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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部清洗,面对没有关上的登机箱,他总神经质地觉得少了些什么。 该注意的、不必注意的,乔宇颂都注意了,这耗费了他太多的时间。即使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他还是说服自己休息休息,毕竟接下来还要飞一整天,这不是开玩笑的。 宋雨樵的航班上有没有配餐?如果没有,他等会儿来,肚子该饿了。——这是乔宇颂睡着以前,最后想的一件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乔宇颂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很久。 梦中,他依稀听见敲门声。 他立刻睁开眼,跳下床,连鞋都没穿就直奔房门。但他通过猫眼往外一看,走廊外却空空如也。 他纳闷地回到床上,拿起手表看时间,这才确定应该是做梦。 丢下手表,乔宇颂倒在床上,扯过枕头抱在怀里,重新闭上了眼。 但似乎没多久,他又听见敲门声了。 这回,他没有马上飞奔去开门,而是看了看时间。确认这时间宋雨樵是该到了,连忙下床穿鞋。 还没走几步,又传来两声敲门声,他更加确定是宋雨樵,加快脚步。 到了门口,乔宇颂取下防盗锁链,打开反锁的门,果然看见带着行李箱的宋雨樵站在门外,立即敞开门,上前抱住他。 “嗯……”乔宇颂往他的颈窝里蹭了蹭,闻到参杂在香水尾调中的汗味,说,“辛苦了。今天很奔波吧?” 宋雨樵听罢不解,但很快猜到他的意思,失笑道:“我马上洗澡。” 乔宇颂笑,帮他把行李箱拎进房间内。行李箱挺沉,他问:“你要跟我飞几天?” “看你下一轮的安排吧。你这轮飞的地点都能落地签,所以跟你飞几天没事。但下一轮如果你飞羽田之类的地方,我来不及办签证,就跟不了了。”宋雨樵知道这回自己的安排很突然,说,“要是不行,这轮飞完以后,我办几个签证吧。” 乔宇颂伸手,道:“我看看你的护照?” 宋雨樵不明所以,打开行李箱,找出护照给他。 乔宇颂翻了几页,笑道:“你的章没我的多。” “得意咧。”宋雨樵将拿回的护照往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不过,那几个章的含金量都好高,出签一定特别快。”说到“快”,乔宇颂问,“怎么突然就请到了假,决定跟飞呢?不是说下周么?” 宋雨樵努了一下嘴,说:“不是说了?想你嘛。” 他微微抬起下巴,问:“你哪天没想我?” 宋雨樵错愕,点头道:“是,每天都想。今天特别想。” 看他似乎没有要说的意思,乔宇颂佯怒白了他一眼,却不追问,说:“快收拾收拾,赶紧睡吧。明天你和我飞同一班回析津吗?如果是,得早点儿休息。” 真正应该抓紧时间休息的是乔宇颂。知道如果再多说两句,肯定会耽误乔宇颂休息了,所以哪怕宋雨樵仍想和他说说话,还是把想法压在心里,道:“你先休息,我洗个澡。” 想到接下来忙碌的工作,乔宇颂点了点头。 宋雨樵知道自己是匆忙的。 他匆匆忙忙地来到乔宇颂的面前,也以为自己有满腹的心事将与他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乔宇颂的那一刻,他又觉得那些又不必说了。 酒店房间里的床挺宽,而乔宇颂依然留了大半。 宋雨樵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小心地掀开被子,在乔宇颂的身侧躺下。 房间里只有夜灯,昏暗得宛如黄昏将要结束前没有霓虹的夜。宋雨樵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突然感到出奇的疲倦。 “小颂。”对着空气,宋雨樵轻声唤道。 乔宇颂该是睡着了,没有回答。 他垂下眼帘,犹豫了一下,转身抱乔宇颂。 乔宇颂很快醒了,在半梦半醒间依偎进宋雨樵的 怀中,往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颂哥哥,”隔着布料,他亲吻着乔宇颂的肩膀,“谢谢你。” 迷迷蒙蒙的,乔宇颂听清他的话,却无法理解,疑惑道:“怎么了?什么意思?” 宋雨樵的头有些疼,他沉吟片刻,唏嘘道:“我今天想,如果你不是现在的样子,我们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了。我以前特别肤浅,觉得自己以后要出国,你又留在岳塘,那我们还怎么见?可你没有一直留在那里。你出来了,而且,你和小时候一样好,温柔、体贴,有点敏感,但是善解人意。谢谢你,我知道这不是为了我,但是谢谢你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乔宇颂的印象当中,宋雨樵一直条理清晰,他鲜少表现出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更难得的,说的话居然有些语无伦次。偏偏是这样的凌乱,深深地触动了乔宇颂。他转身抚摸宋雨樵的脸庞,微笑说:“我也谢谢你。如果你没有回国,我们也未必遇得上。” 宋雨樵笑道:“不一定,你的护照上应该盖满了美国的入境章。”话音未落,他就被乔宇颂捏了捏脸颊。 乔宇颂知道,他一定不是平白无故地发这样一通感慨,正如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各种假设。会做假设的人,通常都是乔宇颂自己。 他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只是选择不在现在说,或者不说。乔宇颂心中笃定地认为。无论如何,宋雨樵此时此刻的惆怅和失意是裸露在外的,说不定他正是因为那些说不出口的事,才匆匆忙忙地赶来投奔自己。 “但即使那些‘如果’都成立,而我们还能再遇见,那也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谁又说得准呢?小樵,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吗?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说‘如果’,是没有用的。非要用‘如果’这个词,我们把它用在将来吧。”乔宇颂轻声地告慰道,“想想如果下周我得飞仁川或者新千岁,你是不是回去上班。想想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以后会如何。” 第90章 跟飞-2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这回一样,宋雨樵累得不省人事。 他压根不知道乔宇颂是什么时候出门的,醒来已经是因为乔宇颂打来的电话,问他出门了没。 眼看着就要到登机时间,宋雨樵急忙穿衣洗漱。 他的行李箱已经被乔宇颂不知在何时收拾清楚,需要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则放在桌面上。 这缩减了宋雨樵出门的时间。 酒店距离机场航站楼很近,宋雨樵打车只需不到十分钟。 但他出门得太晚了,才办好行李托运,就已经听见机场催促登机的广播。 安检人员看了他的身份证件,动作立即变得匆忙,道:“你也来得太慢了,赶快!” 宋雨樵谢过对方,拿了刚脱下的外套,朝登机口飞奔。 登机口已经空荡荡的,再没有别的乘客。 地勤人员正在播报广播,才说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