上的声音沉闷,顾言毫不吝啬地笑开,“可能因为他遇到了您吧,陈老师。” 在人生中那么黑暗无助的时候,遇见了一道光亮,光原本落于高台,却一个回眸,自上而下,走近角落,带着不刺眼的暖意,笑着问他一句“你还好吗?” 周木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他侧眼,瞥见陈词微怔的眸子和因为别扭害羞移开的视线,唇畔扬起的笑意渐渐压平,全都化为心疼。 毕竟有些人,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