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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抱我也不舍近求远。”

    说着他一把挽住裴松青的手臂,眨巴了眨巴眼睛娇憨一笑:“裴总,您晚上想吃什么,我都能给您做。”

    “今天你生日,我们在外面吃吧。”

    肖稔自己都忘了,半信半疑地望着裴松青:“你居然记得我的生日?”

    裴松青当然记得,肖稔的生日是九月十八。

    念大学的时候,每年九一八凌晨十二点宿舍楼里的男孩们都闻风而动。他们像鬼子进村四处扫荡,看见谁有空着的暖瓶就会抱着往楼下砸。高空坠物十分危险,但据说是为“牢记使命、不忘国耻”的传统,但这传统其实也并不可考。

    肖稔也跟着室友出去凑热闹,可一开门就碰上要去水房的裴松青,兄弟几个盯着人家手里的暖水壶却没一个敢上去抢。

    果然是万事开头难。

    要说还是肖稔胆肥,他抱住裴松青的水壶就往阳台跑,也不知是谁神助攻一把摔上了门。裴松青隔着门也听见自己的水壶从五楼阳台落下,“啪啦”一声粉身碎骨,紧跟其来的就是宿舍里一群混蛋仰天长笑。

    事后肖稔像没事人一样打开门,他递给一脸铁青的裴松青一块蛋糕,说那水壶就当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如此厚颜无耻,要别人怎么能忘。

    “你的礼物在后座上。”

    裴松青说的平淡,其实早思绪万千。

    瞠目结舌的肖稔未来得及转头,却已听见后座传出甜美软糯的一声。

    “喵呜~”

    15.无声告白(3)

    裴总的烛光晚餐自然值得期待,可一看到纸箱里的小甜心肖稔的心都化了,他是一刻也不想跟这小家伙分开。

    他将脸埋在小猫软绵绵的肚子上一通猛吸,小家伙被这厮轻薄后“喵呜”一声,rou爪登鼻上脸拒绝他轻薄。

    肖稔这登徒子却贼心不死,抱着小美人举过头顶强行打情骂俏。七尺男儿一脸荡提别提多违和,可裴松青看在眼中却只有心动。这多年过去了,肖稔的眼神还是那么清亮。他一兴奋眼底就发光,那光芒如月白风清、白水鉴心。

    那光芒曾惊动过裴松青的目光。

    “裴松青同学!对我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出来!别这么凶狠地瞅着我好吗?”

    “瞅你怎么了?”

    曾为他一身不羁的书生意气所扰,冷眼看他把风车当巨人、以瘦马为良驹,也笑他痴心妄想要以唇为枪、以笔投戎。可爱慕之心却油然而生,势不可挡。

    我对你的想法,你可能不想知道。

    “行吗?”见裴松青若有所思,肖稔扯了扯他的衣角眨眼道:“回去我做好吃的给你啊。”

    裴松青晃神又回神:“可今天是你生日……”

    “哎,生日怎么了!”肖稔娇憨地蹭了蹭裴松青的肩:“为了裴总当牛做马我愿意,三千裘马也换不了爷高兴。”

    两人超市采购一番回到家已是夜幕低垂,肖稔抱着他的“生日礼物”一路旋转跳跃,裴松青跟在后面提着两袋沉甸甸的食材。

    裴松青家的陈设看不出他已名花有主,一水冷灰色调毫无情趣可言。他的冰箱空空如也,浴室也单单调调。昂贵的厨具被束之高阁,平时在便利店买俩三明治也就打发了。

    看不出有女友的痕迹,再加之裴松青说他连孩子都不想养,肖稔心想这男人保持生猛的秘诀难道真是无欲则刚?

    相比之下肖稔就精致很多,生抽和老抽有着天壤之别,糖和盐却是朵双生花。他一边做菜一边喋喋不休地传道受业解惑,裴松青一个字都听不懂,可肖稔让房子里充满吵吵嚷嚷的烟火气。

    他叽叽喳喳的,却像是给紧锁的房间开一扇窗,给空久的花瓶里插一枝花。

    “猫都是乳糖不耐受,冲我买的婴儿奶粉给它。你要用手试试温度再给它,可别烫到它。”他说着又哈哈大笑:“还说不想养孩子,我觉得你现在就像个超级奶爸!”

    罗西南特徘徊在裴松青脚边,看着裴松青奶孩子。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瞅着裴松青怀里灰啾啾的小家伙,焦躁地哼哼唧唧。

    其实狗养久了都会生出二皮脸,除了迎来送往是做狗的自我修养,分毫不可怠慢。其他的谄媚就都是为了工作。工作就是工作,绝不能影响生活。生活中的罗西南特与堂吉诃德那匹尥蹶子的瘦马如出一辙,对跟他的衣食父母也毫无敬畏之心。

    裴松青怀里那团小东西可不一样,那小家伙在主子怀里居高临地瞥它一眼,哀怨地喵呜一声简直叫罗西南特狗心大乐,一整晚都围着那小东西打转。

    “舔狗果然是名不虚传……”

    “它不会是想吃了它吧。”

    “他敢!”肖稔在厨房里喊了一声:“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裴松青闻声进去,见肖稔在他的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扎着腰上的围裙带勾勒出他纤细却板直的后腰,肩带压过肩胛骨轮很廓美好。

    “炒好了的都先端出去。”

    裴松青被这烟火气的背影灼了眼眸。

    你就是一蔬一饭,也是肌肤之亲,你是人间烟火四月,也是我逃不过的红尘千念、一念一劫。

    16.无声告白(4)

    “猫的名字想好了?”

    见肖稔托腮思考,裴松青又补了一句:“叫桑丘好不好?”

    堂吉诃德的仆人——桑丘.潘沙?

    肖稔眼睛一亮:“裴总此言深得我心!”

    肖稔的手艺不错,四菜一汤也做的有声有色,尤其那道糖醋小排裴松青吃着尤其可口。大三那年他们的告别赛后,整个辩论队的人叽叽喳喳齐聚在农家小院。肖稔也做了一道糖醋小排,浓油赤酱、鲜甜适宜,最合他胃口。

    那天大家玩起兴一直闹到后半夜,肖稔喝多了就上蹿下跳扯着裴松青的裤子不撒手。

    “三年了,你一直都骑在我头上拉屎,最后一天就不能跟我认个怂?”

    二十岁的裴松青也年轻气盛,他心想我凭什么给你认怂,于是抖抖衣袖要走。谁知肖稔那厮“嗷呜”一声扑了过来,直接将他摁倒在沙发里。其他人都在桌前玩狼人杀,一堆话唠聚在一起光忙着高谈阔论、旁征博引,才没人在意角落里两张叠在一起的“王牌”。

    那晚肖稔吻了裴松青,只是他后来又忘了。

    他还在他声若雷鼓的胸前趴了一会儿,然后他喊他“宝贝”,他反复说这是他最后一场比赛,要他不要走。

    他其实是把裴松青当成了林澜,还问他为什么不来看他比赛。

    裴松青仰面躺在沙发上,远处喧嚣与近处梦呓,已经分不清虚与实。

    “裴总,我要敬你一杯。”

    裴松青收回思绪望着现在的肖稔,他与记忆里的样子没有不同,就连眼里的光也是一样的皎洁。

    “谢谢你给我一